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仲白坐在地上道,“就是!一點都不知道讓著你弟弟我!爹,娘,你們可看見了,哥哥總是欺負我!要我可不能允許這種孩子放肆,罰他跪祠堂!”
楚嬌笑著直接把仲白抱起來,給他拍了拍灰,“沒一個好東西!一人抄十遍大字!”
謝仲白掙扎道,“我做錯什麼了啊?哎呦,腿好痛,好痛!手疼,頭疼,明天肯定是上不了學了!”四歲的謝仲白,已是跟著先生啟蒙了,和他哥哥一起,在謝府中由單獨的先生上課。
謝仲卿咯咯大笑,指著弟弟道,“他裝的!就膝蓋蹭上點灰嘛!爹,娘,可別他騙了!他最會裝可憐!”
謝文純被兩個小活寶一鬧,一天的辛勞都不見了,故作陰沉道,“兄不友,弟不恭,明天不許吃滷肉包了。”
在謝文純和楚嬌的相視一笑中,兩個小傢伙一片哀嚎,連在另一個院子的崔氏聽到了,微微一笑,兩個小孫孫都健健康康的,她這心哪,就放下了。
自那日君臣對峙後,皇帝足足沉寂了兩個月——期間,內閣和六部說什麼,皇帝都準了,朝臣們想著,陛下大概是回過味來了。這一日,安陽公主終於生產了,就在她在劇烈疼痛之中為她的駙馬徐林溪生兒育女時,卻承受了人生中最痛的一次打擊——無法出宮的沈莜用血書為她傳遞訊息,那兩個穩婆,有問題。
作者有話要說:
起名廢默默遁走。。。
第79章 變天
“穩婆有問題。”沈莜的字條,由安陽的貼身侍女遞了上來——而此時,生產的疼痛一陣陣襲來,安陽面色慘白,罕見的慌了神色。她看向那兩個穩婆——一個是駙馬挑過來的,當年還接生過徐臨溪;另一個,是當今聖上、她的親弟弟特意指的。
短暫的驚恐過後,安陽知此時差一步就是一屍兩命,強忍著疼痛低聲對侍女杏兒道,“去謝府,找謝大人,快。”
不知為何,杏兒沒受到什麼阻攔。謝文純本將要安寢,聽了杏兒的話知此事詭異,特地叫了李想並將軟劍纏在腰中,直往公主府而去。
剛一進府門,就被徐臨溪攔住了。“子珩,這麼晚了,有事?”夜色之中,他的面容晦暗不明。
謝文純道,“聽聞公主生產艱難,我這裡有一棵百年老參,或許能派上用場。”
“我的妻子生產艱不艱難,都傳到謝府去了?”徐臨溪似笑非笑道,“我看,還是不用了。”
徐臨溪的阻攔讓謝文純更加意識到安陽公主此時的危險,他不再廢話衝李想一使眼色,“本官謝文純,聽聞有賊子遇害公主,擋者,斬!”
李想上前,抽出藏於身上的短劍欺身上前抵于徐臨溪頸旁,“駙馬,得罪了。”
徐臨溪臉色忽青忽白,他大喝一聲,“來人,將他們拿下!”
忽的,公主府各個角落裡湧出約幾十個持器械之人——很明顯,他們本不是公主府的家丁,徐臨溪呵呵一笑,“子珩,識相點讓這位兄弟放開我,不然,我倒要看看誰的手快。”
謝文純曬然一笑,不管不顧向內院走去,“我倒要看看,誰敢傷我?”
滿院武者面面相覷——陛下只說在這裡守著,聽駙馬排程,但同樣的,謝大人是朝廷命官,真要傷了他日後報復起來他們小小侍衛可受不起,終究,沒有一個人敢率先出手。
徐臨溪被李想挾裹著,嘴中不停叫道,“謝文純,這是內院!你想做什麼?我的妻子正在生產!”
謝文純頭也不回道,“她不僅僅是你的妻子,她是我大晉的攝政公主!徐臨溪,你捫心自問,你想做什麼?”
徐臨溪想做什麼?他想出人頭地,想封侯拜相!可一切的一切,都被那個高傲的女人給毀了!徐臨溪面色發狠,“已經晚了!”
謝文純直闖入後宅,就有婆子來推他,謝文純抽出長劍直接削斷一個婆子的頭髮,“誰還敢攔?下一個,就是你們的腦袋!”
到得安陽榻前,安陽氣若游絲道,“穩,穩婆有問題……”她此時全身無力,全憑一口氣撐著。
“什麼?”謝文純猛地回頭看杏兒,這侍女,對他說的是有人要刺殺公主!他隨行,既沒帶大夫,也沒帶產婆,而此時,一切都來不及了!他就說,為何在駙馬和皇帝的聯手下杏兒還能出公主府!
杏兒得意一笑,對安陽道,“我的好公主,沒想到吧?您安心去吧,將來,我就是徐夫人了。”
徐臨溪在後面緩緩道,“安陽,對不住。”
安陽公主狠狠地盯著徐臨溪道,“你好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