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夙夜沒動,覺得每次都是他要走了,她才開口說事。
靳如從床頭拿出了那個香囊,連翹黃的底面,紫色的紫荊花,漂亮而不扎眼,很適合王夙夜。
王夙夜看了一會兒,伸手接過,象徵性的問了一句:“你繡的?”
誰料,她搖了搖頭:“不是。”
好吧,又一次讓人意外了。
只聽她誠實而又赫然的解釋道:“原本是要親手給將軍做的,但是妾身手藝不精,所以讓小眉給幫忙繡了,但是,最後是我縫的。”
最後一句話不想說的,但又不知為何就加了上去,好看起來似乎誠懇一些,但臉還是不自覺的紅了。
王夙夜頓了一會兒,點點頭:“你休息吧。”
沒有表達喜惡,他拿著香囊走了。
小眉和黃槿走進來,看到靳如站在榻前發呆,小眉就問:“將軍有說什麼嗎?”
靳如搖頭。
“沒說喜歡嗎?”小眉蹙眉。
“沒有,”頓了頓,她又說:“我告訴他不是我繡的,他還能說什麼?”
“小姐!”小眉一急,又變成了以前稱呼,恨鐵不成鋼的說,“您幹嗎要說啊!說了多沒誠意,將軍會怎麼想!”
靳如委屈道:“可我不想欺騙他,這樣顯得我多不、不真誠,再說要是他之後知道了,我多難堪啊!”
小眉又氣又無奈,騙將軍是自己繡的跟說不是自己繡的,都一樣不好看好嗎?既然決定要拿出來,就也要做好騙他的準備嘛~這種把東西送給別人又說不是自己親手所做的事情,也只有她家主子能做到了。
黃槿對靳如的做法也感無奈,但她有更重要的問題要問:“將軍為何不留下來?”
“他為什麼要留下來?”靳如懵,雖說讓王夙夜每月來一次,但是她可從來沒有想過要留他過夜。
黃槿被噎了一下,小眉扶額。
“夫、夫人,”黃槿滿面無語加無奈的說,“您怎麼能這麼說呢!將軍是您的夫君啊!”
妻子留丈夫過夜不是很正常嗎?
可憐靳如,身邊伺候她的兩個人,都是未經人事的黃毛丫頭,只想著要撮合王夙夜與靳如,卻不知道有些事撮合不來。
靳如不想留下王夙夜,一想到要和王夙夜挨的那麼近,她就又禁不住起了雞皮疙瘩,幸好王夙夜沒有留下,否則周遭都是他冷冽的氣息,她晚上又要睡不著了。
“我要睡覺了,不許再提這些事,”靳如扁嘴說,“他能如約過來我已經很滿意了。”
是的,她要的是所有人都看到,王夙夜是認同她且相敬如賓,免得再有人揣摩王夙夜的心思,發生之前的事情,至於再多的,比如讓王夙夜喜歡她,她從來沒想過。
小眉和黃槿對視一眼,無奈的給靳如梳洗,看來她們還得花功夫去教靳如和王夙夜相處,而且一定要讓靳如親手繡一個物件兒送給王夙夜。
有了這個想法,小眉和黃槿開始督促靳如的繡工,從早上就開始讓靳如繡花,勢必要讓她在一個月內繡上二十條紫荊花手帕,以儘快熟練做補償。
“不可能吧!”黃槿說。
小眉擺擺手:“夫人呢!是個耳根很軟的人,你只要哄哄她,適當的時候再哭兩滴淚假生氣,她就會受不住,然後通通照做。”
“可以嗎?夫人可是夫人。”某種程度上,她還是很認同小眉的話,靳如有主見的時候不多,大多時候就是將就,過得差不多就行了。
“當然可以!”小眉忍不住想吐苦水,“小姐、嗯,夫人以前呢只要生病就鬧著不吃藥,無論大人和太太怎麼哄勸她都不吃,都靠我又哭又哄的她才吃了藥,不過,後來謝公子過來後,這事就由他包了。”
謝公子?黃槿眼睛一閃,想起了紅露拿出來指認靳如心裡有異的宮絛,她沒有見過,想必是被王夙夜拿走了,也不知道將軍心裡是怎麼想的。
靳如被小眉逼著繡了兩天,就撒手不打算繡了,眼睛都要花了。
小眉三勸無果,雙手叉腰道:“夫人是不是覺得只要將軍過來坐上一會兒就可以了?”
“不然呢?”
小眉被她這樣理所當然的態度氣的深吸了一口氣:“難道夫人不知道男人是要哄得嗎?”
黃槿被她直白的話弄得臉紅,默默給靳如倒了杯茶。
“哄他?”靳如不假掩飾的露出了嫌棄的表情,“胡說八道呢你!”
小眉坐下來,一副長談的樣子:“夫人,我曾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