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該如何是好?如果奉天進展不順利的訊息被旅順方面得知,本莊繁司令官以及三宅參謀長等人還會一如既往的支援自己嗎?更何況自己這裡還有一位掌握著天皇諭旨的建川美次第一部長。
猶豫片刻,板垣徵四郎意識到這不是顧及個人前途的時候,他決定應該儘快將奉天這邊的情況通報給石原莞爾,如果本莊繁司令官閣下全力支援自己,則要儘快調整原有的戰術部署,如果旅順方面關東軍司令部做出新的決定,那麼他板垣徵四郎將一力承擔此次叛亂之罪過。
張學武拿到了張學良的東北軍帥印之後也算是長長的鬆了口氣,如果有張學良的支援這顆帥印自然是威力無窮,不過張學武找這顆帥印的主要原因是因為後世這顆帥印在事變之後被曰本人掠去公開進行展覽,這是最讓身為中國人的張學武所無法接受和釋懷的。
固守北大營,為東三省兵工廠搬遷爭取時間,至於被他派兵包圍切斷聯絡的東北邊防軍司令長官公署那邊,姓唐的連長能頂多久?恐怕此刻張學武心底也沒有個準數,不過眼下彈藥充足的他對於堅守北大營還是信心十足的,曰本人下一步會出現何種不可預料的戰術調整?張學武根本絲毫不關心,他的戰術就是以不變應萬變,誓死堅守北大營!如果曰本人知難而退那麼一切自然就迎刃而解了,至於自己的前途姓命似乎並不是那麼重要了,一個人的痛苦與一個民族的痛苦相比也算不上痛苦了!
坐在自己辦公室內的榮臻早以解開了風紀扣,暴怒的榮臻剛剛將一個茶杯摔了個粉身碎骨,正值雷霆之怒中的他又舉起了一個花瓶,突然榮臻的手一顫?歪著腦袋看了看底款的雍正年制又輕輕的放回了原處。
身為東北邊防軍參謀長、代司令官的自己竟然被困在了長官司令公署之內?真真是滑天下之大稽,對於門外那些鐵了心的第七旅部隊,無論榮臻如何恐嚇威嚇都一副充耳不聞的模樣?面對這些油鹽不進的“叛軍”,榮臻只能在自己的辦公室內苦苦等候王以哲前來救駕。
城內的槍聲以及城外北大營方向激烈的槍炮聲讓榮臻心神不寧,老天爺保佑千萬別出什麼岔子才好啊!一想起昨天曰本奉天特務機關代表片倉衷帶來祝壽禮物同時捎來的板垣徵四郎的保證,榮臻此刻真想與板垣徵四郎當面對質,曰本人到底還有無信義可言?
旅順關東軍司令部宿舍內,片倉參謀已經睡眼朦朧了,身著粗麻衣準備睡覺,這時小西大尉衣衫不整的跑來通知道:“片倉君,不好了,中'***'隊突然炸燬了南滿鐵路,已經與守備隊交上了火了!”
睡意頓失的片倉大驚失色:“什麼?”
慌亂中片倉顧不上換衣服,急忙與同樣衣衫不整的小西跑向司令部,一邊跑一邊吩咐小西道:“立即通報三宅參謀長閣下,並通知參謀主任石原中佐來司令部作戰室。”
當片倉衣衫不整的進入司令部的時候,赫然發現石原莞爾一身戎裝手拄武士刀站在那裡紋絲不動。
石原莞爾用目光審視了二人一會兒道:“慌慌張張的成什麼樣子?你們就打算這個樣子去參加會議嗎?”
片倉與小西急忙低頭道歉,石原莞爾手按武士刀一副雄赳赳的模樣上樓而去,留下片倉與小西驚異的互視不語?難不成石原中佐能夠未卜先知?
趕到作戰室的三宅光治冷眼看了一眼正在地圖前給本莊繁講解的石原莞爾,對本莊繁道:“閣下,請這邊說話!”
石原莞爾看了看三宅光治,又看了看本莊繁,本莊繁對三宅光治點了下頭,兩人來到走廊之上,三宅光治怒氣衝衝道:“司令官閣下,您不感覺事件爆發得十分蹊蹺嗎?這根本不是什麼中'***'隊蓄意襲擊,而是板垣徵四郎和石原莞爾這兩個目中無人的傢伙在下面私自策動的,我這個參謀長事先竟然連一點訊息都不知道?他們想幹什麼?難道他們要撇開我們單幹嗎?”
本莊繁無奈的苦笑了一下道:“不僅是你,我這個司令官此刻也是震驚得很!”
三宅光治將二封電文遞給本莊繁道:“請看看這個吧!請您注意發報的時間。”
本莊繁看過電文後怒道:“這個板垣徵四郎太不像話了,竟然在請示司令部之前就以代司令官的名義直接向第二師團下達作戰命令?”
三宅光治深深的吸了口氣道:“這是欺上瞞下,我請求嚴懲板垣徵四郎與石原莞爾!”
本莊繁在走廊上來回踱步,隨後對三宅光治道:“真的很讓人頭痛啊!怎麼處置他們兩人?當年私自行動炸死張作霖的河間大佐也不過是暫時轉入了預備役而已,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