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了,也知道了太子白日裡為何抽風下令溺斃了那兩個婆子。
皇后與太子母子關係不睦,她是一早便看出來了的。只是沒想到那位尉皇后竟然這麼出格,逼迫兒子如此。
是拿了她生下的這個老虎當做了貓兒嗎?這般下去,母子兒子豈不是不到黃泉不相見?
可眼下她無暇感慨鳳離梧的命運多舛,要知道一個喝了十全大補湯的男子正摟著她喘粗氣呢!
於是她連忙道:“殿下,趁來得及,趕緊去田姬的院中吧!”
鳳離梧卻皺眉道:“那個女人?還沒入府,便跟孤府中的幕僚勾搭,暗通書信,據說以前便是舊識,那等子貨色,孤嫌她髒!”
姜秀潤驚訝地“啊”了一聲,覺得太子為了拉攏韓國真是下了血本,這是故意頂了無數綠雲青霞地將那田姬迎入府中啊!
可是眼下曹溪因為尉皇后得了太子的嫌棄,田姬又是個婚前就勾三搭四的……
這麼一細細扒拉下來,府中竟是無人可用了!
姜秀潤心裡一縮,有心讓太子叫個清俊的小廝洩火。可是太子的分桃斷袖的癖好還未公之於眾,自然要顧及上位者的臉面。
於是她便委婉道:“太子覺得哪位侍女順眼?在下這就替殿下安排。”
鳳離梧這時微微松來了手,低頭看著一臉緊張的小幕僚,拉著長音道:“那淺兒不錯……”
姜秀潤乾笑著道:“殿下莫開玩笑,那淺兒貌醜,可是不敢沾染了殿下的龍子之身……”
開玩笑!淺兒將來是要覓得佳婿的,她才不會讓人隨便玷汙了淺兒的清白!
此時鳳離梧已經心煩意燥,懶得再跟姜秀潤磨牙,只一把將她掀翻在榻上,低聲道:“主上有難,你不盡心領了差事,怎麼盡是想往外推?說說,你該喚孤什麼?”
姜秀潤緊張地說:“自然是要叫殿下……”
可是鳳離梧卻冷哼一聲,目光炯炯地瞪著她。
姜秀潤嚥了咽口水,大著膽子,試探地又喊了一聲:“妹夫?”
鳳離梧的臉兒頓時黑如鍋底,咬著牙道:“你再喊一聲試試!”
姜秀潤急了,疑心殿下是逼迫她叫“夫君”,便憋紅了臉道:“殿下說話時不算數嗎?說好了的,在下乃江湖救急,又不是真的頂了妹妹瑤姬……”
鳳離梧此時難受得很,只一口咬住了她急急辯白的櫻唇,親吻了好一會,才低聲道:“那些個畫白看了?你若誠心助孤,總是會有法子的。”
第61章 第 61 章
鳳離梧已經熬度了半天; 此時嗅聞著小幕僚身上散發的陣陣皂角清香; 便如那捻子被點燃了般,下一刻便要炸裂了。
他貼附在她的耳邊; 低低地說了句什麼。
姜秀潤的眼睛立刻瞪得如剝了殼的鳥蛋般; 有些不敢相信能說出這般不要臉話的人……是一向清冷孤高的鳳離梧。
“快些; 孤控制不住藥性了……”說話間; 太子殿下果然一副心昏智喪之感。
那新近搬來的矮榻帶著細紗帳架; 二人在翻滾間; 那層層疊疊的細賬便從金鉤上掉落; 密密實實地蓋住了矮榻……
事後,姜秀潤才算想明白; 太子府一口氣娶了三位新婦入門; 為何連桌酒席都不擺。
這吝嗇的太子也太會精打細算了; 這是掐指一算覺得娶進來的都不能頂數; 便節省了置辦酒席的金啊!
這一夜胡鬧不提; 天微涼時; 姜秀潤順了順蓬亂的頭髮,掀起簾子看屋外的天色; 然後喪白著臉兒回身對還賴在她榻上不走的太子道:“殿下,您看這天也亮了,若再賴著不走; 讓人看了; 是要說殿下的閒話的。”
鳳離梧方才小憩了片刻; 此時身心舒爽; 猶在回味那一雙柔荑綿軟無骨的滋味。加之睡意未消,只閉著眼,摩挲著捏著她的手腕道:“不是嚷著手痠嗎?孤再給你揉捏一會。”
姜秀潤現在聽不得人提手,又不敢去拍鳳離梧的手背,便低聲道:“已經緩過來了,殿下還是快些起來吧。”
好不容易,她才將鳳離梧提拉起來,離開綿軟的鵝絨矮榻,又不好叫侍女進來,便手腳麻利地服侍著太子著裝穿衣。
那裡褲是髒汙得不能穿了,姜秀潤直接讓太子穿了外褲,尋思著太子若是走了,便將這玩意兒用火盆燒了。
可太子卻發話了:“替孤洗淨送來……”國儲吝嗇如此,一條褲子都不肯浪費,大齊怎麼能不國庫豐盈?
那褲子不能假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