匹草原良馬,對比起來,方才自己等人還在為了五百匹馬,在這兒合計半天,算計來算計去的,這境界,唉,確實沒法比啊。
大夥兒眼看著那位跋扈的康鞘利此刻的模樣,都是不由的心中暗笑,一個兩個的也不出聲,滿面笑意的看著他,眼中目光柔和,大有溫柔之意。這一刻,已是將這位突厥使臣,徹底當做肥羊了。
李淵眼見莊見三下五除二,就讓康鞘利搞得上不上下不下的,沒了半分氣焰,心中大爽。此時眼見康鞘利吃癟,火候也差不多了,趕忙對著莊見使個眼色。要知道今日羞辱一個康鞘利實在是簡單至極的事兒,就算突厥開戰,李淵也不見得怕了他們。如果說攻入草原滅了突厥,那是不可能的話,那麼突厥要是真的來攻打李淵,李淵也是不怕的。中原人善於建設,守城和步兵是強項。到了草原上馬戰不是突厥人的對手,但同樣的,草原上的突厥人,要是隻憑藉馬戰,就想攻打中原的高牆大城,也是近乎於痴人說夢。
但此刻雖然不怕,卻不能得罪,畢竟自己放眼的是天下。只要安頓好突厥人,不但後方穩固,還能震懾住四周一些不友好的鄰居。而且這些鄰居一個兩個的,還都是臣服於突厥的附屬地呢。從大戰略上來說,眼下的突厥,可為援卻不能為敵。這個原則,才是主旋律的。
李淵老辣至極,心中算計的明白,對莊見打過眼色後,這才笑道:“賢侄有所不知,康鞘利大人此次帶來的千匹戰馬,乃是販賣給咱們的,至於賢侄的禮品,只怕還在後面沒到呢。賢侄就莫要為難康鞘利大人了,康鞘利大人,您說是不是?”最後一句話,卻是對著康鞘利微笑著說道。
康鞘利得了李淵解圍,頓時長出了一口大氣兒,心中對李淵大是感激,忙不迭的連連點頭,滿口稱是。他現在是隻求能把這趟差事圓滿辦完就好,至於後面莊特勤看不到那數量龐大的禮品,也跟自個兒沒關係了。要找,去找你那位大舅哥去吧。咱帽子小,跟您這層次的,挨不上。
他心中打算的極好,卻不料莊大少聞聽此言,忽然大怒。拍案而起道:“啥?賣錢的能先來,給老子的禮品就不能到,這是什麼意思啊?見錢眼開,重利輕義!奸商!這是奸商的作為!你們太無恥了!香蕉你個巴拉的!你們眼中就只有錢,老子與你們額根特勤,難道就是土坷垃不成?哼!老子的禮品在後面?成!這一千匹馬先扣著,等你們把老子的馬送來,咱們再給錢好了。日你二大爺的,老子就不信了還。你回去吧,回去跟你們大汗說,就說這話是我說的,他有啥不明白的,讓他直接來問老子好了。他要是懶得動,那也行,等我有了空,親自去跟他解釋好了。這會兒跟你這趟公事沒關係了,這是咱家的私事,你就甭管了。”
莊特勤突然暴怒,讓康鞘利不由的大驚。聽著這位特勤一番爆豆子般的話出來,頓時讓康鞘利慾哭無淚了。跟我沒關係?我奉命送來貨卻拿不回去錢,大汗回去不直接零碎了我啊,這是要命的活兒,咋就跟我沒關係了啊!
還有啥不明白的來問你,有啥不明白的啊,不就是打劫嘛。只是你這行徑,簡直比草原上的馬匪還要歹毒三分啊。打劫都能打的這麼義正詞嚴,冠冕堂皇的,馬匪在您老人家面前,那都得是小字輩兒的。還等您老有空去解釋,只怕您老這輩子都很難有空吧。康鞘利滿面的絕望,只將目光悲哀的望向李淵大將軍。現在看來,還是這位大將軍宅心仁厚,待人實誠了。現在唯一能指望的,也就是這位大將軍了。
李淵見了康鞘利求助的目光,心中不由暗笑。面上卻做出為難之色,對他勉強點點頭,這才又回頭對莊見勸道:“賢侄啊,你說的怕不有理。只是,如今好歹康鞘利大人是衝著伯父我來的,你這麼一搞,豈不是讓伯父為難嗎。要不這樣好不好,本來呢,這一千匹馬呢,我就沒那麼多錢全部買下,只能夠一半的錢。不如我只買其中的一半,至於剩下的五百匹馬呢,你們再研究,好不好?這終歸生意歸生意,情意歸情意啊。你要是直接將這所有的馬扣下,康鞘利大人千里迢迢的來了,卻帶不回去銀錢,這差事也難交啊。你不也說了嘛,這是你們的家事,既然是家事,就莫要讓康鞘利大人,為了你們的家事受到連累啊,賢侄,你說這樣行不行?”
康鞘利嘴中發苦,這說來說去,還是要扣下自己五百匹馬啊。有心要不答應,但想想至少能拿回去一半的錢,總好過兩手空空的回去。眼見著于都斤山特勤脾氣特別大,自己要是稍一猶豫,只怕李淵許下的這一半錢也是要化為泡影了。當下,不待莊見說話,就連連的點頭稱是。那般急迫的模樣,讓人實在是難以認同他正在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