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翎直接將手中的書掃了過去。
趙小北忙將頭縮了回來,同時眼巴巴的望著他。
左翎又笑了。
他笑起來的時候,如冰湖乍裂,間隙裡水光粼粼,別有一番明淨之感。
趙小北望著他的笑容脫口而出就說道:“元帥你就應該多笑笑,你看你笑起來的樣子多帥。我敢擔保,王妃要是看到你這樣笑鐵定會愛上你。”
左翎面上的笑容就越發的深了。
“想喝那你就喝吧。”
趙小北還以為是自己的這番話取悅了左翎,於是便愉快的點了點頭,捧起了那隻湯盅,仰頭吧嗒吧嗒的將裡面的湯水都喝光了。
完了他放下湯盅,回味了一下,就說道:“鄭伯這次竟然是沒捨得放鹽。這湯鹹淡正好,滋味不錯啊。”
左翎眼見得湯盅裡連一滴湯水都沒有了,這才慢悠悠的說了一句:“這湯不是鄭伯燉的。”
趙小北:“啊?”
左翎也沒有明說,只是望了一眼窗外,而後收回目光說了一句:“今夜很冷。”
所以呢?
趙小北覺得自己整個人都如墜雲裡霧裡了。
“所以今夜洗冷水澡的滋味一定會很不好受。”
趙小北:。。。。。。
他好像模模糊糊的知道了這湯到底是個什麼湯了。
18。元帥送花
趙小北第二天早上起來的時候一點精神都沒有,眼底也是真的有了兩個大大的黑眼圈。
都整整折騰了一夜,他能有精神嘛。
不想出來的時候正好遇到了聶青鸞和枇杷。
今日日光好,她們主僕兩個正打算去花園裡溜一圈,順帶折兩枝臘梅回來插瓶。
在聶青鸞和枇杷看來,但凡趙小北身後長了條尾巴,那見到她們的時候尾巴定然都會翹到天上去的。不想今日這條尾巴卻是無精打采的垂落了下來。
枇杷首先就開口嘲笑著:“喲,趙侍衛,瞧你這一臉縱慾無度的樣,昨晚是做什麼去了?”
別說,枇杷還真的一語中的了。雖然這縱慾無度只是跟他自己的手而已。
趙小北哆嗦了一下,瞬間就感覺到了這個世界滿滿的惡意撲面而來。
他有些惱羞成怒的瞪了枇杷一眼,而後轉身就跑了。
枇杷無語的望著他跑走的方向,而後轉向聶青鸞,問著:“小姐,他今兒個是吃錯藥了?這要是擱以往我這麼說他,他老早就跟踩到尾巴似的貓一樣蹦了起來跟我鬧騰了。怎麼今日卻是跑了?”
聶青鸞拍了一下她的頭:“我哪裡曉得。難不成是趙侍衛的叛逆期到了?毛頭小子嘛,總歸是有這麼個階段的。”
枇杷都想五體投地了:“可是小姐,你貌似比趙侍衛還小啊。你這樣說他真的好嘛?”
聶青鸞雙手抄在了袖子裡,四十五度抬頭,幽幽的嘆了口氣:“枇杷,你不懂。你家小姐我有顆滄桑的心吶。”
枇杷覺著自己整個人都要風中凌亂了。
風中凌亂的枇杷一路暈暈乎乎的跟著聶青鸞就到了王府花園。
其實說是花園,但不過也就是幾塊太湖石,幾株樹而已。
天冷嘛,能有幾片綠葉可看就不錯了。再有就是牆角的幾株臘梅了。
凌寒獨自開,唯有暗香來。
主僕兩個站在長廊下,也沒敢走到花園裡去。
因著一來花園裡都是白雪鋪地,實在是冷的慌,而這第二,也是最重要的一點,左翎正在花園裡。
聶青鸞想著,這煞神今天也不曉得是抽的哪門子的瘋。這麼冷的天,她穿著棉襖,外面罩著斗篷,手都冷的縮在衣服裡不敢伸出來,可這煞神竟然是穿著薄薄的一層單衣在這裡練劍。
練泥煤的劍啊。
聶青鸞對著枇杷使了個眼色,意思就是咱們兩個悄悄的,從哪裡來的回哪裡去。
但不過才偷偷摸摸的往回走了兩步,忽然一團雪就這麼凌空飛了過來,正好落在了她的面前。
聶青鸞止步,看向雪球的來源。
就見左翎正劍尖駐於地,面無表情的看向她這裡。
聶青鸞很沒出息的心裡抖了一抖,想著,他這是怪她打擾了他練劍的興致麼?
人在屋簷下的這滋味可真是,操蛋的很啊。
她伸手摸了摸鼻子,有些尷尬的笑:“打擾你練劍了真是不好意思啊。您請繼續,我這就走。”
話落,她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