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三兒在那兒呢,還有楚老二罩著,爺晚一時回去不打緊。”
“那也不成,倘若讓人撞見,我還不如死了!”
“嘖,你怎麼這麼不解風情呢……好,好,好,不哭了,不哭了……你天天兒這麼哭,早晚得成人幹,瞧不見人就成了是罷?”林錦樓說著,一把將香蘭抱了,往假山後去,只見假山內居然有個山洞,洞口藤條掩映,倒也十分隱蔽。
林錦樓一進去便將香蘭放在裡頭的石桌上,伸手就解她衣裳,另一手扒拉她裙裡的褲兒,口中道:“乖乖,可真沒瞧見比你還事兒多的,如今可滿意了?”
香蘭實是掙扎不過,她明白,林錦樓倘若求歡,只得順應他,否則便是自討苦吃,如今竟然在這院兒裡,香蘭臉紅得將要滴出血,雙眼緊閉,只盼著他快些了事。
話說這廂女眷當中,譚氏正與人談笑風生,張羅眾人用飯用菜,擎著酒杯到各桌敬酒,忙到十分去,眾人見沒有不讚的。席間有一貴婦人道:“常聞林家大爺有一房愛妾,如今這宴席也是她操持的,不知人在何處,可否為我們引見?”此言一出,旁人皆附和。
譚氏心裡略有些不舒坦,臉上卻不帶出一絲模樣,笑道:“正是這個理兒,我親自去請,大家且等一等。”便將酒壺放下,離席而去。
譚氏先往香蘭理事的梢間去,只見屋內空空,復又往暢春堂來,從後門入內,剛走幾步便覺酒沉,心突突跳上來,不由蹙了眉,揉著太陽穴站住了歇一歇,忽聽見假山處有極細微的聲響,起先以為是貓兒狗兒的,卻又不像,不由起了疑,輕手輕腳走過去,只見假山後有一處山洞,花草掩映,當中竟有一半裸男子正按著一女子行事。
譚氏大吃一驚,奓著膽子仔細看去,只見那男子赫然是林錦樓,衣衫半褪,露著一身蜜色的壯肉,臂上肌肉賁張,汗珠子順著淌下來,向前頂得又快又急,顯是已到極要命的時刻,臉上的神情皆已猙獰,如同一隻俊美的獸,香蘭躺在他身下,一雙白嫩修長的腿兒架在他雙臂上,腳上還踢著桃紅繡鞋,一蕩一蕩,臉歪向一側,鬢亂釵橫,星眸半合,眉頭微蹙,死死咬著唇兒。忽香蘭仰起脖子倒抽一口氣,林錦樓粗喘,將她一條腿兒抬得更高,狠命頂進去,香蘭似是“嚶”了一聲,兩手死死抓住林錦樓的雙臂,林錦樓扯下香蘭的手,拉到他脖子上,讓她環著,俯身去吻她的唇,又在她臉頰兩側和脖頸處細細親著,低聲道:“就咱們倆,叫出來唄……”後面的話便低聲不可聞了,林錦樓又說了幾句,喘著粗氣,低頭含在香蘭渾圓的胸脯子上。
譚氏直是目瞪口呆,看得臉紅心跳,不自覺往後“噌噌”退了兩步,只覺渾身又燥又燙,整個人都酥倒了。她她她,她素不知道原來閨房之戲竟然是這個模樣!也素不知男子的身體居然能如此健壯好看!林錦軒蒼白羸弱,幾欲能瞧見肋骨,床笫之間不過片刻而已,皆是她剛覺出些趣兒就已完了事。可方才……譚氏想到那假山內交纏的兩具身子便口乾舌燥,渾身的血都沸了,心裡雖癢,卻不敢再去偷窺,只是心裡反覆想著方才瞧見的,失魂落魄退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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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章有點長,想把這個事件完整的交代完,所以慢了點。打賞的諸位下章一併感謝^_^
☆、254 博浪(上)
卻說譚氏無意間窺得私密之事,魂魄已飛,心神皆蕩,退出暢春堂,拐過一道穿堂,腿一軟便坐在一處石凳上,不由雙頰緋紅,想入非非。卻不妨瞧見有個男子在穿堂口探頭,一見了譚氏,縮頭就跑。譚氏一驚,站起來喝道:“誰在那兒!”提了裙子便追出去。
那男子慌里慌張不知往哪兒躲,倒也伶俐,越性站住了腳,扭身過來,拱手行禮道:“在下戴蓉,吃多了酒,誤入此處,還請這位奶奶恕罪。”
譚氏定睛一看,只見眼前站著個粉面小郎君兒,生得細眉細眼,眼角向上挑著,通直的鼻樑,高腮薄唇,尖尖的下頦,乍一看覺著不過是個尋常小白臉兒,可再仔細一瞧,卻十分耐看,尤以渾身上下透著十足風流博浪,面含輕佻,穿著錦衣華服,更襯出兩分富家公子哥兒的瀟灑不羈來。
譚氏皺眉道:“請問閣下是哪一家的?”
戴蓉含笑道:“在下乃劉小川劉公子的朋友,家父乃翰林院五品侍讀。今日貴府喜宴,劉公子邀我過來相幫,方才引表禮入庫,回來時暈頭轉向走錯了路,還請奶奶恕罪了。”言罷又是一揖,微微挑起眼往上瞧,見是個頗為整齊的小媳婦兒,頭戴掐絲點翠滴珠金釵,鑲八寶的金絲髻,花鈿金簪綴得密實,髮髻油亮光潔,耳上垂著寸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