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也不容二人應聲,抬起手掌在他們眼前一拂,“自己看吧。”
廳中除了她之外,便是鄭家夫子同高修永,她也沒注意,竟然連高修永的眼睛也抹了。
於是這下不得了,只聽‘咚’的一聲,高修永直接就被嚇得暈倒在地上。當然,鄭家父子的情形也好不到哪裡去,先前只看到對方背上趴著的嬰靈,都想著要提醒對方,但很快就發現他們各自的背上都有。
頓時嚇得綁緊了身子,一動不動,滿臉煞白,那感覺,真的是生不如死。
高鬱鳶見他們這副模樣,當即又一拂袖,將他們眼睛上的東西擦去。
雖然看不見了,但那怪物依舊在他們身上,所以也顧不得地上被嚇暈死過去的高修永,鄭家大爺就朝高鬱鳶跪下來:“侄女……哦,不,仙子求您救救我們鄭家。”但凡是鄭家人,幾乎誰都是這樣的症狀,尤其是在半夜,總會做惡夢,夢中他們就是被這樣的怪物一口一口的吃掉。
“我救不了你們。”這麼多嬰靈,那得攢了多少怨氣才能滋養出來?鄭家的人,究竟做了什麼天怒人怨的事情。
☆、第二十九章 嬰靈5
說話間,又一拂袖,將他們眼睛上的東西抹去。
可即便如此,已經清楚的看到自己背上恐怖嬰孩的父子倆,是如何也不能保持鎮靜了,聽到高鬱鳶的話,猶如晴天霹靂般,當場二人就呆住了。
高鬱鳶看了一眼地上的高修永,朝外喚了兩人將其扶回去,見呆若木雞般站在廳中的鄭家父子,還是開口提醒道:“所謂解鈴還需繫鈴人,世伯不妨回去好生想想,可有得罪過什麼人。”
又說高修永這一嚇,直至第二日才醒過來,依舊是滿臉煞白,看到床沿邊候著的俞梓煙,像是抓住了什麼救命稻草一般,一把緊緊握住俞梓煙的手:“夫人,她……她……”他極力想要將昨夜看到的事情同俞梓煙說,可是一張口,那恐怖的畫面又浮現在他的眼前。
俞梓煙抽回手,淡淡的看了一眼:“昨夜看到什麼,相公忘了便是,至於那孩子,不是你我能掌控得了的。”她說到此處,想到呂氏一直待高鬱鳶的態度,嘴角不由得浮起一絲冷笑:“感情母親那裡早就知道了。”
高修永聽得雲裡霧裡的,但還是點頭道:“我知道了,夫人不必擔心,只是她既然有這樣的本事,不為我文安侯府所用,那……”
還沒容他的話說完,就被俞梓煙一個冷厲的眼神打斷:“方寸對她都那般敬畏,你若是想要文安侯府安寧,最好不要胡思亂想。”這些天俞梓煙也沒有閒著,她讓手下的人仔細的調查過高鬱鳶這些年的事情,她從小就能見人所不見,只是很奇怪,在兩年前她有關她的一切訊息就像是斷了線一般,等著去年她在出現之時,似乎又比從前厲害了很多。
想來以她的手段,要一個家族興衰,必定不算是什麼難事吧。所以俞梓煙清楚的明白,千萬不能去惹怒了她,不然的話若是她做出什麼事情來,到時候倒黴的只有自己。
看著自家夫人的神色,高修永一句話也不敢說,但心裡還是覺得高鬱鳶是自己的女兒,她有那樣的本事,不是應該為府上做些什麼嘛?
翡翠珠簾傳來猶如流水般的清脆響聲,桐孃的身影從外面進入,但見她朝二人微微一禮,方稟報道:“鄭家的人來了,侯爺請世子與夫人一併過去。”
“這麼早。”俞梓煙有些驚訝,不過隨即朝外間使了兩個小丫頭進來伺候床上的高修永更衣洗簌。
待這邊準備好到前廳,但見年過古稀的侯爺大刀金馬的坐在上座,雖為文官,不過他卻長得五大三粗,那一雙眼睛更是精光炯炯。
而他的旁側,坐著的卻是一個年紀花甲的青衫老者,他身形削瘦,深陷的眼窩顯得顴骨有些高,似乎已經很久沒有安穩的睡上一覺,一臉的倦意。
“世叔怎麼……?”上一次早朝之時見到,也不過短短五天左右,那是他還精神抖擻,怎麼這會兒卻……所以高修永忍不住滿腹的疑惑。
這人便人人尊敬的人物鑑賞家鄭大師了。聽到高修永的話,重重的嘆了一口氣,便起身朝高修永鞠身道:“還要請世侄幫忙!”他以為,昨夜高鬱鳶沒有答應,只是因為沒有長輩們在場,所以她不敢自作主張,因此這一日他將侯爺跟世子都請了過來。想來有長輩施壓,她不可能不應。
而且鄭大師敢保證,文安侯爺很是樂意讓鄭家欠下他們這樣大一個人情的。
果然,他話音才落,文安侯爺就安撫著他坐下,甚至打著包票道:“鄭兄客氣了,待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