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人根本配不上自己的妹妹,而且,他昨天在葛家,聽到溫子謙不停的打聽圓圓喜歡什麼,心裡本來就不痛快,偏偏錢三公子自己還撞上來。
錢凱威沒料到餘清佑會在牡丹樓看到過自己,趕緊緊張的看了曉玉一眼,見她睜大杏眼打量自己,心裡就知道不妙了。
可是又不能反駁,只能尷尬的笑了笑,狡辯:“想是清佑你看錯了吧,我和我二哥長得像,你可能把他當成我來;再有我二嫂管的嚴,我二哥就喜歡打著我的名號去外面坐坐;我平時都在書院裡,還真的不會踏足這些煙花之地。”
其實他的銀子還真的不多,頭牌的姑娘只能是看到吃不到,陪他的不過是普通姑娘而已。
姜澄爍一聽這話,趕緊落井下石,挑眉一笑:“難怪蔣公子你看著這麼憔悴,原來是那些地方去多了,你還是悠著點好,免得傷了身子。”
曉玉見他們這些男的說起那種地方,倒是不好意思聽下去了,自己回到櫃檯邊,一本正經的拿著賬本看,耳朵卻恨不得豎起來,好聽到他們說什麼。
錢凱威努力的挺了挺自己瘦弱的胸膛,強笑:“沒有的事,我身子好著呢。”
不過到底心虛,起身僵硬的笑了笑:“我家裡還有點事情,這就先回去了,下次請大家一起喝茶。”
說完,期待的看著曉玉,見她對自己笑了笑,這才趕緊離開。
艾瑪,真是好險,看來這些日子先不能去那些場所了,免得被人看見;可惜自己這麼風流倜儻,芙蓉或者嬌嬌沒有看見自己,肯定會牽腸掛肚苦相思了吧?
姜澄爍見他灰溜溜的離開了,心裡一下子就舒坦了,眉飛色舞貶低他:“曉玉,這個人看著就不正經,你以後離她遠點。”
曉玉毫不領情的翻了個白眼:“你不說我也知道,除了我哥哥,你們都是一丘之貉。”
“你胡說什麼?你怎麼能把我和他相提並論?”
姜澄爍聽到她這樣說,很是不滿的起身來到櫃檯前,抬著下巴,一臉傲嬌:“本公子可是潔身自好,從來不會黏花惹草,哪像那個姓錢的小白臉,還有那個姓楚的小白臉,一看就不是什麼好人。”
曉玉被他氣笑了:“你說姓錢的不是好人,我還相信;人家楚公子怎麼得罪你了?你憑什麼說他不是好人?我看他比你好多了。”
姜澄爍來的早,見到了楚明睿,餘家父子回來的晚,倒是不清楚有這個人。
餘清佑聽到這,不解的問:“什麼楚公子?”
曉玉對哥哥笑了笑,輕快的道:“哥哥不知道,楚公子和圓圓在餘家村李郎中那就認識,誰能想到還能在這見面,你說這是不是很巧?”
姜澄爍見她巧笑嫣然的樣子,生怕她喜歡那小白臉,趕緊提醒:“你說楚明睿是不是太厚臉皮了,寸步不離的跟著圓圓,實在是司馬昭之心路人皆知。”
“你胡說什麼,”事關自己妹妹的清譽,曉玉怎麼能容忍他胡說八道,杏眼圓睜:“人家楚公子芝蘭玉樹一般的人兒,怎麼可能會做這麼失理的事?”
雖然他就是做了這麼失理的事,自己也要當成沒這回事。
餘清佑聽到妹妹和他拌嘴,慢慢的放下了勺子,明明是紅豆沙做的甜湯圓,卻讓他覺得心裡嘴裡都是又苦又澀。
他低著頭,臉上帶著落寞和苦澀,一家有女百家求,原來不止是溫子謙喜歡上了圓圓,還有什麼姓楚的小白臉?
他心裡羨慕別人喜歡圓圓能夠說出來,哪像自己,什麼都不能說。
想到他們這次去葛府的時候,葛翰林也笑著提起過圓圓‘聰慧過人,蕙質蘭心’還打趣說要給圓圓做媒,又讓公子如玉的溫子謙給自家爹見禮……
要不是第一次見面,就說婚事,顯得對女方不夠尊重,說不準就要說起這婚事了。
現在他們話裡的意思,就等溫子謙的舅母出了月子再來商議兩家的親事,等相看過了,就可以請媒婆上門了,現在差不多也算是過了明路。
不過他雖然嫉妒,也不能否認溫子謙確實出色,不說他年紀輕輕進了翰林院,還俊俏又文雅,想來圓圓也喜歡他這樣的吧?
一想到圓圓要嫁給別人,他的心裡又酸又澀,就像自己種的小桃樹開花結果,好吃的時候,桃子卻被人摘走了,自己就只有眼饞的份。
晚上大家坐了兩桌,言笑晏晏的吃了頓豐盛的晚飯,大家就該幹嘛幹嘛去。
餘成剛見鋪子裡還有客人,只好在前面櫃檯上,看著兒女們隨自己媳婦去了後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