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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6部分

阿蘭就坐在床邊,慢悠悠說著朝中的事。

“今日禮部讓我定國號年號。”阿蘭也閉上眼睛,雙手抱胸,倚在牆邊,慢悠悠像拉家常一樣說道,“年號好定,我暫時選的新啟,國號沒什麼主意,禮部擬了幾個,周,新,昭,齊……什麼的,你看哪個好一點?”

步蓮華沒出聲,阿蘭看得出,他還醒著,但思維已經慢了很多,應該是快要睡著了。

等了一會兒,阿蘭又說:“周怎麼樣?我覺得挺好,其實昭也很不錯……齊也可以,明也不錯,我心裡這些天一直都想著咱的那首戰歌……什麼明火照亮長夜……所以我覺得明也不錯……”

午後易困,過了好久,阿蘭都要睡著了,頭一點一點的,半睡半醒之間,忽聽步蓮華輕啟唇,用和暖如春的聲音,吐出一個字:“成。”

“成?”阿蘭醒了,懵了半天,想起她睡之前是與他討論國號的問題,笑意慢慢浸上眉梢,說:“成!就定它了!”

九月,國號定,新登基的帝王揮筆寫下四個大字:天下大成。

牌匾掛在乾元殿麒麟椅之上,每次都被要求甚高的步實篤嘲:“字太醜!”

平心而論,阿蘭的這四個字寫得還是相當工整的,很大氣,也銳氣,方方正正還透著為帝者的認真執拗。

九月底,封賞完畢,該追封的追封,該賞的賞,該提品級的提品級。

十月初,賀族正式交出族令、暗門傳信書以及涼州以外的商鋪,解散軍隊,與朔州兩大本土族群合為一族,統稱合族。

十一月十二,天壇建成,新帝祭祖祭天地,昭告四海,立帝君,來年三月行大婚。

新婚那晚,兩人蓋棉被純聊天,聊到國號,這幾個月,一直被針扎,喝靈草的帝君病的迷迷糊糊的,大婚第一晚,不知怎麼,突然完全清醒,問新帝:“阿蘭,國號為何定的成?”

新帝懵:“啊?不是你說的成嗎?我才說成的,那就成吧。”

步蓮華回想了許久,記起個大概,啞然失笑,回答新帝:“我是說……你之前說的那幾個國號挺好的,你要定它們,我說成。”

新帝大驚失色。

步蓮華笑著說:“挺好的,天下大成。”

新帝手在棉被的掩蓋下,慢慢摸上他的手,拽著他的手指,搖了搖,又問:“你怎麼也不選個封號,你不點頭……我立君都沒敢加封號。”

“不是挺好的嗎?”步蓮華說,“蓮華帝君,好聽的。”

阿蘭看著他含笑的側臉,人活生生的在她眼前,在一天天的好轉,心中一暖,輕聲道:“蓮華,和你在一起,我很開心,今天最開心……從今往後,你再不是我虛無縹緲的一個夢,我把你這捧月光握在手心裡了,它再也不會丟。”

步蓮華悠悠笑了,半晌,忽然開口,溫柔喚道:“蕭蘭卿。”

阿蘭一愣,才反應過來這是她名字,連忙噯了一聲。

步蓮華又叫:“阿蘭。”

“嗯,有。”

“陛下。”步蓮華低聲喃喃,“我的陛下。”

“在你身邊呢。”阿蘭說,“並且以後都會在你身邊,永遠。”

“我也是。”

“噯?好香啊!”

“嗯,牡丹開了。”

時光流逝,帝京還是都城,只是換了朝代。

茶樓中,說書人講完成世祖與蓮華帝君的故事,下方的人紛紛叫好鼓掌。

“牡丹為王,芍藥輔。這蓮華帝君住的華清宮,種了一片牡丹,一晚,二人在花下訴情,牡丹欲開,它身旁的芍藥卻先迎月光開了,世祖見了,指著芍藥花說,似君。”說書人道,“這便是蕭成時期,帝王牡丹花印與君後芍藥花印的由來,傳到咱這兒,就都變成牡丹了,可之前,大家夥兒記住了,蕭成皇室用牡丹花印和芍藥花印的服飾紋珮可是有說法的,是愛情見證。”

驚堂木落下,說書先生道:“世祖和蓮華帝君相伴二十載,青史簡上不書情,但字裡行間卻處處透溫情,各位,這世祖與蓮華帝君的故事就講到這裡,今日有雨,請大家夥兒回家路上謹慎慢行,下回稷山步氏好命王,蕭成故事接著說!”

日升日落,歲月悠悠。

新元834年,昭陽京一家飯店裡,大學同學聚會。

飯後閒聊,聊到大家面前的魂歸酒,一短髮女子說:“我讀碩士時跟的那位導師,是蕭成前史的研究專家,領域內大牛,她跟我說,魂歸酒最早是雲州稷山出的,裡頭有一味藥草,大家猜猜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