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算了。至於南陽公主那兒,過的好壞的,咱都權當看不到就是了,好不?”
這廝以退為進,反而拿喬起來。楊廣這個怒啊,你個小無賴,當朝堂上頒佈聖旨是過家家啊,說頒佈就頒佈,說撤了就撤了的,那皇帝的威嚴往哪兒擱啊?還過去就算了,這事兒你說的神神道道的,朕就是想算,這晚上覺也睡不沉啊。
看著這小無賴在那兒裝模作樣的考慮對不起宇文述,楊廣氣不打一處來,怒道:“混賬東西,還不快講!今天你要說不出個所以然來,朕便辦你個藐視君上的大罪,誅了你全家!朕聽說你家裡養了不少美貌的小妾,你莊公爺極是寵愛她們,如果你說不出個道理來,朕就讓她們統統陪著你去好了!”
老楊同志滿面黑氣,怒不可遏的叫囂著。莊見嚇了一跳,太陽啊!居然敢拿老子的媳婦兒嚇唬咱,香蕉你個巴拉的,死烏龜,不就是反對了下你個老渣包辦婚姻嘛,至於這麼對你家見哥嗎?你老母的!再說了,惋兒那也是老子的媳婦兒,你要殺,先殺你自己閨女啊。娘希匹的!
他肚子中不停的腹誹著,只把個皇帝罵成了一堆渣。眼見的老楊真是惱了,這才賠笑道:“呃,皇上,您別急啊。好吧好吧,我說我說。唉,這個壞人看來定是要臣來做了。真衰!”
楊廣聽他嘟嘟囔囔的,面上愈發的黑了,莊見卻趕忙接著道:“皇上,您可還記得高德祿和那無心和尚吧?”
楊廣一愣,面頰上微一抽動,面色越發的陰沉。這二人是他心頭的一根刺,一個是他相伴了十餘年的老人,但卻時刻想算計自己的;另一個卻是險險沒直接要了自己命的狠人,讓他首次最近距離感覺死亡威脅的刺客。他又如何能忘的了?
聽莊見說起這二人的名字,不由的面色凝重起來。沉聲道:“朕當然記得!但朕給宇文士及賜婚,跟他二人有何關係?”
莊見搖搖頭道:“跟他二人確實沒關係。但是皇上您給那宇文士及賜婚,一來固然是圓了對許國公的承諾,二來不也是為了他們對皇上的忠心嗎?但當日,臣在對付高德祿時,曾經提前跟宇文大人打過招呼,讓他小心提防,免得被高德祿得手,這事兒,虞世基虞大人也在場,大可作證。但奇怪的是,那天,貌似只有虞大人冒死衝出擋住了高德祿,而當時處身在虞大人之前的宇文化及大人卻是並未挺身而出,這實在是讓臣感到奇怪。而且,對於擋在前面的宇文大人,好像那個高德祿也未曾去傷害他,這就更讓人百思不得其解了。除非……”說到這兒,他微微一頓,停了下來。
楊廣已是聽的面色大變,介面問道:“除非什麼?”
莊見抬頭看看他,一字一頓的道:“除非那高德祿有意避開了他。”楊廣聽到這兒,雙目中驀地閃過一絲寒光。
莊見看在眼裡,心中暗喜,嘴上卻接著道:“還有那日無心行刺一事,也是透著古怪。臣的城管司發現,宇文大人家中似乎有著一股神秘的力量,全都是來自江湖上的人物,身手不凡,但卻極為詭秘。以他們的能量,按理說,當日既然許國公已經先自發兵困住了那無心和尚掛單的寺廟,又怎麼會被他溜了出來,而最終讓許國公都倉促迎敵,終於是傷在了那和尚手下了呢?臣聽說當年楊玄感謀反時,曾發生過一件事。就是朝中各位大人都隨著皇上您在北地征討高句麗,但有些大人的子嗣,卻偏偏跑去洛陽,險險參加了叛軍,這事兒曾傳為笑柄。臣就琢磨著,這朝中老臣自然是好的,但他們的子孫呢,可是大有不肖之人啊。所以說,許國公當然是可以信賴的,但他的子孫們嘛……”
莊見說到這兒,停下了話頭,眼珠兒骨溜溜一轉,隨即垂下,不再說了。楊廣聽了他這一番話,心頭不由的一震。莊見所說的宇文家的勢力,他自然知道,乃是內廷所在,向來是交與宇文述操控的,便是宇文化及也是多有參與。但按照莊見所分析的那些事兒來看,這宇文化及到只怕真是有些問題的。即便不是那些謀逆賊子一黨,只怕也撇不清其中的糾葛。
楊廣一時間,眉頭微蹙,心中已是在暗暗計較了。莊見偷眼看他,眼見他目光閃爍,知道這話起了作用,想了想又加火道:“臣今日之所以大膽在朝上攔阻皇上賜婚,一來是因為這些疑點難以解釋清楚,若是讓他們一旦入了皇親之列,怕是真要有些什麼不妥,可是後患無窮了。二來呢,就是那宇文士及自身,也是絕對不堪公主良配的。”
楊廣一愣,疑惑的問道:“此話怎講?”
莊見嘆息道:“臣當日曾與這位老兄同窗,他在監院裡就向來依仗自家勢力,稱霸監院。常常說什麼他家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