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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部分

幹了?楚歌看著自己碗裡的小半碗酒,再看看月流離懷裡的罈子,果斷不說話,仰頭便將酒喝下。

幾桌奴才一起鬨,便挨著來敬楚歌的酒。無論杯碗,上來就直接喝完。開玩笑,月公子一罈都敢幹,他們這些小杯小碗實在不算什麼吶!不過介於娘娘背後還有傷,眾人沒敢讓她喝太多,都是小口小口地抿著。

不語和守幽就慘了,被十二個宮人圍攻,輪著番兒地上,直將不語喝得雙頰通紅,趴在桌上喘氣兒。守幽倒好,還直直地坐著。

席間嬉笑聲起鬨聲四起,楚歌哭笑不得地看著流離拿了碗一碗一碗地同守幽喝,忍不住道:"可別灌壞了我的大宮女,流離,你怎的不和王爺喝?"

風城啟月聞言一笑,道:"他不敢的。我們曾經拼過酒,結果可是兩敗俱傷,調養了好久才恢復。自那以後我們便說好只一起飲,再不互相拼了。"

楚歌好奇地道:"你們喝了多少?"

"不記得了,似乎是挺多的,酒家都嚇著了。"風城啟月無辜地笑笑:"好像十幾壇罷。"

楚歌沉默,默默地夾菜吃。該說他們是酒仙呢,還是酒桶呢。。。

宴席正酣,菜餚都將盡了,酒罈酒杯東倒西歪,就守幽和流離還在喝,大有要喝到天亮的氣勢。楚歌腦袋也開始昏昏沉沉了,這酒的後勁兒大。

"楚歌,你這般的女子,如何就落到後宮之中了呢?"風城啟月放下碗,微笑著看著楚歌問。

"總有一天我會出去的。"楚歌睜著迷離的眼睛,朝啟月一笑:"只是時候未到而已,這後宮陰冷潮溼,呆久了可不好。"

"誰說的,你這鳳鳴宮地勢極好,冬暖夏涼的,如何就潮溼了?"流離聽得話,回頭嘟囔了一句。便又繼續灌守幽的酒。

楚歌看了看四周,好像是的,鳳鳴宮極為華麗大氣,似乎就是歷代寵妃最喜居住的宮殿。從她住進來那日起,這裡的一桌一椅都已是精緻非常,更別說後來風城啟難經常賞賜給她一些貴重的擺件。

她在別人眼裡一定是十分得寵的樣子。

可惜得的是寵,不是愛。

將碗裡最後一些酒倒進嘴裡,楚歌搖搖晃晃地站起身,風城啟月瞳孔一縮,趕緊扶住她。

"你知道麼?那紅纓槍插進背胛有多痛。"楚歌抬頭,看著面前這張臉,突然哭了出來。風城啟月一愣。

"我是會見死不救的人麼?這幾個月你還不清楚是不是?偏生要這樣說我,阿蕭,看我難過,你很痛快是不是?畢竟我是你仇人的女兒。"

風城啟月呆呆地看著眼前這個笑得滿臉淚水的女子,心不知為何痛得難受。這張臉,讓她想起王兄了罷?

袖子被她扯住,楚歌低下頭去,喃喃地說著:"明曉得你拿我作幌子,暗地裡一直在拔除父親的勢力,可是我卻這樣好的配合你。父親拿我牽制你,你拿我瞞住他,呵,我在這中間,竟是個沒感覺的屏障麼?"

"你喜歡上官取露就好生喜歡著,偏偶爾那樣溫柔,讓我錯覺你是有些喜歡我的。"

"傻了是不是?夫子會笑死我的。"

"這一個月,你不來鳳鳴宮,是討厭你眼中自私的我,還是不敢面對你自己的心?"

風城啟月聽得心裡大震,也還好其他人都大多不醒人事了,流離那個沒心沒肺的也正和守幽喝得歡。懷裡女子的聲音極小,卻清晰地落在他的耳裡,和心裡。

她竟這般喜歡王兄了麼?

不知出於何種原因,風城啟月伸手摸了摸楚歌的頭,低聲道:"他經常不會說心裡話,壓抑慣了而已。你要耐心一些,自古的帝王心,都不是好得的東西。"

楚歌迷惑地抬頭,看了風城啟月的胸口處半晌,伸手戳了戳,道:"你的不是給別人了麼?我可怎麼拿?"

風城啟月嘆了口氣,楚歌說的是上官取露罷。王兄似乎是打小便經常和她在一起,要說喜歡,估計王兄也就喜歡過這麼一個女子,可要說心嘛。。。帝心難測。

"人沒有心活不了。所以想得到他的心,就要拿心去換,兩廂完整了,才是一段好姻緣。"風城啟月拿出腰間的玉笛,輕聲道:"我吹曲子給你聽可好?"

楚歌坐回位子上,歪著頭看了啟月半晌,慢慢地問:"你如何會吹笛子了?那不是啟月王爺會做的事麼?"

風城啟月一笑,柔聲道:"都會的,我們都會。當初父王好樂,幾個兄弟都學了些樂器。你的阿蕭學的是蕭,啟月學的是笛,離玉學的是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