顯出一抹羞澀。那般謫仙神袛一般的人物,竟真的會存在於世。
喜滋滋的說完,李飛瑤扭頭一看李枝菱,這人竟抱著被褥睡過去了!
氣呼呼的踏著繡鞋去了,李飛瑤將內室的珠簾打的噼啪作響。真是豬!說是豬都抬舉她了!
李枝菱並未被影響,她腦後枕著一個軟枕,懷裡又抱著一個軟枕,身上蓋著厚實被褥,呼吸間滿是薰香雅意。
但夢中的場景卻不是很好。
男人的聲音愈發清晰透骨,而李枝菱也終於聽清楚了後面的話。
“理國公府苦尋十二載,可惜了……失了一枚牽制理國公府的好棋子。”
睡夢中的李枝菱努力睜眼,想看清面前手持利劍的人,但無奈,她的眼皮太重,根本就看不清男人的臉,只有耳邊一直在迴盪著那句話,兜兜轉轉的深入骨髓。
一枚好棋子。
果然,她不能回理國公府。像她這樣的性子,怕是一踏進定都城,就會被人撕碎了吃的連渣滓都不剩。
一覺夢醒,李枝菱出了一身汗,她來不及收拾,直奔屏風後小解。
她這毛病喲,該怎麼治呀!年紀輕輕的還能不能好了!
作者有話要說: 陸迢曄:你初次見我,是何感覺?
小蘿蘿:尿,尿急……
第3章
再過幾日就是冬至小年,冬至日時,陛下會主持祭祀大典,文武百官皆要參與。因此,即便蘇清瑜是個富貴閒人,此等大事也不敢拖延,訂了日子就準備與靜南王一道回定都城。
“姑娘,奴婢聽說那靜南王和蘇大公子明日就要走了。”玉珠兒托腮坐在繡墩上,滿臉惆悵,“姑娘你說,那靜南王到底長成什麼模樣,能讓瑤姐兒連蘇大公子都瞧不上了?”
“應當是長的極好看的吧。”李枝菱敷衍應了一句,將磨好的秋茄樹根裝到檀木匣子裡。因著天冷,李老太太犯了凍瘡,這秋茄樹根煎湯後浸泡,能治手足凍瘡。李枝菱便張羅了好幾日將其磨成粉,又分裝成袋,一日一次用一袋。
“走吧,咱們去給老祖宗請安。”
“哎。”玉珠兒替李枝菱披上鶴氅,捧過檀木匣子,隨著一道出了院子。
李枝菱到時,老太太的院子裡頭已然來了許多人,她算是晚的。
看著大堂內擠擠挨挨的眾多姑娘,李枝菱不自禁蹙眉。平日裡都不見人如此齊整,今日怎麼一窩蜂的都跑出來了?
正不解,李枝菱突然聽到外頭傳來小丫鬟窸窸窣窣的說話,壓著喉嚨,卻難掩興奮之意。
厚實的氈子被開啟,李枝菱坐的位置靠前,她微微抻著脖子往外頭看了一眼,就瞧見甬道上出現一抹毫無瑕絲的狐白裘。半隱半現於朔雪之中,幾乎與其融為一體。
風捲著細雪吹進大堂,李枝菱打了一個哆嗦,婆子卻未將厚氈放下,只等那抹狐白進前。
走的近了,李枝菱終於看清楚那是一個男人。穿著狐白裘,面如冠玉,清俊頎長,尤其是那雙眉眼,波光流轉間便能俘獲人心。那是一個極好看的男人,即使渾身透著一股疏離淡漠,卻依舊讓人無法將目光從他身上挪開。
“靜南王來了……”
身邊有姑娘在說話,李枝菱恍然回神,原來這就是那被傳的神乎其神的靜南王。
陸迢曄抬腳跨過門檻,轉過楹門,頎長身影在寬敞的大廳內落下投影,明明只是站在那裡,卻散發著清貴氣勢,將大堂內窸窸窣窣的說話聲都壓了下去,甚至連呼吸都聽不到多少,生恐驚擾了這謫仙一般的人物。
厚氈被放下,阻斷了外頭的風雪。陸迢曄微微側身,第一眼對上的就是一雙黑白分明的水霧眼眸。
那雙眼跟蘇清瑜典型的桃花眼不同,她不是標準的桃花眼,而是一雙狀桃花,類杏眼。眼周圍帶著粉暈,水霧霧的眼尾上翹,透出一股迷濛醉感,但眼中卻黑白分明,清澈乾淨的猶如初生小鹿。
陸迢曄不自禁的暗勾唇。這雙眼睜開時,果真是乾淨。
“這外頭的雪真大。”陸迢曄身後傳來一道懶洋洋的聲音,蘇清瑜拍了拍肩上的落雪,將沾溼的大氅遞給一旁的丫鬟。
眾人這才恍悟,原來靜南王並不是一個人來的,只怪這人氣場太強,將原本也光彩奪目的蘇清瑜襯得黯淡無光,連人都瞧不見了。
“特來與老太太辭行。”堂堂靜南王來給李老太太辭行,是莫大榮光,李老太太激動的由雪雁攙扶起身,與靜南王行叩拜大禮。
靜南王虛虛將人扶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