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姐姐,不要再謙虛了,呵呵,這件事情你一定可以”秦禹還未表態,楊玉環已經替她應下了。
玉真公主也不失時機的命人取來了一件道袍給秦禹,作為讓她改良的樣本。秦禹接過道袍,真的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好了,她實在是想不出來啊,這個道袍除了將面料和做工再細緻一些,還有什麼地方可以更漂亮呢?這一點玉真師傅真不像出家人,倒還是很像公主!而那種親和的感覺,倒又像是出家人了,跟以前在洛陽見到的咸陽公主完全是兩個樣子,這是秦禹到長安以後,除了李瑁和楊玉環,見到的第一個皇族中人,有點興奮,還有點緊張。
又閒聊了一會兒,見天色已晚,秦禹便起身告辭了,楊玉環雖然是依依不捨,但是也無可奈何,一直將秦禹送出了玉真觀外才罷休。不知不覺中,秦禹好像成了李瑁和楊玉環之間的信使,帶著李瑁的思念和希望而來,載著楊玉環的牽掛和茫然而歸。
突然間覺得,相愛的人還能夠生活在一起,真的很幸福!從現在的情形來看,自己和唐衍是非常幸福的!
冬天的白晝較短,秦禹回到壽王邸的時候,天色已經黑了下來,唐衍、李瑁還有楊允文早就已經侯在了客廳之中。秦禹還沒站穩檔,李瑁便一個箭步衝了上來,急道:
“唐夫人!玉環怎麼說?”
唐衍拉過秦禹,然後把門關好:
“王爺,彆著急,咱們到裡面說,小心給別人聽到!”
李瑁這才知道自己太大意了,慌忙的開啟門向周圍看了看,才又重新關上,坐在秦禹對面,聽她開口。
秦禹現在對李瑁的感覺是又生氣又憐憫又恨鐵不成鋼,想起來他對楊玉環的反反覆覆,心裡就生出莫名的懊惱,看了看站在旁邊的唐衍,略一沉吟,將發生在玉真觀當中的事情,如此這般的如實說了出來。
李瑁得知楊玉環心裡還惦記著自己,臉上出現了溫柔的神色,回憶了好一會兒,才想起來問唐衍:
“唐公子,你看,接下來要怎麼辦?”
唐衍在剛才李瑁神遊的時候就已經把事情想了一遍,現在李瑁問起,他便回答道:
“太真師傅現在顯然還是愛著王爺您的,剛才小禹也說了,太真師傅覺得跟王爺一起的日子比較快樂,但是卻因為王爺的一席話而從了皇上。”唐衍這樣說,李的臉色立刻變得非常難看,當初的他確實是因為害怕皇上怪罪而如此勸說楊玉環的,可是他當初也沒想到皇上會讓楊玉環離開壽王府,用上讓玉環出家這一招兒啊!
“如今,王爺您並不想離開長安,而壽王妃出家為太真師傅的事情,皇上已經昭告天下,是板兒上釘釘的事情,決不可能失信的,所以,唐某認為應該由著太真師傅進宮,然後再作打算!”
李瑁皺著眉頭想了想:
“可是那樣的話,玉環豈不是離本王越來越遠啊?”
“王爺,這是必須要發生的事情,太真師傅是註定了要進宮的,難道你想現在把她從山上接下來,然後私奔不成?”已經說得那麼明白了,沒想到李瑁還是在反覆這個問題,唐衍有些怒了,說話激將李瑁。
果然,一聽唐衍說出這樣的話,李瑁的臉上便出現了一絲惶恐,馬上否認:
“當然不是!”
“那不就是了?然後等太真師傅進宮穩定下來以後,王爺把我和秦禹安排在太真師傅身邊,然後我們再談下一步的計劃,王爺以為如何?”唐衍繼續道。
“你們兩個都要進宮?”李瑁詫道。
“是!”唐衍點頭:
“王爺將秦禹儘量安排在太真師傅身邊,而唐某對於歌舞音律也是略知一二,所以,王爺可以安排一個較為特別的歌舞場面,從而吸引皇上和太真師傅的注意力,
入皇宮便會容易的多了!”
李瑁反覆考慮著唐衍的話可不可行,如果放在從前的話,不用唐衍出主意,他就可以將他安排進宮裡,因為那個時候他的母親武惠妃還活著,他在後宮有人,辦起事情來自然較為容易。可是現在這種情況……又另當別論了。
因為在武惠妃死之前,太子李瑛、鄂王李瑤、光王李琚三個人因有異謀而被皇上廢斥為庶,囚禁在宮中的東城。一天的時間皇上便廢了三位皇子,其中還包括太子在內,此舉引得朝廷上下一片譁然,張九齡一派都以為不應該廢太子,但那個時候張九齡已被貶官,他那一派的人又藉機彈劾牛仙客,被皇上在朝堂上施體刑流放,出城之後,此人就因受杖傷重而死。皇上如此嚴酷,使那些以儒家自許的大臣都不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