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說外面還有大把的幸福生活等著自己去享受呢,這要在這深山老林中,為了個狗屁不通的,不知道是啥子玩意兒的爻殼丟了性命,那可就大大的不值了。對於自己還沒摸透,沒掌握的東西,莊大少的一貫原則就是不沾。那種把命運放別人手裡的事兒,可不是莊大少的行事風格。
這會兒,眼見陳長河面色紅一陣白一陣的,莊見眼珠兒一轉,趕忙岔開話題,嚷嚷道:“陳大哥,話說咱是來求點水喝,再請你給指指路的,這老在這破山溝裡轉悠,可是真沒勁的很,唉,也不知你們咋就呆得住呢。那啥,天也不早了,你看咱們是不是快點啊?你也別客氣,那茶水果木的,隨便整點就行。”
莊大少很是豪爽的說著,陳長河聽的又是一陣的鬱悶。媽的,咋怎麼聽著都像是你是主人,老子是客人一樣呢?我客氣?我客氣個屁啊!這是俺家好不好。
陳長河眼見這廝厚皮沒臉的,實在是沒法跟他生氣,只得悶悶的哼了一聲,喊來下人送上些茶水糕點來。莊見也不客氣,挽挽袖子,直接開動起來,只是那副吃相一出,陳長河是徹底沒了脾氣。
得,這整個一個無賴痞子,自己要再跟他較勁,沒得掉了身價去。看看這都啥吃相啊?還穿紫帶金呢,想來定然不是什麼真正的官兒,還不知道是哪家的世子紈絝,仗著餘蔭混了個散官兒出來招搖撞騙呢。只聽這廝說話,就透著沒學問的。想想自己方才跟這人生氣,陳長河不由的輕輕籲出一口氣,暗自搖頭苦笑不已,心氣兒也自平復了。
等到莊大少吃完喝完,這才給他指了一條出山的小路,卻是從這谷中的另一側出去,估計按他們的腳程,走個三五天也就出去了。莊見既是心中打定了馬上離開的主意,自然不會再多惹事端,連連點頭告謝。只是臨走之際,卻又討要了兩塊糕點揣在懷裡,讓陳長河不由的苦笑搖頭。出的大屋,這便和陳長河告辭,返身而回。
眾人見他去了這麼久,本來極是擔憂,此際見他無恙歸來,自是大喜。雄大海眼見莊見面上雖是笑嘻嘻的,眉宇間卻是隱見驚色,不由心中暗驚。自家這位老大,不論什麼時候都是一副滿不在乎的無賴相,就算平日哭鬧之像,也大多都是有意為之的,但像此時這般模樣,想來定是有什麼大事出了。
迎上一步,方待要問,卻見莊見打個眼色,微微搖頭,便趕忙閉緊了嘴巴,只是上前將他扶了過來。冰兒縱體入懷,緊緊握住他手,面上大有驚色。
莊見嘻嘻一笑,將那糕點取出,遞給她道:“別怕別怕,你看,我給你討來的糕點,味道大是不錯,你先嚐嘗,每日吃肉,怕是你也吃的膩了。”
冰兒得了糕點,又見情郎無礙,這才大喜,自捧了糕點,自己吃些,又給了小狼一些,惹得羅世信大為眼饞,暗暗腹誹少爺偏心。
莊見此時那還顧得管他這些小心思,將眾人召來近前,把路途細細說了,便讓乞客馬卡帶人在前開路,一行人順著陳長河指點的秘徑走出。莊見走在最後,臨進秘徑前,回身看去,只見陳長河等人仍是矗立當場,警惕的看著。暗暗決定,這裡的位置定要好好記住,等以後搞明白事情始末,怎麼也要再回來探個明白才是。朝著陳長河遠遠揮揮手,這才轉身鑽進秘徑,跟上眾人。
等到眾人出了秘徑,回頭看時,卻見眾人竟是從一道山隙中出來的。這道縫隙和眾多山體上的裂縫一樣,若不知情的情況下,根本不會想到,裡面竟是別有洞天的。眾人對望一眼,都是心中咄咄稱奇。
眼見旁邊正有處高崗,乞客馬卡跑上去縱目遠望,不多時滿面喜色的跑下來,告知眾人,已是找到方向了。眾人大喜,這才一齊動身。走不多遠,忽聽得身後一聲大響,莊見愕然回望,只見剛才出來的縫隙處,此刻已然是全部坍塌,再也分辨不出自己等人時從哪裡出來的了。
莊見心中暗凜,這谷中之人行事如此果決,絕非平常之人,再聯絡所聞所見,其所謀之大怕是一般人難以想像的。眼見雄大海目光望過來,想想仍是微微搖頭,倒不是不信任誰,只是這等隱秘事兒,還是越少人知道的越好。
眾人自此一路東行,三天後,遠遠的,已是看到了當日離開時那座小山。眾人不由的都是心中火熱。嬉笑之間,都不覺加快了步伐。正行間,忽聞前方蹄聲響起一片,眾人停身看時,只見狼纛招展,一隊騎士迎了過來。當先一人,身形挺拔,遠遠的就大聲呼喊著眾人的名字,顯得極是興奮,正是突厥三王子莫賀咄設來迎,眾人一片歡呼。
乞客馬卡帶著手下斥候疾步上前拜見,大聲交令。莫賀咄設微笑頷首,讓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