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一來,你豈不是也是皇親了嗎?”
林清華嘿嘿一笑,說道:“皇親有什麼好稀罕的?我相信鄭將軍心裡比我還要清楚吧?其實最好的東西不是這些勞什子爵位,而是權利。若你不喜歡這個權利,你為何堅持要擁立唐王為帝呢?因為你知道,一旦你成功的擁立了唐王,那麼,你就把皇帝置於自己的掌握之中了,這個權利可實在是太誘人了。”
鄭森被林清華看破心思,頓覺有些窘迫,好在他很快就安定了自己的心神,並將話題再次轉移開,他說道:“楚國公的話實在是讓人聽不懂,鄭某是越來越糊塗了,還請楚國公別再繞彎子了,直接說吧!。”
林清華話鋒一轉,說道:“前幾天鄭將軍向我詢問那些快炮的事情,當時我沒有認真回答,所以想必你一定有些介懷吧。”
鄭森道:“公爺不說自然有你的道理,不過鄭某當時確實有些著急。”
林清華道:“你想買些那種快炮吧?”
鄭森苦笑道:“公爺不賣,奈何?”
林清華道:“那些快炮打得極快,而且也非常的準,若是用在艦船之上,想必一定非常的實用。”
鄭森在心裡暗自轉著主意,過了半天才說道:“公爺莫非想用快炮來跟鄭某交換?”
林清華讚道:“鄭將軍果然聰明,一點就通。不錯,我想用快炮跟你做筆買賣。”
鄭森搖頭道:“楚國公恐怕是打錯算盤了,鄭某雖然很喜歡那些快炮,但是畢竟唐王的皇位更重要一些,鄭某實在難以答應。”他頓了一頓,又說道:“雖然鄭某的軍械大多仰仗公爺供應,但是,目前鄭某的軍隊之中還是存有大量軍械彈藥的,公爺若是想來硬的,鄭某也不怕,但這樣一來,恐怕你我二人免不了要玉石俱焚,所以還望公爺仔細的掂量掂量。”
林清華從鄭森的語氣中聽出了一絲威脅,遂淡淡一笑,說道:“我今日可沒打算跟鄭將軍硬拼啊!退一萬步來講,就算是咱們真的開打了,那麼誰能贏呢?你在海上是霸王,但在陸地上呢?我的鎮虜軍可不是尋常官軍,他們可真正是百戰之師,一旦開打,別的不說,你我二人恐怕是死定了吧?就算你我二人命大,一時死不了,那麼以後呢?別忘了,你的根基在海上,一旦你的力量被我牽制在陸地上,那麼海上就會吃緊,孰重孰輕,難道還分辨不出嗎?相信你也是聰明人,應該想得到這一點。”他頓了一頓,隨後又道:“不過,這話又說回來,鄭將軍這幾年在海上、陸上威風八面,想必也離不開我的那些快槍和大炮的功勞吧?”
鄭森冷冷道:“那是鄭某用白花花的銀子換來的,可不是公爺施捨的。”
林清華點頭道:“是啊!想當年,我在湖廣、四川一帶經略,手頭銀子少的可憐,若不是用這些槍炮跟你交易,恐怕我早就窮得狼狽不堪了。”
林清華的這句話顯然引起了鄭森的共鳴,他附和道:“確實如此,若非公爺將槍炮賣給我,我恐怕也無法縱橫四海無敵手,那些荷蘭人的槍炮根本就無法跟我軍相抗衡,通常只需一次衝擊就可將其擊潰了,而那些碰上船板就炸的炮彈就更是好東西,我的一艘小船可以輕易與荷蘭最大的戰艦對抗。”
林清華端起面前的茶杯,將那水面上漂浮著的幾片茶葉吹開,隨後又將其放下,說道:“由此可見,你我二人誰也不能忘了對方的好處,我可是隨時都惦記著鄭將軍對我的大恩呢!”
見林清華的態度不再那麼強硬了,鄭森就坡下驢,說道:“鄭某也知道公爺是個實在人,從來沒有在槍炮上糊弄我。”他話鋒一轉,馬上又道:“可是,既然公爺有這個想法,但今日卻為何又與鄭某唱反調呢?”
林清華嘆道:“不是我有意跟你唱反調,而是出於平衡的需要。”
“平衡?何意?”鄭森問道。
林清華解釋道:“經歷了福王、潞王、桂王的這些變故,使得林某漸漸的明白了一個道理,那就是不可輕易信任任何人,尤其是那些身在高位的人。今日你要擁立唐王,那麼假如唐王日後羽翼豐滿,豈不是又是一場浩劫?所以我才極力反對唐王登基。”
鄭森更糊塗了,他問道:“那桂王呢?他就值得信任?”
林清華輕蔑的笑了笑,說道:“他?嘿嘿!想殺我的人難道就值得我信任嗎?”
鄭森眨了眨眼睛,問道:“那公爺究竟是何意?你想怎麼做?”
林清華神秘的說道:“既然鄭將軍想知道,那麼我也就跟你直說了吧。”他站起身,將頭湊到鄭森耳邊,小聲說了幾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