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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部分

沈清歡拿了一根樹枝在地面上填填畫畫; 將稻草一根一根的整理出來; 擺放在地面上,不知道在做些什麼; 聽到聲音頭都不抬,“鄭大人有話請直言。”

不得不說,在很多地方; 沈清歡和秦洛一樣; 說話直截了當且分外不留情面; 鄭其亮哼了一聲; 看了看地上稀奇古怪的東西; 不屑一顧:“死到臨頭了還敢嘴硬?”

若是趙長陵在這裡; 定然能看明白沈清歡畫的是什麼; 陰陽八卦; 地理走勢,這是大牢內部的地形圖。

刑部大牢建在京城西邊,前臨大街; 右側是墳場,後面是大河,民間有傳言,進了刑部大牢,就是插翅都難飛,在於刑部大牢的牆壁乃是著名的丈八牆,整整八丈的厚度,裡面填充著沙子,犯人若要逃走,除非打洞,然而只要打了洞,牆內的沙子就會嘩嘩留下,洞打的越大,沙子流的越多,犯人還沒有逃出去,怕就已經被沙子淹沒了。

而大牢最底部的水牢則連通著後面的河,是專門為審訊犯人所用。

鄭其亮瞧著地上那條條框框,心想果然是對沈清歡太好了,竟讓他在這裡畫畫?

沈清歡手指在地上的圖形上圈圈點點,最後敲定了一個地方,找到了隱藏的出口之後,長長的鬆了一口氣,杏眼裡溢滿了笑容。

這笑容明亮,一下子晃了鄭其亮的眼睛。以為沈清歡是在嘲笑他,鄭其亮怒道:“你笑什麼?”

“笑你長得好看,人也單純啊。”沈清歡眨巴著杏花眼,嬉皮笑臉道。

鄭其亮下意識的認為,他這是吃錯藥了,“你……你不要以為這樣討好我,我就能放過你。”

“嗯,我知道。”沈清歡煞有其事的點了點頭,好像是在認可他的話。

鄭其亮又是一驚,他上上下下打量著面前的人,沈清歡一身灰色的中衣,衣裳上沾染著學子,面容倒是白淨,雙眸閃亮,像是裝載著璀璨星河,嘴唇好看的抿著,微微上揚的弧度代表著他此刻心情很是愉悅?

鄭其亮頭一回覺得沈清歡是不是被關押太久瘋掉了,否則為何在瞧見他到來之後露出這般燦爛到詭異的笑容,他難道不知道自己接下來要面對什麼?

不過轉念一想,明日就是開堂之日,他大概是以為自己贏定了,所以有恃無恐?

這樣一想,鄭其亮稍稍安下心來,手一揮,不過須臾間,兩個衙役將沈清歡扣押了起來,沈清歡從頭到尾都乖乖配合,沒有一絲反抗,這讓鄭其亮眼中閃過一絲得意,算他乖巧,他要是敢反抗,他還真不介意多折騰他幾下。

趙府。

夜風淒涼,吹的樹葉飄飄灑灑。

趙長陵披著外衣,獨自坐在院子中飲酒賞月,在聽到回話的時候冷笑了一聲,“他果然按耐不住了。”

來人點頭,“一切盡在大人掌握之中。”

“很好。”趙長陵放下酒盞,起身,向外走了幾步,居高臨下地盯著來人,問道:“他用的什麼法子?下毒還是放火?”

“屬下查到,鄭大人府上的管家早些時候跟江湖人打過交到,買了牽機丸。”

“牽機丸?”趙長陵輕輕的撫摸著佛珠,淡淡一笑,“他倒是心大,竟然還想著長期掌控沈清歡。”牽機丸是很多江湖上很多門派為了防止手下背叛所用的藥物。

中了牽機毒的人,若是每月十五之前領不到解藥,毒藥發作,疼痛難忍,偏生死不掉,要生生的疼上七天七夜才能死去。

來人嗯了一聲,詢問道:“大人可有什麼吩咐?”

尋常人中了牽機毒,為了活命,自然是聽之任之,鄭其亮就是仗著這一點才為所欲為。可是沈清歡不同,他這個師弟一向有自己的想法,就連他也無法掌控,更何況是鄭其亮?

趙長陵眯著眼思量了半餉,道:“刑部大牢修建多年,早已不堪重用,上一回沈清歡逃脫,至今都不曾查到他是用的什麼法子,這樣一個管不住犯人的牢房,還是燒了乾淨。”

來人一怔,不可置信地抬起頭,“大人的意思是,要屬下派人一把火燒了刑部大牢?可若是查起來……”

“那也與我無關。”趙長陵重新回到座位上,端起杯子一飲而盡,放下酒杯的同時輕聲道:“鄭大人與沈清歡有過口舌之爭,心聲嫉恨,毒殺他之後又派人一把火燒了大牢,將沈清歡燒死了。”

來人笑了,“鄭大人先前就毆打過沈清歡,更是曾經當著眾人的面威脅過他,這火一旦燒起來,可不就賴到他頭上了,皇上震怒之下將他革職查辦,而沈清歡一死,他謀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