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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2部分

他把冒熱氣的藥放在桌上,抬手摸她額頭,覺得還有些燙。

“朕皮糙肉厚,再怎麼傷得重,這點小傷寒還是能抗的,”他皺眉數落,把藥拿過來用藥勺涼了涼藥,吹了吹後餵給她喝,“義姐這般精細,怎麼也得先顧著自己。”

宴卿卿望著他,眼眸如曜石般冷靜漂亮,她嘴微微輕張,似乎想要說什麼。

聞琉的手頓了頓,似乎有些疑惑,不知道她想做什麼。可到最後,宴卿卿卻只是抿了一口聞琉喂的藥,半句質疑的話都沒說。

誰都可能做這種事,偏聞琉是不可能的,他不是那種好色慾的人。

宴卿卿看著像藏有心事,聞琉便也沉默了會。

她喝完了藥後,聞琉才慢慢開了口:“義姐若有煩心事,最好同朕說一聲,雖說朕不能保證事事俱全。可你不說,朕永遠不知道,也不可能幫你解決。”

宴卿卿嘆了口氣,想從懷中掏出條帕子擦擦唇上的痕跡,摸了半天卻沒拿出來,只好作罷。

“總有些事是陛下不能解決的,我實在不想說。”她說,“總覺得邪乎,若非你是在我身邊長大的,我怕是要連累到你。”

宴卿卿待聞琉是捧顆真心的,倒是從小愛護得很,自然不會隨意冤枉他。

但這輪定安當真是怪異邪惡,已經讓她快要分不清眼前的聞琉是真是假。

宴卿卿揉了揉眉心,心道難怪以前小廝那時說什麼蒙古國公主在床上躺了那麼久,若再這樣被折騰下去,恐怕連她自己都得出問題。

“義姐倒還是不信朕,”聞琉朝她說,“朕以前也常麻煩義姐的,你不用為朕考慮這些。”

第72章

畫舫停靠在岸邊; 棧橋上有幾個船伕走動搬東西; 看不出任何怪異之處。

宴卿卿沒在意聞琉這些話; 只是有些心亂,她渾身上下都是被侵奪的痠痛,便連酥軟的身子裡都覺得怪怪的; 腿間彷彿要流出什麼東西; 但仔細感知起來; 卻又沒覺出有什麼。

她的雙腿微微蜷起來,心道自己月事才過去五六天,總不可能是又來一趟; 宴卿卿倒猜得到是那夢中異樣。

她把這想法甩了出去; 又突然想到了太子和趙郡王的那些瑣事。

宴卿卿知道自己摻和不了,也只能看聞琉處理,這也沒什麼好想。

宴卿卿揉著額頭,抬眸問聞琉:“陛下怎麼還沒回去上朝?”

“朕都已經回來了。”聞琉笑了笑; “本想抱義姐去歇著; 但總覺得沒時間; 便差人把這裡弄得熱些,差了宮女過來。”

宴卿卿怔愣片刻; 問道:“現在是幾時了?”

“巳時。”聞琉回了她; 之後又撩了袖子讓她把手伸出來診脈。

他是懂醫術的; 以前便愛琢磨這些。宴卿卿不疑有他; 徑直把手放在桌上; 滿臉驚訝道:“巳時?我怎麼睡了這麼久?”

這都快到大中午了?宴卿卿心下大驚。

聞琉輕輕替她把脈; 微涼的手指觸及滑嫩肌膚,他淡笑說:“大抵還是太累了,昨夜朕也睡得熟,要不是有人叫朕,恐怕也得把早朝睡過去。”

“沒耽誤吧?派人來叫我就行,不用親自過來。”宴卿卿腦子還有些轉不過來,“你是得好好歇息,否則身子遲早受不住。”

可她卻是不該睡到現在的。昨夜的夢怪異至極,比起往常,聞琉收斂了許多,可再怎麼收斂,夢見這種穢事也是不對的。

宴卿卿把心思都藏在了肚子裡,只打算把這見不得人的事當做什麼都沒發生,她羞憤於和聞琉交歡,即便是在夢中,宴卿卿也覺得辱沒了他。

“脈象比早上要好許多,”聞琉對她道,“義姐也得好好養養,這大冷天的發熱是會要命的,若不是朕發現得早,差點就讓義姐傷風了。”

“沒那麼嚴重,”宴卿卿望見聞琉的手搭在自己白皙的手腕上,不知想到了什麼,轉過眼不敢再看,只說道,“畫舫中暖如春夏之時,你也不用多擔心我。”

宴卿卿哪想到自己會睡過去,她明明沒多大倦意,也只是想眯了那麼小會眼。

輪定安就這樣趁機發作,著實是折騰得她快要承受不住。

聞琉正欲再說什麼,門外一個小丫鬟突然端著托盤叫了聲公子,打斷了他的話。聞琉朝外望了眼,收回了診脈的手,對宴卿卿說了句義姐稍等,隨後便起身出去。

他把那白色的湯端了過來,宴卿卿嗅見這羶味,輕捂住鼻,覺著那碗東西那像羊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