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覺得水鏡先生之言毫不為過。”
龐山民看著劉修的一舉一動,此時怎麼會不明白劉修之意,不過他倒是也同情自己這個堂弟,因為相貌醜陋,所以一直都不受很多人的待見,經常嘆息懷才不遇,如果能夠輔佐劉修,倒是一樁美事,對於劉修的一些事情龐山民也是有所耳聞。
劉修並不知道的是龐德公昨天就在龐山民面前提起過劉修,他預言過劉修是個成大事的人,因為劉修當著眾人的面頂撞蔡瑁的事情傳到了龐德公的耳內,要知道蔡瑁掌權這麼多年還從來沒有人敢與蔡瑁針鋒相對過,劉修不但頂撞了,而且還全身而退,官封南陽太守,這不得不說是奇蹟。
“呵呵,三公子請坐。”龐統說道,與剛才判若兩人,當然這僅僅是禮貌性的,並不是說龐統就有了投靠劉修的想法。
“先生請。”
分別落座之後,龐山民其實有意撮合的意思,便切入了話題道:“不知道三公子此次到我鹿門山所為何事?”
劉修看了龐山民一眼,發現對方意味深長的看著自己。
劉修假裝嘆息一聲,說道:“實乃為天下蒼生而來。”
“哦?”龐山民訝然,龐統也是認真的看向劉修。
“自黃巾作亂以來,已有二十餘年,漢室衰退,百姓流離,黃巾之後,各方諸侯紛紛崛起,不尊漢室,互相攻伐,導致民怨沸騰,妻離子散家破人亡比比皆是,百姓賣兒鬻女,修實乃不忍。”劉修說道這裡,眼眶泛紅,不得不說他的演技可謂一流。
受到劉修的感染,龐山民與龐統也是心理難過,對於戰火紛飛的年代,他們也是深有體會,許多人為了躲避戰火跑到了荊州,其中就有司馬徽。
“興,百姓苦,亡,百姓苦!”劉修突然仰面長嘆一聲。
說道這裡劉修已經不再是妝模作樣了,而是實實在在的為百姓鳴不平,為身在這個時代悲憤,無論天下興亡,痛苦的都是普通百姓而已,有誰能真正替百姓考慮過。
“好一個興百姓苦,亡百姓苦。”
龐統大叫一聲,深以為然的看著劉修,此時他才徹底的轉變了對劉修的看法,試問天下有幾人能夠說出這樣的話語。
能夠說出這樣一句話的人怎麼可能不體恤百姓,不瞭解民間疾苦呢,若為君王必然是一代明君。
“三公子真乃仁義之人也。”龐統誠懇的拜首道。
“可惜修起於微末,一人之力難以申大義於天下,苦於尋找志同道合之人,不過即便如此,修七尺之軀已許黎明百姓,縱然生死也在所不惜。”劉修悲憤說道。
龐山民聽到此處,嘆息一聲道:“聽君一席話,山民慚愧,若不是老父尚在,不能遠行,不然我願追隨三公子,拯救百姓於水火。”
龐統自然能夠聽出劉修的弦外之音,不過他並不急於表態,他還需要觀察一下。
“不知道三公子欲如何伸張大義?”龐統問道。
劉修伸手遙指北方,滿腔熱血,憤懣道:“如今最大國賊乃曹操,挾天子以令諸侯,早有篡國之心,據說曹操修玄武池,日夜操練水軍,欲將戰火燒之荊州各地,到時候天下最後一片樂土便不復存在,我已經奏請為南陽太守,欲率軍北上,與曹賊一戰。”
劉修說的大義凜然,一副悍不畏死的表情。
“不知道三公子有幾成把握?”龐統沉思片刻,說道。
“沒有把握,只有雄心。”
“曹操百萬雄師,三公子有多少人馬?”
“數千人。”
“實力相差如此懸殊,三公子與曹操對抗無異於以卵擊石也,此為不智。”龐統摸了摸自己的短髯,然後看向劉修道。
劉修心裡腹誹:“靠,都說道這個份上了,你怎麼還不表態,納頭便拜啊。”
但是他並不知道龐統其實心裡還有顧慮的,所以表現的有點猶豫,就剛才劉修所說的話其實過於莽撞了,如果劉修就是這樣的一個莽撞之人,那麼即便再有仁義的心也難成大事,所以龐統看這劉修,想更加的瞭解下此人。
劉修也回過神來,立刻發現自己表演的過頭了,於是慢慢的走到席位坐下,緩緩的端起酒杯,一飲而盡,深吸一口氣,平復下激動的心情。
“其實我也有所考慮,曹操雖然有南下之意,然而時間未定,何況北方有劉玄德屯兵新野,我與其互為掎角之勢,背後又有荊州支援,待到時機成熟,便可以出其不意收復宛城,將曹操的勢力徹底趕出南陽,然後向東聯絡孫權,向西聯絡漢中張魯,涼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