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兄,既然你都看到了,那我和伯瑤就沒有什麼好隱瞞的了,”衛長陽說,“我同她兩情相悅,不知胡天胡地過幾次,有過幾次風流……”
衛永昌拔劍便刺。
衛長陽吃虧在解了佩劍,不能赤手空拳接白刃,被逼到角落去。
智伯瑤知道自己不能出面救衛長陽,要叫淑太后來。
淑太后是長輩,且因為她與衛長陽有血濃於水的羈絆,找淑太后,才能保衛長陽。
智伯瑤提著裙子去請淑太后,她從前不是個笨拙的人,只是太過心急,一個沒有看清,竟然被凸起的磚塊絆倒在地上。
她沒在意,爬起來繼續跑著,去請淑太后。
只是等智伯瑤扶著淑太后來的時候,院子裡只有衛永昌一個人。
“長陽呢!長陽去哪裡了?”淑太后要急瘋了,搖著衛永昌逼問他。
“雖然您不是我生身母親,可我們好歹也母子相稱了這麼長時間,您始終是把我當個外人,這讓我非常妒忌。”衛永昌在淑太后耳邊輕聲說。
“永昌,是我不好……”淑太后被嚇得流出眼淚,哪裡還有往日老成自持的樣子,求饒,斷斷續續說了很多好話。
可衛永昌就是不肯鬆口。
直到一個太監出現,衝衛永昌點點頭說:“事情辦妥了。”
衛永昌才露出一絲詭異的笑容:“太后娘娘,您不是想知道長陽在哪裡?”
正文 第一百二十二章我非貪生而惡死
那天,淑太后見到長陽王的時候,直接暈了過去。
長陽王已經不再是長陽王了。
誰也沒有料到衛永昌堂堂帝王,會用那樣的手段來對付王爺。
智伯瑤去問那太監:“你是哪個宮裡的?”
“小的是淨身房的……”
毫無疑問,衛永昌用了這樣惡劣的手段。
衛長陽想來是暈過去了,不然依照他剛強的個性,是怕寧願自盡也不要受這種屈辱。
淑太后也暈了,衛永昌叫宮人把太后抬回去。
“現在,你可滿意了?”衛永昌一步步逼向智伯瑤。
智伯瑤只覺得陽光很冷,冷到骨子裡。
“朕說過的,你不許跟旁的男人好,就算他是長陽王也不行。”
智伯瑤氣的渾身發抖:“你明知道他不過是做戲給你看,你怎麼這樣惡毒?”
“對於君王,這不叫惡毒,這叫權謀,何況,他變成這樣子都是因為你,”衛永昌說,“你要記得,要時刻約束自己,不要跟旁的男人講話,不然,他們也都是一樣的下場。”
智伯瑤只覺得一種深入骨髓的冷衝進她的腦海,她指著衛永昌:“你……”
只是話還沒有說完,智伯瑤就慢慢地俯下了身子,話也說不出來。
“你在玩什麼花樣?你以為我還會上你的當?”衛永昌一開始,仍舊是在奚落她的,不過後來,看到她臉色蒼白異常,才發覺事情有蹊蹺,他一隻手拉著智伯瑤,妄圖將她拽起來,“喂,你怎麼了?起來啊,你要是妄想裝病來騙取朕的憐憫那是……”
“砰”的一聲,智伯瑤一頭栽倒在地上。
衛永昌這才發覺,一朵紅色的血花在她裙襬上悄然綻放。
“葵水?”衛永昌一開始以為只是一般的身體不適,可他後來想到,智伯瑤葵水已經過了,難道是血崩。
想到這裡,衛永昌不敢輕視,急忙抱著智伯瑤將她放回到床上去。
他雖然不瞭解,卻知道血崩是會死人的。
難道是之前自己不顧她身子,才引發的病症?
衛永昌自責,在屋子裡面來回踱步。
太醫切脈,而後嘆口氣:“可惜了。”
“有什麼可惜?”
“一個胎兒,還未成型,卻已經保不住了……”
衛永昌聽到這裡,如五雷轟頂,甚至一開始還在笑:“怎麼可能!她說過她生不了孩子,她不會有孩子的,好你個狗頭太醫!”
“微臣所說,千真萬確。”太醫抹了抹額頭上的汗珠,“不信,聖上換個人來診治也會是一樣的結果。”
不一會兒,有宮人捧出一灘血塊。
衛永昌嫌惡地看了一眼:“這是什麼?”
“是那苦命的孩子……”
衛永昌又看一眼,只覺得有什麼東西堵在了心口上,讓他喘不上氣。
面前那塊血肉,本來會有一部分長成頭,一部分長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