胭脂與謝書賢對視了一眼,然後心有靈犀的笑了。
既有緣相見,乾脆就一塊兒逛街。
只是謝書賢與胭脂純屬看客,寒光自稱是來巡查,真正在買東西的,似乎只有花豔骨一個人。
……不,各位看官還忘了一位……
衣料鋪中。
“幾位客官想要點什麼?本店蜀錦蘇繡樣樣俱全……”老闆樂呵呵的出來待客。
“我要這個!”花豔骨的目光投向一張雲紋白絹。
啪。
一隻爪子搭在上面。
花豔骨楞了一下,低下頭。
皮毛豐盛的白狼緩緩抬起頭,與她對視一眼。
首飾鋪中。
老闆笑吟吟的迎出來,尚未開口,花豔骨已經氣勢洶洶的伸出手。
啪。
花豔骨的手與白狼的爪子搭在同一根桃花簪上。
“布已經歸你了,簪子必須歸我。”花豔骨對它笑得勉強。
白狼朝她拋了個白眼。
“小狼別這樣。”寒光已經快要念三字經壓抑笑意了,“你已經有十根差不多的耳勺了,這根就讓給她吧。”
白狼這才縮回爪子,用大房看小妾的目光掃了花豔骨一眼,然後施施然的離去,將那
根簪子讓了出來。
花豔骨想要原地嘔血。
之後的境遇可想而知,無論是玉器鋪還是古董鋪,只要是花豔骨看中的東西,必定能見白狼的爪子,這一人一狼的喜好出奇接近,你喜歡我的,我也一定喜歡,鬧到最後,花豔骨忍不住哭喪著臉對寒光道:“師兄你說句實話吧,你是不是把它當我養了?”
“誰,誰有那閒情逸致啊?”寒光心虛的左右四顧。
“那就是我的問題了咯?”花豔骨心情更加低弱,“想不到,想不到啊……不過是離
開京城幾年,我的品位便已下降到如此地步……簡直達到了禽獸不如的境界……我已經不想活了……”
寒光拍了拍她的腦袋,笑道:“沒事沒事,師兄不嫌棄你。”
謝書賢與胭脂對視一眼,皆是哭笑不得,所謂旁觀者清,當事者迷,眼前這一對青梅
竹馬,也不知道何事能夠參透自己的心意。
四人直逛到晚霞布天,方才進酒樓吃了個飯,結束了一天的行程。
謝書賢看了一眼臉生疲容的胭脂,然後對幾人笑道:“小將去叫兩輛轎子,好送兩位姑娘回去。”
他朝幾人拱了拱手,離席片刻,便有兩輛轎子停在酒樓門前,轎伕上來,恭恭敬敬說是被一位謝將軍差來的。
花豔骨與胭脂便進了轎,至於寒光,他真的走起來,腳程可比奔馬,哪裡需要轎子。想想晚上還要回血都安排點事,便就此別過,卻不想走了一段路,突然被一個人急急叫住。
“指揮使大人!”謝書賢領著兩頂轎子衝了過來,看了看寒光,又看了看他身側,然後奇道,“兩位姑娘……已經回去了麼?”
“啥?”寒光頓時傻眼,“不是你喊來的轎子接走的麼?”
“小將喊來的轎子在此。”謝書賢指了指身後,然後臉色一變,“糟糕!指揮使大人,定是我們在酒樓吃飯的時候,附近人多眼雜,有宵小之徒聽了我們的對話,便偷偷遣了另外的轎子來,將兩位姑娘給拐走了!”
那一刻,寒光如同出鞘的刀,收斂在刀鞘裡的血氣噴湧而出,染紅了整片夜空……
作者有話要說:明天師傅出場,雲邪出場…。…最近七月半有木有碰到靈異事件,我有啊~嚇死爹了~~~
☆、衝冠一怒為紅顏
花豔骨剛進轎子的時候並未覺得有什麼不對,轎子很乾淨,轎簾散發出一股好聞的香氣,彷彿一雙柔美的小手撫上她的面頰,輕輕的揉按她的太陽穴。
直到花豔骨昏昏欲睡的時候。
方才現出指尖藏著的黃蜂尾後針。
花豔骨猛然睜開眼睛,卻發現雙手雙腳彷彿被巨石所壓,動彈不得,非但如此,最可怕的是經脈中內力逆流,亂成一片,讓她每呼吸一下,都覺得肺腑中火燒一般疼。
轎子停了下來。
一個男人掀開轎簾。
花豔骨看著他,半晌,終於認出了這張臉。
“居然是你。”她皺起眉頭。
“嘿,就是老子。”男人咧嘴一笑,赫然是當日七夕夜市上,用下作手段拐走她與胭脂的那名人販頭子,他伸手捏住花豔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