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43年5月25日,分局副書記藍飛,受羅榮桓書記委派,前往輝中縣指導檢查根據地黨的建設工作。
非常時期,警衛工作還是比較嚴格的。
一輛吉普,一輛卡車。
藍書記和秘書、警衛班長陳永生,坐著吉普。
卡車裡,一個班的警衛戰士,每人一支短槍,兩顆手榴彈。
上午九時,汽車從分局駐地出發,一路疾馳。全程三個多小時,不出意外的話,十二點出頭到。
11時多,進入筆架山。
這裡山巒起伏,樹木蔥蘢,山口縱深狹小,地勢非常險要。
就在汽車沿著蜿蜒的山路行駛,進入一個簸箕形山坳的時候。突然,槍聲大作,一陣密集的子彈,居高臨下朝兩輛汽車射來,頃刻間硝煙瀰漫,沙塵四起。
行在前面吉普車的前左輪胎被子彈擊中後,汽車失去方向,車頭碰在公路邊的石壁上。
富有經驗的卡車裡的警衛班戰士,立刻進行頑強抵抗,但因只有手槍和手榴彈,射程有限,加之處在敵人下方,毫無遮掩,轉眼之間便有幾人犧牲、受傷。
二十多名穿著老百姓服裝的匪徒見狀,立刻發起了衝鋒。
要命的是,一邊是短槍。
一邊是長槍,甚至還有一挺機槍。
戰士們用手槍、用手榴彈還擊。
情況萬分危急。
藍書記迅速跳下汽車,沉著地指揮,利用地形地物和汽車作為掩體,指揮戰士們進行還擊。
班長陳永生很快發現敵人是從三個方向和壩梁兩側,用火力封鎖公路,而右面的山頭卻沒有佈置埋伏,那裡剛好是原始森林,山下是灌木叢和雜草,只要透過一塊被樹、草覆蓋的小塊開闊地,便能向山上突圍,遂立即向藍書記提出自己的方案。
藍書記當機立斷,指揮大家邊打邊退,很快越過了開闊地。
敵人發現他們的突圍意圖後,發起了更猛烈的進攻。陳永生一面指揮部分戰士在汽車附近頑強還擊、牽制敵人,一面組織人員奮力掩護首長邊打邊撤。
緊急之間,敵人看見陳永生在現場指揮,且指揮鎮定,以為他就是最高領導藍飛,於是,長短武器的火力像暴雨一樣朝著他射來,
陳永生在看到敵人的意圖之後,決定豁出去了。
他在手臂中槍的情況下,決定兵分兩路,一路藍書記帶著兩名戰士,一路秘書帶著兩名戰士,自己則帶著七名警衛戰士主動迎戰,把敵人火力全吸引到自己這裡。
敵人的火力,果然立刻集中到了他這裡。
警衛班的戰士成員都是從部隊裡精心選調而來,個個英勇善戰,無奈手中都是短槍,火力不如敵人。
一個個戰士相繼犧牲。
藍書記和兩名戰士,很快隱蔽進了樹林深處。
後方的山谷裡,激烈的槍聲漸漸平息
……
等到附近八路軍的一個騎兵連趕到時,敵人已經全部逃之夭夭,現場目不忍睹,
彈痕累累的卡車停在谷底,行李、檔案散落在周圍,犧牲的警衛班戰士都保留著作戰姿勢。逐個檢查,發現還有2個重傷員尚未犧牲,立即進行搶救。
詳細檢查,發現犧牲的秘書口袋裡面,資料都在。
此事發生在抗日形勢正在好轉的眼下,令整個山東震驚。
誰敢如此膽大妄為,伏擊**山東的領導人呢?
延安方面也十分氣憤。
羅書記要求,限期破案,堅決嚴懲。
期限,五天!
百姓那個議論啊,立刻傳開了。
關於筆架山事件,各種傳說與版本相繼出臺。
有人說,這次伏擊顯然是敵人有準備的行動,肯定是日本特務乾的。
有人認為,一定是國民黨極端勢力乾的,企圖破壞抗日根據地的良好局面。
也有人分析,敵人只是搶走財物和武器,並未拿走檔案資料,很可能是土匪搶劫。
為查明真相,穩定各界情緒,分局指派熟悉當地情況的軍區社會部負責此案偵破。
杜克明二話沒說,領回了任務。
自然,破案的任務再次落到了喬向文的頭上。
作為社會部副部長,作為杜克明信任的左右手,面對這個任務,他義不容辭。
介紹一下藍飛。
分局副書記,負責地方政權的建設和人事工作,作為一名延安來的高階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