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氣,急急走到二女面前,笑嘻嘻的問道:“你們怎麼來了?不怕給皇上知道嗎?”
楊萍兒小巧的瓊鼻皺了皺,哼道:“才不怕哩。你不知道咱們的化妝術多麼高明,又躲在大軍中,皇帝叔叔定然發現不了的。喂,大壞蛋,我們來了你不高興嗎?”
莊見心中苦笑這小姑奶奶只道這是來圍獵,卻不知道這次圍獵,獵的卻不是野獸,而是一個人。心中發苦,面上卻是嘻嘻笑道:“怎麼會,咱家萍兒想夫君了,來看夫君我,夫君我可是高興的很呢。哈哈。”
楊萍兒大羞,兩眼內卻滿是喜悅,側著頭,一根蔥白的指頭抵在腮邊,哼聲道:“才不要想你呢,我和皇姊聽說這裡有只白色的大鳥,咱們是來看大鳥的。你又自作多情作甚?還有,人家還沒嫁你呢,不準以人家夫君大人的樣子說話。”
莊見心下溫暖,過去輕輕握住她玉手,呵呵笑道:“好,既是郡主這般說了,那啥,咱就不以你夫君的樣子說,咱以郡馬的身份來說可以吧。”
楊萍兒被他握住小手,早已暈暈的了,也沒聽清他說的什麼,只是傻傻的點點頭。莊見好笑,卻轉頭望向惋兒,溫聲道:“萍兒胡鬧,你怎麼也跟著出來了?娘娘可知道你來了嗎?”
惋兒紅暈雙頰,低頭輕聲道:“母親只是讓惋兒小心。我……我是……是陪萍兒來的……”說到這兒,卻是覺得很有些此地無銀三百兩的意思,不由的雙頰更是如同火燒雲一般。
莊見眉花眼笑,哪裡肯放過這到了嘴邊的小羊羔,賊笑道:“瞭解,瞭解!是陪萍兒來一起看夫君滴,嘿嘿,很好很好哈。”口中說著,已是伸手將楊惋兒玉手一起拉過。
楊惋兒耳中聽到他調笑,竟利用語病討自己便宜,心中卻是又羞又喜。待到小手給他一把捉住,頓時就是心中一陣的狂跳。暈暈乎乎之間,下意識的反手緊緊握住,生恐這是一個夢,就此醒來再不見蹤影了。她與莊見之間,相識最早,卻是總在朦朦朧朧之間徘徊,從沒真正的說明白,又隔著身份這個大大的障礙。故而,她患得患失的心理,在諸女中卻是最深的一個。此刻突然如此真實的握住了手兒,如何不讓她心旌搖動,不克自抑呢。
莊見眼見此地太過開闊,別人自遠處看來,見他握住倆士卒的手,還不定怎麼想呢,哪裡會知道這其中的旖旎。當下,微一用力,帶著二女躲到了一處大石後,這才將二人擁到身邊,眉花眼笑的進行著偉大的調情事業。說到情濃處,直讓二女心神俱醉,都是紅暈滿頰。
言談之下,莊見這才知道,別看二女矯矯弱弱的,卻都有一身的騎乘之術,這卻是這個時代的顯著特點,不論男女老幼,但凡能接觸到教育的,御之一道,卻是必修之課的。只是隨著大軍走了這幾天,以二女的身份,平日裡的嬌貴,也是著實不易的。由此可見二女對自己的情分之重,讓莊見大是感動。
他三人在這喁喁細語,柔情蜜意,歡喜無限。圍場中老楊同志卻是眉頭深鎖,滿面鐵青。
話說他帶著這一隊人馬直殺進圍場,吩咐眾人四下驅趕野獸,欲要大顯一下身手,也自過過癮頭。哪知道眾人一通忙活,又是敲鑼又是打鼓的,折騰半天,竟是不見一隻小獸出現,整個圍場中,除了林間偶爾撲簌簌的鳥雀飛過外,竟是再不見半隻獸類。
楊廣坐於馬上,怒目瞪著眾人斥道:“怎麼回事?為何這偌大的地方竟無獸類,爾等為何不往四處去趕?卻盡在這裡磨蹭?”
伍召偷眼看看常青,二人對望一眼,這才同時趨前跪倒,叩頭沮喪道:“回稟陛下,非是小的們不盡力,實在是……是……”
楊廣怒道:“吞吞吐吐些什麼?還不快說!”
伍召這才咽口唾沫,艱難的道:“小的們過來時,就見齊王殿下的府衛,將這裡的鳥獸盡數趕到他們那邊去了。小的們待要也過去趕些過來,卻被人趕了回來,不允許小的們進入,小的們實在是沒有辦法啊,還望陛下恕罪。”
楊廣聽的大怒,罵道:“爾等素日俱為護衛,如何竟肯聽人指使了,當朕不知你們素日所為嗎?”
伍召趴伏地上,叩頭道:“回陛下,那邊驅逐小的們的,不是護衛,乃是這寧武縣縣尊大人,道是奉齊王令,封場圍獵,小的們實是無奈。”
“什麼?寧武縣令?!”楊廣大驚,面上已是一片殺氣,怒道:“本朝自有規矩,縣令不得私離駐地,那寧武縣如何進的這汾陽宮?還敢胡說!”
伍召回道:“那寧武縣向來於齊王交好,此次,乃是齊王殿下帶入的,小的們不敢攔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