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那個責任嗎?”
月姨聞言,喘了一口氣,正要說話,宇文修已先行幾步行至門前,一把拉開了門,語氣不善的向外道:“你有什麼事?有事就說,說完立刻離開,這裡不歡迎你!”
就見門外臺階下,站了個三十幾四十來歲的婦人,穿金戴銀的倒比宇文修這個主子體面出不知多少倍,一臉的油光水滑也與宇文修這個主子的面黃肌瘦形成鮮明的對比,不是別個,正是這宅子的內管事王嬤嬤。
王嬤嬤扶了個小丫頭子,身旁還跟了個提著燈籠的婆子,一見宇文修出來,倒是假模假樣的屈膝行了個禮,起身後方笑道:“哥兒果然在這裡呢,可叫老奴好找,不是老奴說哥兒,您生來便是尊貴人兒,成日裡與一個下人混在一起算怎麼一回事?何況如今素月還病了,哥兒就算為了自己的身體,也該遠著她才是……”
話沒說完,見宇文修陰沉著一張臉,不由分說就要關門,只能忙忙道:“是這樣的,老奴聽說哥兒弄了個小姑娘回來,那小姑娘還穿著體面細皮嫩肉的,只怕是哪個大戶人家的小姐,哥兒可別犯糊塗,私自偷拐官眷可是要吃官司的,還是把人給了老奴,讓老奴立刻打發人哪兒來的送她回哪兒去罷,省得回頭惹出大麻煩,王爺怪罪下來,哥兒和我們大家都吃罪不起!”
心裡則在冷哼著,什麼玩意兒,一個生來便不祥的鬼之子,活得比她家養的狗還不如的,這會兒倒在她面前擺起主子的架子來,也不怕風大閃了他的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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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回 衝突
其實宇文修事先已約莫猜到王嬤嬤的來意了,不是他臨時起意帶了簡潯回來,王嬤嬤怎麼可能輕易踏足他的院子,她變著法兒的躲他和月姨,以便讓自己無論宅子裡的下人們怎麼欺凌剋扣他們孃兒兩個,她都“不在場”也“不知道”尚且來不及了,怎麼可能傻到自己送上門。
可宇文修既帶了簡潯回來,便再沒想過讓她離開,她能在這等同於荒郊野外的地方受傷走失,可見她的父母親人也沒有心疼她到哪裡去,指不定就是她的父母親人不要她了,故意將她給扔了也未可知。
既然如此,還不如就讓她一直留下來陪自己呢,至少他怎麼也不會把她弄丟了。
至於留下簡潯後該怎麼養活她,萬一簡潯的家人回頭尋了來又該怎麼辦,宇文修小小的腦袋瓜子暫時還想不到那麼多,他只知道,除了月姨,自己終於又多了一個人陪伴,而且她還可以一直陪自己玩兒,不用跟月姨似的,成日裡要做很多事,根本抽不出多少時間來陪他玩兒了。
所以聽得王嬤嬤的話,他想也不想便大聲說道:“她不是我偷拐來的,而是我撿來的,既是我撿來的,那就是我的了,誰也別想帶走她!你給我出去,我不想見到你!”
王嬤嬤沒想到宇文修這麼不給自己面子,她在整個莊子宅子裡,到哪兒不是人人捧著人人供著?氣得再也忍不住黑了臉,皮笑肉不笑道:“哥兒這話老奴就忍不住要駁一駁了,撿來的東西就是自己的,這是哪門子的道理,素月,你就是這樣教哥兒的嗎?好好的哥兒,就是這樣讓你給教壞了的!”
頓了頓,又道:“再者說了,就算撿來的東西就是自己的了,如今哥兒撿回來的可是人,人跟東西能一樣嗎?若大街上的人個個兒都往家裡‘撿人’,還振振有詞‘既是我撿來的,那就是我的了’,這個世道還不得亂了套,你們說是也不是?”
那扶著她的小丫頭子和打燈籠的婆子忙都賠笑點頭道:“可不是,都這麼做,這世道早亂套了,哥兒,您還是聽王嬤嬤一句勸,把人送回去罷,她老人家見多識廣,難道還會害您不成?”
宇文修氣得不行,王嬤嬤的話他其實不能全部聽懂,但也知道絕不會是什麼好話,聲音就更大了:“我說了,誰也別想帶走她!你們都給我出去,出去——”
話音未落,“砰”的一聲,這次真將門給關上了。
王嬤嬤的臉於是更黑了,知道與宇文修一個小孩子講不通道理,何況宇文修到底是主子,她可是‘最恪守上下尊卑之道,最懂規矩的’,總不能真與主子硬來。
於是示意那小丫頭子上前拍起門來,一面語氣不善道:“素月,你素日到底是怎麼糊弄哥兒的,難怪你不讓其他人進哥兒院裡來服侍,你擺明了就是想將哥兒教得只聽你一個人的!你給我出來,今兒你不把話給我說清楚了,不待王爺與王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