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虧你是個老飛行員，這樣的情況還報告什麼？它在崇明島上空的時候你完全可以先開火後請示，讓它墜落在島上或者長江裡多好，現在它返航，還請示什麼。”無線電裡傳來團長遲威的嚴厲質問，“你還不如剛畢業的新手會做事，現在返航。”

“收到，完畢。”中隊長顏玲不知道團長那來這麼大的火氣，不就是錯過一次開火時機麼，這又不是自己的錯，地面引導員和預警機上的引導員沒提供準確的引導，光靠資料鏈傳來的雷達影象，在茫茫的夜空中尋找一個像玩具飛機一樣大的偵察機談何容易，自己好幾次駕駛飛機從不同的高度與偵察機錯過去，它的雷達反射截面太小，雷達不方便捕捉到它，另外它飛的太低，雪豹雷達的過濾功能太強，總把無人機的雷達反射訊號當成地面雜波給過濾掉。

他憋著一肚子氣駕駛殲十返回Ｓ１基地。尹明華和他一樣，一直難以捕捉到偵察機，都兩手空空的回到基地。

飛行待命室裡，蘇劍和榮波抱著頭盔立正站好，團長站在他們面前正訓話。

“乾的不過，出手就有戰果，比我是強，我飛了這個多年也沒擊落過一個目標，雖然這次戰鬥沒什麼危險，但是你們的表現非常好，我會向上級給你們請功。”團長遲威笑呵呵的看著兩個剛擊落敵機的菜鳥飛行員。

“報告團長，擊落入侵敵機是我們應該做的，不必請功，這是我們職責以內的事。”榮波很喜歡勳章，但是面對即將到來的榮譽，他開始儘量謙虛一下。

顏玲和尹明華正好也在這個時候拿著飛行頭盔回到待命室，一進門就聽團長在那表揚兩個新手，他們也只好馬上立正站好，聽團長說話。

“不過我想問你們一個技術問題，你們第一次為什麼從偵察機上邊飛過去，而沒用雷達捕捉到它並且開火呢？”遲威問。

“第一次我們飛的太高，速度太快，目標又小，飛的又低，雷達的下視功能很一般，另外雷達的過濾功能過強，掃描的時候都把目標給當地面雜波過濾掉。”蘇劍簡單的介紹著戰鬥過程中的細節。榮波接著介紹，“既然雷達的下視功能不好用，我們就不打算用，我饒了一圈，把高度降的很低，幾乎和偵察機在一個高度上，先用紅外雷達搞清楚它的大概位置，再用雪豹雷達優秀的平視掃描功能，把雷達功率增大，顯示器上就能清楚的看到它，我們就迅速開火打掉它，不過發動機差點吸進敵機的碎片。”

“恩，好樣的，善於動腦子，膽子也大，夜間敢超低空在陸地上空飛行，也不是一般人敢做的，回家休息吧，明天不用來的太早，好好休息一下。”遲威說完轉身離開，一轉身看到顏玲和尹明華，“你們聽明白了吧？在模擬器上多練幾次。”遲威現在不太喜歡那些只能靠引導員一步步下命令去進行空戰的飛行員，未來的空戰中飛行員的積極主動很重要，引導員讓拉起就拉起，讓轉彎就轉彎，這樣指揮被動執行任務的飛行員，很難適應高強度的空戰。

團長走了之後，蘇劍和榮波準備去更衣室換衣服回家，顏玲坐到椅子上，“別太得意。”

榮波扭頭看了一眼中隊長，輕輕的“哼”了一聲就走開了。蘇劍乾脆沒看他就離開待命室。

在這裡，光靠職位和資歷，是站不穩當的，當指揮員必須有本事，現在新來的都能擊落敵機，指揮員卻無所作為，這讓外人知道，顏玲的臉往那裡放呢？他坐在椅子上嘆著氣。

尹明華看出來他不高興，拉把椅子就坐在他旁邊，“想開點，兄弟，以後打仗的機會多的是，就他們倆的那點技術，真要爆發戰爭，他們倆肯定是第一個被擊落的。現在國際大環境是這樣的，不會有大戰爭爆發，所以顯得這幫小子有點能耐，真要大打，他們倆也就只攻擊機飛行員的那水平？他們懂什麼叫空戰？”

他的這些話不無道理，現在的確就是這樣的，沒有人敢發動對中國的戰爭，所以中國的飛行員都在持久和平的庇護下，他們稍微有點成績就自我感覺良好，認為自己了不起？其實大多數人的飛行技術是值得懷疑的，顏玲和尹明華是同時來到９８團的，對抗性訓練中他們創造了不敗的記錄，幾乎和國內每個殲擊機師的飛行員都進行過對抗訓練，無論是格鬥還是截擊，他們倆的技術是頂級的，一般人真還不敢在他們倆面前說大話。

“難道我們真的過時了麼？”顏玲閉著眼睛，靠在椅子上，在訓練的時候他從來沒丟過臉，第一次參加實戰就是這個結果？這真讓自己失望，難道無人偵察機這麼難打？比Ｆ－１５還難打不成。

“今天干的不錯。”晉中原看著甲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