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文純透過府試的第五天,花朝帶著花虎,在夜中來到了謝府。
作者有話要說:
謝松和崔氏都不是純粹的好人……放假胖了嗚嗚嗚
第15章 兩次拜訪
花虎在太子府內做親勳翊衛半年多,卻常常覺得不如往日自在。不過太子對他還算信任,也因此那日太子去見叫蔻兒的小童才帶著他保護安全。
天京權貴圈骯髒的事多著,花虎本也不想管太子喜歡男人還是女人,然而太子竟看上了謝文純,又有李青雲煽風點火,這些日子花虎飽受煎熬,想去提醒謝文純,又怕得罪太子,惹火上身。最後實在忍不住,和父親花朝說了,當下,花朝就帶著他趁著夜色來謝府拜會了。
“老師,我今日前來是瞞著聖上的。”花朝做出這個決定也是下了很大的決心,然而終究情感佔了上風。“老師,太子似乎和國子監祭酒大人說了些關於文純的無稽之言。”這還是他從花虎嘴裡逼出來的。
謝松雙眼一眯,“阿朝啊,來,先坐。”說著親切的將花朝引向座椅。
“老師,我長話短說。太子閒談之間對祭酒大人說文純驕縱跋扈,曾出言對自己不敬。”所謂謠言就是三分真七分假,還要看說話者是誰。謝文純確實是驕,然而如何跋扈卻也不見得;不買太子面子是真,然而因什麼對太子不敬卻沒有說明白。花朝也就言盡於此,說得太多反而顯得不美。
謝松故作驚訝,“太子為何如此詆譭文純?他們不過一面之緣啊!”
花朝見謝松裝樣,也不戳穿,“許是什麼誤會罷。老師,可需我去向聖上說和?”其實他不是很明白出了這種事情老師為何不同太子挑明,畢竟不過是個太子求而不得有些怨念罷了,說開了想必也沒什麼大不了。實在不行,皇帝聖明,自會處理好這件事情。
謝松大概明白花朝的想法,在他看來自己這樣是不可理解的。然而首先和太子說開並不現實,一旦自己低頭,對太子來說就相當於為保文純站到了□□內,不說日後如果太子登基會不會看到文純在朝為官心有芥蒂,就是聖上,他定不願意看到自己這個“純臣”早早站到他任何一個兒子的隊伍裡。其次從太子的角度講,若是謝閣老不給點好處,他為什麼要接受說和呢,畢竟他現在是手握更高權力的一方,一言就能決定文純的前途,若謝文純有朝一日入國子監卻受祭酒大人冷遇,那會憑空添多少挫折。自己兒子他自己知道,小聰明是有的,卻受不了挫,到時怕是很可能心灰意冷。
“阿朝啊,你的心意我明白。只是太子那邊,非我不想,實是不能啊。你能跑這一趟,老師記在心裡。不過畢竟不是從前了,聖上也不是當年的小世子了,阿朝,你在聖上身邊,也要自己小心。”謝松說的確實出自肺腑。
花朝也動了感情,“老師,我明白的。”他這些年做錦衣衛,得罪了不少的人,很多人都暗暗叫他“皇帝的走狗”,說句不好聽的,若是聖上千秋之後,他怕是不得善終。也因此他和謝松一直沒斷了聯絡,“老師” “老師”的叫著,就是希望若真有那一日,能看在自己的面子上,照顧一下兒子花虎。
兩人又談論一番,花朝見謝松是真不想找聖上解決,只得作罷。見花虎來見過自己的老師,父子二人就告辭了。
花朝的訊息告訴了謝松一件事情,那就是太子確實心意難平,留文純在天京是禍非福。想到前日試探性的問沈灼然是否想收徒,沈灼然驚喜的回應,心中暗暗下定決心。只是,還需過崔氏和謝老太太這兩關。
“雲郎,若是向皇帝分說呢?”崔氏知道想讓夫君回3心轉意,只有拿出解決辦法,眼淚是不管用的。
“在聖上的心中,這點事情都不算事罷。我們這些朝臣,他的那些個兒子,都可以拿來給太子練手。”謝松語氣平淡的說。
“可你做過他的老師啊!他心裡,就不能……”崔氏急道。
“娉婷,若說這麼多朝臣,誰最簡在帝心,是沈灼然,聖上最喜歡的就是這種心思純淨的臣子。若說誰最懂聖上的心思,我謝雲軒當是第一位的。”謝松說道,神色悠遠。
“當年我入王府時,還是世子的聖上才十歲,風雲變幻的那些年,我們使的手段,雖說給了我今日的地位,可是也讓聖上心裡埋下忌憚。”
崔氏忍不住道,“可這怎能怪你?當年若沒有夫君,哪來的今上?”
謝松笑了笑,道,“聖上是最適合龍椅的那個人,即使沒有我,他自己也會走出那一步。”先帝無子,當時的小世子,他們這些王府屬官使了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