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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部分

雨露均霑啊,選秀過後都快半年了,內宮中一點動靜都沒有,他要是喜歡誰,多去一去也無妨。

“皇上不是挺喜歡那個齊貴人。”

“朕不喜歡。”

沈嫣見他這副神色,難道她記錯了,不應該啊,木槿報上來的,上個月在齊貴人那兒就歇好幾晚,他要是不喜歡,去她那兒做什麼。

想著想著,沈嫣操心上了:“皇上喜歡誰?”

紀凜抬眸,看著她,神情瞧不出喜厭來,沈嫣關切,低低嗯了聲向他求證,紀凜捏住大寶的肉爪,彷彿是已經說盡了話那般,直接將話題給扭了過去:“明日,等朕下了朝,陪你過去。”

聽他提起明日的事,沈嫣笑著婉拒:“皇上還有許多事要忙,明天我自己去就行。”

紀凜的眼神一黯,很快閃了過去,恢復了平靜後道:“好,讓李福送你過去。”

這回沈嫣沒有拒絕,轉頭看了眼窗外,天色已晚,她見他沒有走的意思,便道:“我讓紅鶯鋪床。”

紀凜沒作聲,算是預設了要留下來。

紅鶯很快就鋪好了內屋中的床榻,沈嫣起身,侍奉他脫下外衣,命人換了水,洗漱更衣,一刻鐘後,屋內的燈熄了,紅鶯悄悄退了出來。

屋內,兩個人分塌而睡。

皇上在永和宮就寢的晚上,沈嫣是睡不好的,有時還要陪他看奏摺到半夜,到了四更天就要服侍他起來上早朝,早朝過後,偶爾還要陪他用早膳。

所以午後那一覺,對她而言格外重要。

而現在早早歇下了,沈嫣還是睡不著,心裡一面疑惑著,今天怎麼沒去華陽宮,是不是和貴妃鬧不愉快了,一面又掛念著明天的日子。

屋子裡安靜的很,翻身這樣的小動靜,隔壁床都能聽得見,紀凜也沒睡意,轉頭看去,半合的帷帳內,她時不時在翻身。

他知道她每天都要喝安神湯,這一年裡,二哥出事之後,她鮮少有睡得好的時候。

明日,是二哥的忌日。

許久之後,那翻身的次數才漸漸少下去,直到不再有聲音傳來,昏暗中他看著她那方向,閉上了眼。

……

夜已深,這時的華陽宮內卻是燈火通明。

屋簷下,一女子穿的雍容華貴,臉上的妝容是入夜之後才細細描上去的,這陣仗就是為了迎接皇上。

她此刻的臉色不太好看,尤其是在聽了宮人回稟之後,皇上留在了永和宮,已經就寢。

侍奉在旁的宮女頗為不平:“娘娘,今天本就是皇上來您這兒的日子,她挑什麼時候不好,平日裡都不管事,偏挑了今天去御花園,分明是有意要引皇上去永和宮。”

屋內走出來另一個宮女,聽她這麼說,低聲呵斥:“你胡說什麼!”

春竹頗為氣憤:“本來就是,原本那正宮的位置都是娘娘的,要不是…”

“住口!”

白玉瀅甩手,凜了神色看著下跪的春竹:“皇后娘娘的事豈是你能隨意編排。”

春竹垂著頭認錯:“奴婢失言,請娘娘責罰。”

白玉瀅冷冷道:“自行去領罰二十鞭。”

“是。”春竹忙起身,也不敢再多說半句,紅著眼眶朝後屋方向走去。

“娘娘,春竹說錯話是不該,但她是一心向著您的。”夏堇上前扶住她,“夜已深,您該歇息了。”

白玉瀅站著未動,視線望向乾清宮的方向,輕喃了句:“她怎麼會刻意做那些事呢。”

可不論是否刻意,他都會去。

第3章

四更天皇上起來去早朝,沈嫣侍奉過後送他出門,沒有再回去休息,而是讓木槿她們將東西收拾好,等那些妃子過來請安後,出宮前往皇陵。

到阜陽城外南郊皇陵時,太陽還未覆蓋,天尚早。

靠著山的這一面,要到晌午時才能曬到,二皇子的墓,就在這邊。

木槿她們將上貢的東西放好後退開到了臺階下,沈嫣蹲下身子,親自倒了一杯酒放到墓碑前,抬起頭,怔怔的看著墓碑上的字,許久,嘆了聲:“一年了。”

去年七月,太子外巡出事,掉下懸崖,找到的時候就只剩下半件血衣和一隻沾了血的鞋子,屍骨無存。

接連找了兩個月得到是這樣的結果,先帝悲傷過度,病倒了,這時蓄謀已久的三皇子和四皇子起兵造反,半個月後,先帝駕崩,阜陽城四大家聯合太后擁護了當時的六皇子稱帝。

那段時間,太子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