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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部分

豈料風城啟難聞言臉色卻是一沉,冷聲道:"誰想她做甚?仇全,父王以前常贊你體貼,孤倒不知竟是這樣一個體貼法。"

仇全躬身道:"奴才知錯,請王上恕罪。"

帝王淡淡地哼了一聲,別過頭去繼續看他的月光。直到仇全保持躬身的姿勢快僵掉的時候,方才聽得自己主子冷冷的一句:

"她不是喜歡那些個花花草草麼?仇全,你明日讓守天將那御花園裡新開的薔薇折去與她,戲也就該做全了。"

仇全微愣,然後行禮道:"奴才遵旨。"

退出來的時候仇全嘆了口氣,鬢邊的白髮在夜裡有些明顯了。他仍舊站在門外,像守護先王那樣繼續一夜一夜地守護風城啟難。新帝的心思顯然比先王難猜多了,只不過一點,仇全覺得新帝與先帝一樣。

他們都會鍾情。

說的是帝王無情,可是先王還不是愛慘了溫太妃。說是一場謀劃,可是誰又能說,新帝沒有對昭妃娘娘動心呢?

好罷,若你要說他這老太監眼睛不好使了,那便看看,明日昭妃娘娘會否還留在相府罷。幾日,哼,他才不信。若帝王捨得丟昭妃娘娘幾日都在相府,那就罰他去伺候先帝罷!

第二十五章 你的命是孤的

事實證明,總管太監的眼睛永遠是雪亮的,這類最會揣度人心的生物,斷然是不會看走眼的。就像目前,在昭妃回府省親的第二日,明黃的龍輦正往相府而去,一身紫金暗龍紋袍的風城啟難面無表情地坐在裡面,那表情坦然得,絲毫不記得自己昨天說過什麼似的。

仇全跟在輦外,邊搖頭便嘆息,嘴角卻到底還是掛上了笑意。政事繁雜,若有人能讓帝王心情好些,不管是誰,他都會尊敬三分。

隊伍繼續前行著,宮牆森森,眼見著快出宮門的時候,帝王卻突然喊了一聲停。龍輦頓止,數十侍衛和宮人都停在了原地。仇全疑惑地上前問:"王上有何吩咐?"

風城啟難皺著眉走出龍輦,看了看四周的架勢,沉聲道:"倒是孤考慮不周,這是去岳父家,怎的端起帝王的架子了。仇全,你帶這些儀仗回去,孤帶了守天去相府便是。"

仇全想了想,恭聲回道:"奴才遵旨,只是宮外不比宮裡安全,若王上想在相府久留些時候,奴才還是將白朮大人也傳去可好?"

風城啟難點頭,仇全總是考慮得周全的。白朮善武亦善醫,的確是比帶一百侍衛還強。

解了踏燕寶馬,帝王翻身而上,同守天一起往相府而去。烈日炎炎,馬蹄飛塵,四周都是聒噪的蟬聲,但帝王的心情卻莫名其妙地好了起來。守天一連甩了幾次馬鞭,才跟上了前面的主子。

果真是帝王家,騎術什麼的都是極好的,不過雖說路上沒什麼人,王上這速度是不是也有些快了?又不是昭妃娘娘,也用不上"歸心似箭"這個詞。純武夫守天策馬跟在後面,認真地想著該用什麼詞來形容帝王如今的樣子。

風城啟難是在午膳的時候臨時想起去相府的,所以也沒讓仇全擬什麼旨意,丟下靜嬪便直接乘輦出了宮。所以到相府的時候,自然也只看到平平靜靜的相府大門。

而在此不久前,相府裡,楚歌剛用過午膳,正在涼亭裡同左夫人說著話。

涼亭是修在一片荷塘之上的,微風送荷香,倒也是個納涼的好地方。一群侍女站在亭外,楚歌握著左夫人的手,淺笑著看那塘裡新長的荷苞兒。碧葉半遮,粉顏出水,真像極了娉婷的美人。

母女倆說些體己話,楚歌看了一眼守幽,便讓她們三人下去拿糕點。守幽淡淡一笑,行了禮便同不語她們一起下去了。娘娘還是防著她的,也罷,畢竟是帝王送來的人,她能體會娘娘的心情。

見守幽她們下去了,楚歌終於鬆了神色,朝左夫人笑問道:"祁良哥哥最近可有信來?"

左夫人臉上帶了些許欣慰,點頭道:"前些日子良兒來信了,說一切安好。邊塞到底是苦寒之地,我央了老爺許久,老爺也就同意過些時日讓他回國都來。"

左祁良因為是嫡子,但卻經常忤逆左天清的意思,父子兩人關係很僵。因為一件小事,祁良護了楚歌而與左相爭執,左天清一怒之下便將其送去邊關戍守。如此一來,左夫人一年也才能見自己兒子一面,這讓楚歌一直很愧疚。

如今左天清想開了倒好,至少她不在孃親身邊的時候,祁良哥哥還能陪著孃親。也讓她少一份牽掛。

正想著,二姨娘羅氏便帶著左慕雪走過來了。

本來這清荷亭就是夏日左慕雪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