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要作用,不過,在巴特爾本人看來,張狗蛋的這種火力為重的原則顯然不合他們蒙古英雄的胃口。但巴特爾畢竟也已經在軍中呆了一段不短的時間,知道違反軍令的下場,也知道槍械的好處,因此他倒沒有特別堅持冷兵器作戰的原則,在必要的時候,他還是會毫不猶豫的使用槍械的。
如果他們一開始就射擊的話,那麼只能證明一件事————他們遇到了讓他們感到棘手的敵人,也許敵人更為兇悍,也許敵人數量要遠多於他們。
聽著那密集的槍聲,看著北方那一片望不到邊際的大草原,張狗蛋心中忽然一陣緊張,他將那個留守大營的騎兵營的營長召到自己跟前,問道:“你們巴特爾團長是在北邊還是在南邊?”
那營長的漢話雖然沒有巴特爾說得好,不過也算可以了,起碼張狗蛋能夠聽得懂。
“我們團長去的是北邊。”那營長答道,“我們團長……”
“呼————”的一聲,不等那營長說完,一陣狂風呼嘯著吹了過來,正從那山岔口衝出,幾乎使那些靠近河岸的人無法站直,若不是兵站的張站長事先就曾叮囑過的話,恐怕那些帳篷就會因為沒有釘緊而被狂風吹走。
“奶奶的!這麼大的風!”張狗蛋一邊用右手捂著頭上的帽子,一邊嘟囔道,“幸虧沒有在河對岸紮營!”
“去,帶上你的營立即出發,到北邊去看看,去支援你們團長,等探明情況,馬上派人回來報告。”張狗蛋扯著嗓子大聲喊道。
待那騎兵營營長轉身離去,張狗蛋將幾名副官叫到身邊,大聲對他們喊道:“馬上傳令下去,部隊做好戰鬥準備!並通知張站長,讓他的部隊趕緊進入倉庫外圍的碉堡,準備戰鬥!”
風越來越猛,呼嘯聲也越來越大,乾燥的熱風肆無忌憚的穿過山岔口,斜著從張狗蛋的大營旁邊掠過,從河的上游一直奔向下游。
大營中顯得有些混亂,士兵們奔來奔去,慌忙撿拾著被風吹的到處滾動的斗笠和衣服,雖然事先他們就將全部帳篷安置到了背風的地方,可是風勢太大,一些帳篷再也經不住狂風的淫威,被連根拔起,並被側風帶到了河裡,順著河水向下遊流去。士兵們已來不及重新收拾帳篷,只是草草的將那些飄到河裡的帳篷撿回,胡亂的扔到背風的山腳,隨後便手忙腳亂的前往各部集合地點集合。
一陣紛亂的馬蹄聲響了起來,一大群手揮馬刀的騎兵從步兵身後掠過,迎著側風,飛一般的奔向北邊。
“嘩啦”“嘩啦”的淌水聲傳了過來,騎兵們已經下到了河裡,那河水雖然不算太深,不過也已經漫到了馬肚附近。
馬蹄聲又響了起來,並被由山岔北邊過來的風帶到了河這邊,但很快,這種紛亂的馬蹄聲便又漸漸的小了,因為騎兵已經遠去。
雖然風聲很大,但是北方的槍聲仍然隱隱傳來,而此時,步兵已經集合完畢,炮兵也沿著河岸後方數十丈的地方,佈置好了炮兵陣地。
張狗蛋向幾名軍官下達了命令,隨後整個部隊各自行動,大部分人進入了宿營時沿著河岸挖掘的簡單戰壕和散兵坑,槍口向著河對岸,少數人則等候在大營的另一側,監視著南邊的動靜。
幸運的是,北邊也是草原,那裡也幾乎沒有什麼沙塵,因此,從山岔口透過的狂風並沒有帶來多少沙塵,士兵們還是能夠看清楚河對岸的動靜的。
張狗蛋抬頭向西北方望去,看了看那座緊挨著河的山,還有那山頂上的一個巨大的碉堡。
他想了想,隨即命令一名副官帶上五門迫擊炮,領著一個連登上山頂碉堡,協助那裡的兵站部隊守衛,並用千里鏡仔細的觀察北方。
時間似乎過得很慢,士兵們的心中已經有些焦急了,大約過了不到半個小時,槍聲卻忽然稀疏下來。
槍聲停息已經有些時候了,正當眾人迷茫之時,又是一陣急促的馬蹄聲從山岔口的西北邊傳了過來,引得守衛在河邊計程車兵們緊張的握緊了手中的槍。
一匹戰馬馱著騎士飛快的衝進山岔口,出現在了河對岸,從那騎士身上穿著的軍裝來看,正是鎮虜軍騎兵。
來人撥轉馬頭,淌回到河岸這邊,徑直來到張狗蛋的中軍大帳附近。
這是一名騎兵團中的漢人副官,也是巴特爾的助手和漢語老師,他翻身下馬,跑到張狗蛋面前,敬禮道:“報告!我營在西北約十五里處遭遇敵人,倉促應戰,經過一番激戰,敵人一部就殲,一部落荒而逃。”
張狗蛋懸著的心放了下來,他問道:“是什麼人?有多少?武器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