小觀音的心暗暗一緊,俏臉已開始發青,一直溫文爾雅面帶微笑的陳炸身體內突然透射出了一股強大到讓她心驚膽戰的威勢小觀音額頭立時滲出細密的汗珠,嬌軀已有些不受控制的輕微顫抖著,但沒有得到錢有祿的任何暗示,只能咬牙硬撐著,心虛的強笑道:“陳公子是在威脅奴家嗎?您富可敵國的財勢,奴家已親身領教了,奴家心悅誠服的承認,奴家這點子生意與您相比,真是毫釐之光對皓月之輝。但是有句古話,陳公子一定聽聞過,隔行如隔山。奴家不是自吹,青樓生意奴家還真沒服過誰,陳公子縱然富可敵國,可要是想跟奴家在青樓生意上一較高下,奴家心裡可並不看好您,因為這不是光有銀子就能辦到的,這就如同讓奴家轉行去做藥材生意與您競爭是一樣的道理,奴家必敗無疑。”
陳炸眼中閃過一抹異色,心裡一跳,我並沒對她講過自己是做藥行生意的,她是如何得知的?嘴角綻起一抹陰森的冷笑,淡淡道:“看來陳曄有必要讓嬋玉小姐自報一下家門了,嬋玉小姐。”
花嬋玉衝小觀音微笑道:“沈院主,花嬋玉有禮了。大掌櫃的吩咐,嬋玉不敢不從,只能厚顏自報家門了。剛才沈院主說我家大掌櫃,隔行如隔山,看來沈院主還是不太瞭解我家大掌櫃。奴家花嬋五小在官洲鹿野鎮也有個不大不小的園子,名叫逍遙閣,生意做得還算差強人意。”
花嬋玉美眸閃過一抹玩味的笑意:“沈院主,花嬋玉與您是同行,至於會不會成為冤家,還要看我家大掌櫃想不想花二之在京城大展手腳了。咯咯咯咯咯 ” …
小觀音驚愕的看著笑靨如花的花嬋玉。做夢也沒想到竟然真的從半路殺出個程咬金。
陳炸冷笑道:“沈毋嫉,陳曄剛才說了,你的胭脂樓我大致領略過,你想聽陳燁說幾句實話嗎?”
小觀音臉色蒼白,木然的瞧向陳燁:“什、什麼實話?”
陳燁臉露倨傲之色,沉聲道:“無論是整體格局還是一干姑娘,甚至包括你最引以為傲的當家姑娘宋小小小姐在內,在陳燁眼裡都不過如此,這座胭脂樓要是交到花嬋玉小姐手裡,不出一年,就決不是如今名列京城的四大青樓之一,而是獨霸京城的風月魁首!”
花嬋玉啼笑皆非的看著陳炸,心裡真是五味雜陳,萬萬沒想到一向對她非常吝嗇誇獎的傢伙,竟然會在青樓生意上如此讚美自己。雖然經營這種賣笑生意不是什麼光彩的事,可是突然受到意想不到的讚美,花嬋玉心裡還是湧動起了一絲甜絲絲,一雙美目不受控制的變成了一對彎月。
小觀音心裡湧起了強烈的羞辱感,豐腴的俏臉輕微的顫抖著露出冷笑,剛要張嘴。
站在一旁一直默不作聲的錢有祿突然說話了:,“沈據據,錢某勸你最好還是不要說出傷和氣的話
觀音嬌軀一顫,美眸露出既驚喜又驚疑之色:“錢爺這話是什麼意思?”
錢有祿微笑道:“沈嫉嫉,不知錢某說出的話,沈毋嫉可能聽進一二?”
小觀音忙綻顏笑道:,“錢爺言重了,錢爺的為人在京城誰人不知,從來不說虛話。說出的話就如鐵板上釘釘一般。錢爺有話請講,奴家洗耳恭聽
錢有祿微笑領首,道:”剛才光庸賢弟對沈嫉嫉所言還真沒一句虛言。沈毋掩若真因心裡的不服與光庸賢弟撕破臉,錢某也敢打包票,不出一年,京城就不會再有胭脂樓這塊招牌,也不會再有玲瓏八面的小觀音了
小觀音臉色一變,驚疑的瞧著錢有祿:“錢爺因何也做此想?。
錢有祿微笑道:“花嬋玉小姐的逍遙閣與胭脂樓相比,地方是偏了一些。可是沈據據可知曉,逍遙閣的頭牌姑娘可是昔日身價二十萬兩雪花銀的秦淮河花魁
小觀音震驚的瞧向花嬋玉:”當、當真?。花嬋玉微微一笑,並未作答。
錢有祿微笑道:“沈嫉據是開園子的。應當知曉從暴元到如今二百餘年來,就沒有秦淮花魁到過北方,南直隸秦淮青樓咱們北直隸從來就不敢望其項背,若是嬋玉小姐攜秦淮花魁到京城開園子,沈嫉嫉以為你這胭脂樓能撐幾月?。
小觀音再次深深地瞧了一眼花嬋玉,沉默了片刻,美眸閃動著異色望向錢有祿:“錢爺是想讓奴家賣掉胭脂樓?”
錢有祿淡淡一笑:,“錢某隻是勸沈據嫉見好就收吧。既賣了人情與錢某的賢弟,又得了一百五十萬兩足夠十幾輩子吃穿不盡的一筆大財,沈坡嫉何樂而不為呢?”。
小觀音眼神一跳,閃過一抹異樣的光芒。綻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