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家唯一的血脈消失了。有戰爭就有流血,不僅是你們南詔有妻離子散家破人亡的情況,我們東黎這樣的情況又何嘗少過。戰爭起,百姓苦,我們要做的,是讓天下止戰,讓天下百姓少出現這樣的情況,而不是如此報仇,惡化兩國關係,再度引起戰爭,讓更多的百姓受難。”
男人的眼中已經有一些動容了。
她深吸了一口氣,繼續道:“我給你一個機會,若是你能坦白,我便饒你一命,若是你還是頑固不化,我可以給你留一條全屍,然後將你埋了。不過下去以後,你要如何對你的親人交待,你可要事先想好說辭。”
“我”
“畢竟你死了以後,你們家在這個世上就沒有半點血脈,就完完全全消失了。不好好說,恐怕他們會責怪你。”
“我”
“也不知道當初,他們是廢了多大力氣才保全你了,而你卻這樣不珍惜自己的生命,不好好想想要怎麼對他們說,恐怕過不去。”
男人垂下頭,“我對不起他們。”
他這麼說,那就說明他的心理防線差不多已經瓦解了。
“那你是準備活還是死?”
“我想活著。”
“那好,說吧!”
吳順聽著白小玲三言兩語就讓男人開了口,他不免眼皮跳了跳,夫人這也太厲害了,他們一般審問犯人,都要將對方打得皮開肉綻,遇上嘴硬的,就算將他們的大半條命都打掉了,他們不說的依舊不說。沒想到夫人竟然沒對他使用任何武力,也沒有打罵他,他就同意招了,太厲害了。
男人再次抬起頭,他的眼眶裡面含著淚水,“幾月前,我們接到一個任務,這個任務不是殺人,而是將一匹藥運入汴城,藥運到汴城以後,我們的接頭人是冷老闆,其餘的事情,我們不用管。”
這倒是有新收穫,原來那匹藥,是幽冥組織的人幫著運進來的。
白小玲的語氣沒有多大起伏,她繼續說道:“還有呢?”
“然後我們又接到了第二個任務,第二個任務是來春水村。”
她問:“你們買了春水村以及附近村子裡的狗,然後抓了春水村裡面的壯年,你們用狗去咬人,讓人患病,讓這種病大規模形成,讓這些患病之人再出去咬人,惹得人心惶惶,外人不敢再進入春水村,而你們就有一個封閉的空間和充足的時間去做你們想做的事情,對嗎?”
男人睜大了眼睛,“你都知道?”
“我現在想知道,當初第一批患病的村民,他們還在嗎?”
男人搖頭,“都死了。”
雖然早就料想是這個結果,但是親耳聽見,她還是覺得有些無法接受。
那些村民已經死了,然而幽冥組織的人卻還沒有撤離,所以他們應該還有計劃正在進行,這個計劃,和三皇子他們有關嗎?
白小玲又道:“你們將三皇子抓住了?”
男人的眼睛瞪得更大了,這個女人,她似乎什麼都知道,她雖說是一個手無縛雞之人的女流之輩,此時卻睿智冷靜地讓人覺得可怕。
“是”
他的聲音,竟在不知不覺中有些顫抖。
“三皇子和他的親衛被關在後山上的一處地道之內,對嗎?”
“是”
男人原本只是聲音在顫抖,聽了她的這句話以後,他全身都在顫抖了。在幽冥時,他在無意中得到一個訊息,幽冥組織在十幾年前為了尋找一個女童,險些覆滅。而他們當初抓的那些女童之中,其中有一人便是白小玲,他所說不知道當初幽冥組織尋找那個女童是為了什麼,不過那應該不是一件小事。
她道:“帶我們過去。”
“好”
白小玲審訊完畢,沈琮青一臉自豪,他沒說一句話,自家的小媳婦就已經審訊完了,以後可有他的軟飯吃了,不過話說吃軟飯的感覺,真的不耐呀!別人可是想吃軟飯都吃不了呢!
幾人剛好出來,就碰上了赫連鈺,赫連鈺早就餓得前胸貼後背,她見了沈琮青,立馬走了過去,“沈將軍,本公主餓了。”
沈琮青皺眉,怎麼這種小事,她都得來對他說,而且他現在有正事要做,可不想在她這裡浪費時間。
“讓梅香解決。”
他說了這麼一句,然後一手護住白小龍,一行人打算往後山的方向走。
他對白小玲的小心翼翼刺痛了赫連鈺的眼,赫連鈺一下子跑到沈琮青和白小玲的面前,擋住了他們的去路,她吼道:“你們要去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