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驚慌!他們航向如何?數量多少?”看到副官有些驚慌,齊鯨波便追問道。
副官定了定神兒,說道:“正向我艦撲來!數量很多,至少有一百艘!”
齊鯨波向著前方望去,雖然什麼也沒有看見,不過他還是能夠感受到一種隱隱的殺氣。他轉身正對那名副官,下令道:“傳令下去!全體水兵做好戰鬥準備!另外,再命瞭望手確認一下!”
副官猶豫片刻,隨後說道:“現在海上風浪很大,船身起伏的厲害,艙下的炮窗恐怕不能開啟!而且由於船體搖擺的劇烈,因此主炮也不能準確射擊!”
齊鯨波沉默片刻,隨後吩咐道:“命令所有人各就各位!暫時不開啟炮窗,但是必須卸去主炮炮口塞!必須做好隨時開火的準備!”
待那副官下艙傳令後,施琅走到駕駛室外,站在風裡觀察了一會兒,隨後對齊鯨波說道:“現在風向沒變,對於我艦和敵艦來說都不是順風,因此風向不是問題,關鍵是我艦的火力優勢無法發揮,現在無法使用射速極快的快炮,因此,在我看來,我艦還是暫時逼開的好,等風浪小點以後,我們再返回打他們個措手不及。雖然鐵甲船比木船要堅固些,不過還是要小心些為好,畢竟猛虎難架群狼,小心駛得萬年船。”
作為一個缺乏真正的大規模海戰經驗的年輕軍官,同時也作為一個將施琅當做自己的老師的人,齊鯨波立刻接受了施琅的建議,改變了自己原來的命令。
隨著齊鯨波的新的命令下達,“李白號”和“杜甫號”輕巡洋艦迅速改變了航向,調頭朝東方行駛,並張開了所有的風帆,漸漸的將那些試圖尾隨自己而來的日軍船隻甩在了身後。
千里鏡裡再也望不見敵船的蹤跡,齊鯨波長舒口氣,轉身返回駕駛室,從口袋中取出一把鑰匙,接著由一個櫃子中取出一個本子和一個硯臺、一隻沾水鋼筆。
施琅有些納悶,問道:“你這是幹什麼?”
齊鯨波俯身櫃子邊的一方小桌子上,說道:“寫航海日誌。”
“航海日誌?什麼東西?”施琅走到齊鯨波身後,低頭仔細端詳。
卻見齊鯨波將口袋中的懷錶提起來看了看,隨後便在那個本子的一頁空白紙上寫下了這麼一句話,“大明共和2495年,十二月二十七,下午三時四十五分,我艦與日軍自殺船百餘艘相遇於日本北海道島正南方,風浪較大,船體搖擺劇烈,不宜作戰。我艦向東方撤退,未遭受損失。”
第十七節 漂泊
雪越下越大,風也越來越猛烈,整個天空已經完全看不見了,四周只是白茫茫的一片,一丈之外就已經看不見任何人的影子。
這裡的一切都是冰冷的,土地是冰冷的,河水是冰冷的,就連空氣也是冰冷的,即使人放慢呼吸節奏,也不能將那鼻腔中的空氣加熱到足夠熱的程度,所以,無論怎樣,這裡的人的鼻子與肺部總是感到十分難受。
已經結冰的海岸邊,正矗立著一群人,他們人人身穿厚厚的大棉襖,顯得臃腫不堪,而在他們的肩膀上,還披著嶄新的蓑衣,頭上則戴著寬大的斗笠,雖然他們不停的伸出戴著厚厚的手套的手,將落在肩膀上的雪拍去,同時低頭讓斗笠上的雪落到腳下,不過,那紛紛揚揚的雪花很快就又頑固的落在他們身上,並在很短的時間內又積累起來。
腳下的雪已經足足有兩尺深了,可是這雪卻沒有絲毫停下來的意思,仍舊毫無顧忌的肆虐著,妄圖將所有的一切全都埋起來。
作為一個從小就生長的長江邊的人,齊鯨波從來就沒有見過這麼大的雪,在他看來,和這裡的雪相比較起來,日本北海道的雪簡直就是不值一提的雪粒子。
齊鯨波是在五天前抵達這個地方的,雖然他並不知道這裡是什麼地方,但他卻能明白一件事,那就是自己已經來到了很遠的地方,也許這裡就是那種極北之地了。
就在一個月前,他率領著的“李白號”和“杜甫號”輕巡洋艦在日本北海道島的南部不遠處,遭遇了日軍的大批自殺船,由於無法證實自殺船的爆炸威力,而且自己身上所負擔的任務並非是作戰任務,因此,在施琅的建議下,齊鯨波立即改變了迎戰的命令,率領著兩艘戰艦向東方撤退。
雖然日軍自殺船的速度較快,但最終它們還是放棄了追擊,因為海上的風浪很大,而且“李白號”和“杜甫號”的速度也不慢,很快就遠離了日軍自殺船的警戒範圍。
在接下來的日子裡,齊鯨波曾經多次率領兩艘戰艦返回北海道附近,試圖進行偵察,但是,讓他大感震驚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