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藥膳?”紀敏問道。
“方才你胎動得厲害,我幫你做了頓藥膳,調補調補。”說著開啟那藥膳。
紀敏見得烏雞湯中,泡著個藥材包,該是他配好的。端起碗,慢慢吃起來。
藍星辰則滿意著,繼續寫起信來。
日子過得飛快,轉眼又是一個月,紀敏的身子已經七月有餘,正是更加笨重了。每日裡除了在王府中散步,給成王爺和成王妃請安,卻也在王府裡見過兩次林瓏。當時聽孃親說,林瓏是成王爺的人,如今看來,確是真的。
這日起早,藍星辰卻道,“敏敏,你梳洗一下,我帶你去茶井坐坐。”
“茶井?”
“你想不想見見四娘和谷老闆?”
紀敏忽地想起來,四娘胸口痛的毛病,也不知好了沒有,“四娘她心口痛的病,還好麼?”
“我前陣子在街上見到他們,四娘身子調理得不錯,心情也好了許多。見你悶在園子裡多日了,想帶你出去走走。正好今日青陽商會在茶井請茶。”
茶井也在城北,和成王府倒是沒多遠的距離。一路被他扶著進了茶井來,小二領著二人,去了青陽商會常用的那間廂房。方才走到門口,便見得馮查久和馮知年,灰頭灰腦地從廂房裡出來,見著藍星辰和紀敏,二人低著頭下去,一聲不響地走了。
紀敏問他道,“馮家的父子,怎麼也不打招呼了?”
“紛華坊的生意不好,怕是徐會長給了臉色看了。”
“他們可惡,如今得報了。”紀敏道。
藍星辰卻嘴角一勾,“敏敏,這有天意,也有人算。”
“你是說,你們對紛華坊動了手腳了?”紀敏問道。
藍星辰卻一手捂住紀敏的嘴,“噓!”
紀敏眨巴眨巴眼睛,頓時明白了過來。聽他又道,“我們進去吧!”
推開門來,繞過花鳥屏風,便見得徐沅江坐在主位上,看見藍星辰和紀敏進來,忙招呼道,“藍公子,紀小姐,來坐。”
藍星辰忙拱手作禮,“徐會長,讓你們久等了。星辰實在過錯。”
徐沅江身邊的杜悅之忙湊上來也扶著紀敏道,“哎呀嫂子,你也來了,月份大了星辰兄怎麼還帶你出來?”
紀敏奇怪,這人何時變得這麼熱情了。被他兩人扶著坐下,杜悅之方才回了座位上,又給坐在他身邊的藍蝶兒滿上了茶水,“夫人,喝茶。”
藍蝶兒道,“你那麼熱情,你嚇著師嫂了!”藍蝶兒說著,撫上自己的小腹道,“我們也很快就有了!”
杜悅之對眾人道,“跟大家說個好訊息,我們家蝶兒,也有喜了!”
紀敏見著二人幸福的樣子,替她們高興,看了看身邊的藍星辰,確見他嘴角一勾,夾了一塊糕點放到紀敏碟中。
徐沅江笑道,“哦?那要恭喜悅之了!”
“徐伯伯,我家蝶兒有孕,多虧了她師兄,給了我一副多子藥湯,一擊即中!”
何時這兩人的稱呼都變了?
聽杜悅之又道,“徐伯伯若想添孫添子的,儘管找星辰兄,這醫術真是不假。他師傅,那是江南名醫藍異人,藥到病除,只是已經封山多年了,如今星辰兄出山,該是沒有治不了的病了。”
徐沅江道,“早聽聞藍公子醫術過人,不想還是名門之後,之前在我青陽,還隱姓埋名的,若早些說明,我定要好生照顧才對。”
藍星辰連忙道謝,“我本行醫,不是顧著名聲,只是能治病救人就好。”說著藍星辰端起茶杯,“徐會長,星辰敬您一杯,如若不嫌棄,之前的不悅,一筆勾銷了?”
“好好好,藍公子胸襟廣闊,我們喝一杯。”
紀敏也端著茶杯,小抿了一口。
徐沅江對藍星辰道,“小兒確是剛剛娶妻不久,可否勞煩藍公子,去府上幫兒媳看看脈相?”徐沅江笑了幾聲,“我也想早日抱孫啊!”
藍星辰客氣,“徐伯伯開口,星辰定是要好生幫少夫人看看。”
杜悅之道,“徐伯伯,我聽聞那藥王藥鋪,壟斷了青陽城裡的藥材價格,藥價居奇,頗有些民不聊生啊!如若這樣下去,怕是會引來官府的注意,到時候商會怕是不好與官府相處了。”
徐沅江眉頭微皺,咳嗽兩聲,“我青陽商會與藥王素來交好,他家的事情,確是違逆民心,可我也不好插手。”
杜悅之忙道,“徐伯伯,我可不是要你插手的意思。我們好好做自己的生意,他們不順民心,定會自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