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老的面子,拓天也不好當面斥責,整個大堂,吵鬧得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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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群之中,拓嫻突然咧開嗓子叫道,“別吵啦!沒看有斥候來了?!”。
眾人這才閉口不言,紛紛讓開一條路,斥候伏倒在地,“族長,三夫人在回來的路上。。。被。。。蛇咬了。。。”。
聽到這個訊息,所有人全都震驚了,然而最為瘋狂的則是拓天,他瘋了似的衝出大堂,踏著布鐘的屍體出了府門,既然是這樣的大事,徐戍與量戎、盧遜一同跟了過去。
看著徐戍冷峻的表情,量戎急忙道:“老大,不如趁這個時候逃走,如何?”。
徐戍嘴角一揚,道:“過去看看,或許能有轉機!”。
醫館的棉榻旁,看著已經昏厥,臉色蒼白的三夫人,拓天破口大罵,一面踢打隨行的侍衛,一面怒罵大夫無能,瞧見了三夫人的面色,徐戍正要上前,拓天怒髮衝冠一把揪住徐戍,“他孃的!你想幹嘛!!!”。
徐戍不驚反怒,叱道:“在這吵罵能救活她麼?!再拉著我,她就沒命了!”。
大長老蹙眉道:“你豈能會治?!你不曾來過我們這,如何知道這些毒蛇?!族長,別相信他!”。
拓天一臉yīn沉,凝視著同樣yīn沉的徐戍,二人對視數秒,終究是徐戍打破了沉寂,“你真的不想讓她活了???”。
驀地,拓天痴痴的鬆開了手,徐戍急忙趴到床邊仔細觀察她的小腿,的確是被毒蛇所咬,從傷口上溜出的透明膿水就可以得知,徐戍迅速拿來棉繩,一把扯碎夫人的裙襬,露出白皙的大腿,眾人瞪大了眼睛,拓天勃然大怒,“弛野!你!!!”。
“我要給他排毒!!族長你、拓嫻、夫人隨從留下,讓別人都出去!”。
徐戍表情十分認真,給人一種無可辯駁的壓力,猛然回過頭,拓天吼道:“看什麼看!!聽到沒有?!全給我滾出去!”。
誰都沒見過拓天如此震怒,一扭頭,眾人紛紛跑了出去,徐戍急忙用繩子死死綁住夫人的大腿與膝彎,這時,盧遜抱著一罈酒衝進來,徐戍喝了一口,開始允吸夫人腿上的傷口。
拓天實在無法忍受,剛要上前,卻被拓嫻一把拉住,“爹!既然相信他!就要相信到底!沒看他在吸毒麼!”。
拓天恍然大悟,轉而投以期盼的眼神,漱了一口酒,吐了之後繼續吸毒,來回二十餘趟,眉頭微蹙,徐戍一把拉過三夫人的隨從,急切發問,“夫人被什麼樣的蛇咬的?!”。
隨從緊張的說不出話來,這無疑激怒了拓天,“快說!再不說老子割了你的舌頭!”。
嚇過了頭,反而正常起來,隨從顫顫巍巍,道:“是。。。是一種銀色、黑色條紋相間的蛇,頭是三角的,銀白色的環較窄,黑色的環較粗,尾巴細長。。。”。
大家被這緊張的氛圍感染,紛紛凝望著徐戍,見他點了點頭,拓天大喜,一把扶起隨從,欣慰而激動的拍了拍他的肩膀。
“拓天族長,這毒蛇應該是銀環蛇,劇毒無比,夫人是女子,更加難以抵抗這種蛇毒,五個時辰不用藥就會死,你們附近哪裡盛產草藥?!”。
“我知道!都說滄山上草藥多,其實南涪後山上不比那裡少!”,拓嫻興奮的喊道。
拓天對於女兒的話十分震驚,同時伴隨著感動。。。
樹林密佈的後山,照著徐戍吩咐的‘半邊蓮’、‘鳥桕芽’兩種草藥的樣子,上百人開始了焦急的尋找。
半邊蓮較多,不消半個時辰便被找到,徐戍滿頭大汗的,照著自己從軍的經驗,他深知如何解毒,彎腰低頭在灌木叢中找尋,突然腦袋一陣痠痛,只聽女子的一聲尖叫,拓嫻與徐戍頭碰頭,向後倒去。
剎那間,徐戍發現拓嫻身後的草叢中,一株鳥桕芽亭亭玉立,它那頂端的三顆黃豆般的果子正是自己要的,猛然一個箭步,徐戍一把摟住拓嫻的蠻腰,讓她停下了傾倒。
貼著拓嫻的胸脯,徐戍欣喜的摘起鳥桕芽,激動得一把鬆開右手,拓嫻瞬間倒地。
“你這畜生!!!”,拓嫻剛一起身,立刻給了徐戍一記耳光,盧遜、量戎循聲望去,愣在當場。。。
顧不得嘴上的痠麻,徐戍大喜過望,“有救了!!!”。
驀地,拓嫻知道剛才自己犯了錯,後悔之餘,跟著徐戍一同快跑下山。
敷藥持續了半個時辰,當徐戍擦乾汗水走出來的時候,拓天急忙問:“弛野將軍!我,我夫人何時能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