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意:“呸!那是你才能幹出來的事兒!”
雙喜:“呸!呸!”
如意:“呸!呸!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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卻說沈夫人是沒轍了,只能把如意支出去給她探訊息。又想著她能有些本事,在軍營裡伺候上沈翼,給他心裡暖起一把火,讓他好過正常人的生活。再者,若能懷個一兒半女,那更好。
走之前,她又給如意塞了些首飾銀子,交代她:“眼色活些,有什麼不尋常的,都要回來告訴我知道。每隔幾天,我都會派人接你回來過一宿。你把軍營裡頭的事情,一樁樁一件件,全部給我記下來,回來告訴我知道,知道麼?”
如意把她的話都記下了,也都應下。包裹在手腕上挎著,跟沈夫人磕頭別過。沈夫人派馬車送她出城,一直送去到沈翼的軍營外。如意一路上暗搓搓地高興,期待著到軍營見著她家二爺。沈家如今最出息的也就她家這二爺,沈夫人這會兒抬舉她,把她往沈翼身邊兒送,只要她有些能耐的,要成為沈翼的二房不難,是以心裡喜意難抑。
然到了軍營外,從馬車上下來,車伕打馬掉頭走了,只留她一個人在這裡,事情就沒想象得那麼如意了。她在柵欄外挎包袱站著,跟值守計程車兵說:“勞煩軍爺,往裡頭通報一聲兒,我是沈將軍家裡派來的丫鬟,來服侍沈將軍。”
士兵往裡頭給她回話去,她在外頭等了一陣子,得來的話是,“沈將軍讓你回去,他不需要人服侍。”
如意還要再說話,那士兵冷著臉往回站著去了,並不給她再說話的機會。軍營裡是個講規矩的地方,話說了一遍沒人想重複第二遍。如意這便站著,落個獨自尷尬。這裡再沒人理她的,她不能往裡去,然卻也回不了頭。
沈夫人把銀子都給她了,又交代了那麼多話,她若是就這麼回去,什麼都沒了不說,還得捱罵。因她便不回去,只在這軍營外等著。想著等她家二爺出來,撲上去求一求,求他留下自己。好前程都在她眼前擺著了,她能就這麼簡單放棄麼?
然一直等到晚上,也沒把沈翼等出來。她這便在柵欄邊窩著坐下身子來,靠著柵欄等。柵欄下全是繁密的草葉,坐起來倒也軟和。這麼等到夜幕低垂,軍營裡燒起火把,而後等到繁星灑滿天際。她仰著頭,等到睡著,便把頭埋進臂彎裡,就這麼靠著柵欄睡了一夜。
一整夜過來,軍營裡就起了流言,說有個姑娘來尋沈將軍,被拒在外頭一整夜。人都好奇來了什麼姑娘,一早帳外梳洗的時候就有人拿著巾子一面擦臉一面來瞧姑娘。瞧過了都說,生得水靈。又有話傳出來,說是沈家送過來的,是沈將軍的通房。
至於沈將軍為什麼不要這姑娘入營,大夥兒心裡也明白,他軍營裡已經有一個了,這會兒再來一個,只怕要鬧!人也都知道,沈將軍對那阿離姑娘不一般,不是主子和奴才那關係。沈將軍是因為阿離姑娘,才不要這個進來的。可這丫頭卻沒有要走的意思,大夥兒便覺得——有好戲看了!
事情又傳了半日,自然也就傳到了姜黎的耳朵裡。姜黎早知道沈家會為沈翼找女人,但是沒想到會直接送到軍營來。別人都偷偷去看,她不去。用完晌飯,仍和平時一樣,歪在床上打算歇晌。偏阿香和幾個瞧過的回來了,在她耳邊說:“傳得不錯,長得可水靈。瞧著沒有要走的樣子,怕是打算一直等下去。”
姜黎閉著眼不說話,阿香便搭手在她胳膊上,說:“你不去瞧瞧?”
姜黎吸口氣,面上異常平靜,開口輕輕道:“我去瞧什麼?又不是來找我的。”
阿香這便不拉著她說話了,收了手回去,與別個又閒話一陣,便打算眯眼睡一陣。還沒盹兒上呢,外頭有人出聲找阿離。
姜黎睜了睜眼,拉開被子出帳篷,便見沈翼站在陽光下。今兒的陽光好,有些刺眼。她抬手擋一下,去到他面前,“找我做什麼?”
沈翼仔細看了看她的臉,在她臉上沒看到明顯的其他情緒,便拉了她去自己的帳篷。這會兒是春日裡,午時稍稍有些熱,太陽一偏西這陣熱也就過去了。他去倒了兩杯涼茶,一杯往姜黎手裡送,說:“外頭那丫頭,你別往心裡去,我又吩咐人打發去了。”
姜黎坐在床沿兒上,手裡端著白瓷茶杯,慢慢蹭著沿口兒,卻不往嘴邊送。好半晌,她抬起頭來,看向沈翼,“你讓她進來吧。”
沈翼正在吃茶,愣了一下動作,吃下那口來,放下茶杯,才過來問她:“為什麼?”
姜黎把手裡的茶杯送到案邊放下,慢慢直起身子,“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