性的李潤石反過來向蔣光鼎提出了一個建議:解散福建人民政府,把城市和部隊“賣”給南京國民政府。
作為交換條件,紅軍用林漢提供的二十萬美元買下了他手中部隊的大部分裝備,其中也包括了日本人支援十九路軍的槍械彈藥——不過這筆錢這回倒全是真鈔,主要是林漢為求穩妥,不想在這地方暴露了偽鈔的來路。儘管林漢對自己印製的偽鈔很有信心,但小心駛得萬年船,在這種容易暴露假鈔來路的地方還是小心為妙。
蔣光鼎等人長考之後同意了這個建議,六月份他開始聯絡南京的宋子文商討“歸建”的事誼,在從宋子文那兒又敲收了一筆錢後,將地盤連同部隊一起賣給了南京國民政府。使用銀彈收買對手,這在宋委員長來說早已是輕車熟路的事了。
七月份,南京國民政府在英、美的支援下,透過海運派出四個師進駐四地,接收了十九路軍的地盤。而蔣光鼎等人隨後宣佈下野離開福建前往香港。
接過十九路軍班的宋文子,很快就發現他花錢從蔣光鼎手上買過來的是一陀臭狗屎。在他接手之前,原十九路軍的部隊早已將手中的裝備彈藥大量地賣給紅軍,守軍手上擁有的只是一堆從紅軍手中交換過來的膛線都磨光了的破槍。武器方面的損失也就罷了,原本士氣戰力在炮黨中都算出色的十九路軍,近一年的困守下來,精氣神全失,早已褪化成一支廢物軍隊。
這也就算了,更要命的是戰略上的極度劣勢。入駐福建的這四個師,被分散在四個城市裡,本身就是兵家大忌。1933年完成打通海外交通線的任務後,紅軍主力只在福建留下了三萬人的主力部隊。但在奪取農村,完成土改和根據地建設之後,到炮黨接手福建四城1934年時,這短短一年的時間,福建的紅軍正規軍,就已“暴兵”增至十五萬人之多——這還不算各地的赤衛隊和地方游擊隊。至於裝備方面,由於有林漢掏錢支援供應,現在的紅軍不但有槍,更有炮,早已成長成一頭巨獸。
紅軍的武器來源,除了來自德國衝鋒隊淘汰的一戰舊步槍外,另一部分卻是來自日本。
1929年暴發的經濟危機,對各資本主義國家的傷害之大,已經大到想賣軍火,都沒什麼地方可賣的地步。當時全世界唯一有能力消化軍火的地方,也就是中國。可是1933年的中國,除了炮黨還在和紅軍開戰外,其他地方基本處於和平狀態。軍火消費量其實也不大。
林漢是有意派人向日本人買軍火的。一是紅軍中本就有一批他援助的日式槍械(奉天的繳獲),和廣東陳濟棠的戰爭中,紅軍也繳獲了一批日械。二來卻是想把日本人也拖下水。這幾年林漢透過各種渠道瘋狂地向蘇區運送德式槍械,早已引發各方勢力的關注。大軍火商弗郎西斯更是各國政府監視名單上掛號的人。從日本進口槍械,可以把日本人也拖下水,這也是為了給德國商人弗郎西斯洗白和掩護自己援共行為的一種手法。
(注:陳濟棠反蔣時,曾得到日本大量的軍事援助,其軍隊中裝備了大量的日械,甚至還有日械師,除清一色的“三八大蓋”、歪把子機槍外,每人還有一頂鋼盔,號稱廣東當地唯一戴鋼盔的中國部隊。)
有人質疑德國賣槍械給紅軍時,無論是希特勒還是後來扮成希特勒的漢娜,反駁的說法都說成這是無良的猶太軍火掮客弗郎西斯的個人行為。而弗朗西斯在接受外國記者採訪時,更當著記者的面說出了讓全世界軍火商皆心有慼慼焉的名言:
“你們說我把帝國主義的子彈賣給社會主義,這算什麼?我本人堅決反對共產主義,但我無法反抗共產主義的錢。”
“軍火商是有國籍的,但是軍火商的生意是國際的!不把武器賣給國家敵人的軍火商不配稱為國際軍火商!”
為了掩蓋德國援共的真象,德國大騙子弗郎西斯犧牲不小,在林漢的安排下,他把自己打扮成一個無恥的國際軍火掮客。他說的這些話未必能騙過英美日各國,但能騙過南京國民政府的那幫人就可以了——或者根本不需要主動去騙,只要送給他們一個推託理由就行了。即使是在南京國民政府中,宋子文委員長座下的財政部長孔祥熙,這兩年來在紅軍和德國人之間當中間人,此外替林漢使用假鈔洗錢,從中抽水也是狠發了一筆大財。
逐利是資本的天性,就算是意識形態也不能影響干涉。日本的資本家,在面對金錢的誘惑時,節操同樣是很低的。只要有錢,他們一樣什麼都賣。
1933年,林漢援共的槍械,有整整三千條“三八”大蓋步槍就是來自日本,甚至連剛剛製造出來的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