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她大費周章的奔波,她心裡實在過意不去。
拿著裝好開水的茶壺,她往裡摻了小半靈泉。
回到羅璟屋內,先給他倒了一杯熱水,看著他喝下,再給床上的平安倒了一杯。
平安咕嚕嚕的喝下,珍珠才鬆了口氣。
有靈泉養著,暫時應該無礙。
剩下半壺熱水,她沒浪費,給姚浩然與羅十三各倒了一杯。
兩人在珍珠的注視中,把熱水喝了下去。
大夫來得很快,他們住的街上就有藥鋪,只不過都已經關門歇下了,被姚浩然的屬下重金請來了。
大夫一進屋就讓女眷出了屋子,羅璟的傷口需要脫衣包紮。
珍珠出了屋子,心情有些低沉,她把這世道想得太簡單了,以為有羅璟陪著,自己又有空間傍身,能出什麼問題呢。
結果,還真就出問題了。
他們最後是怎麼解決的,她還沒來得及問呢。
唉,她難得打扮那麼一回,就惹出事來,在古代,做個美女真難。
她回屋,小黑和小灰在炕沿取暖。
它們還沒洗爪子,很老實的沒上炕。
珍珠眼尖的瞧見了小黑的爪子上,有團暗紅的血跡。
“哎呀,小黑,你也幫著動手了?”她蹲地拎起了它的爪子看,果然有一團血肉。
艾瑪,一想到這是人的血肉,她就覺得膈應得慌。
“喵~”那人把平安打傷了,它給他報仇。
珍珠心中大為感動,恨不得把它抱在懷裡好生蹂躪一番。
“你先別動,不許舔也不許撓,爪子都是血,我讓人打了熱水,給你洗洗。”
她找到夥計,讓他給端一盆熱水。
夥計得了賞賜,又是美人吩咐,自然很樂意跑腿,沒一會兒,就端上了一大盆熱水。
珍珠用茶壺裝了一壺熱水,然後抱起小黑,走到痰盂邊上,倒出熱水沖刷著它的爪子,血水滴落進痰盂裡,嘩啦啦的直響。
“把爪子亮出來,沖沖裡面,哎,對了。”
等她把小黑和小灰都洗了乾淨,對面的屋子終於開啟了房門。
姚浩然吩咐屬下送大夫回去,順便把藥拿回來。
珍珠急忙跑了過去。
羅璟披了件厚實的披風坐在椅子上,披風遮住了傷口,他臉色還有些泛白。
“玉生,怎麼樣了,大夫怎麼說?”
她好想掀開他的披風,看看裡面的傷口,可屋裡還有好幾雙眼睛看著呢。
“沒事,就是出了點血,補補就行了。”
羅璟知道她擔憂,輕描淡寫地說了句。
羅十三在一旁聽著,瞥了他主子一眼,明明肩骨都裂了,還在逞英雄。
珍珠狐疑的看著他沒有血色的嘴唇,剛才他半身鮮血的模樣太嚇人,怎麼瞧都不像只受了輕傷的樣子。
她回頭看了一眼羅十三,他的傷口不少,不過都沒傷及要害,經過包紮,看起來問題不大。
炕上躺在的平安突然開口說道:“姐,我餓了。”
半大的孩子,經歷了一場緊張刺激的搏鬥,還差點送掉了小命,精神一放鬆,便感覺肚子咕咕直叫,他受了內傷,大夫開了藥,交代了靜養。
“哦,好,姐讓廚房給你買熬雞湯。”
珍珠聞言,又急匆匆地去找夥計去了。
羅璟目送珍珠出門後,視線與姚浩然相交,他想起了趙府的事情。
“羅郎將,趙府那兩兄弟矢口否認他們擄人一事,分明是想把責任推卸掉,胡姑娘那,最好能問清楚,是誰把她擄了去的。”姚浩然顯然也對趙家的事情耿耿於懷,於是冷靜的分析道。
羅璟點頭,珍珠被擄的事情不能讓他們糊弄過去,那個趙家老大狡詐卑劣,憑著一點跡象,便想把事情推抹乾淨。
“明日查查他們的來歷,敢這麼明目張膽,當街擄人的,不可能沒有背景。”
那個趙家老大一直賠罪,說傷了他們很對不住,明日定當上門賠禮道歉云云。
他那兄弟趙澤橫卻一臉便秘的站在一旁,滿臉不情願。
“羅郎將放心,祈臨縣離京城近,這裡的縣令末將見過,明日一早末將便去探查一番。”
羅璟是從四品的中郎將,論官銜,比姚浩然高。
“有勞姚校尉。”
“不敢,國公爺令我等護送胡姑娘回鄉,誰曾想,才出了京城,便讓胡姑娘被人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