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鳳嬌模樣也很狼狽,頭髮上盡是泥水,桃紅的夾襖染成了土黃色,不過,她眼中卻帶了幾絲得意。
很明顯,這場架馬鳳嬌佔了上風。
珍珠遠遠看著兩人被村民分開,鬆了口氣,剛才她見勢不妙,趕忙找了最近的幾個村民去拉架。
兩人被村民送往村長家,找趙文強評判是非對錯去了。
呂素青被人叫去村長家,看到女兒的樣子時,差點暈倒過去。
姜書媛看見母親,眼淚就沒忍住,“簌簌”落了下來。
事情很簡單,姜書媛經過馬鳳嬌門前時,多看了她家幾眼,正好被馬鳳嬌開門看到,她把姜書媛拉倒偏僻的地方,說了幾句話,一言不合兩人就打起來了。
這件事情,說到底,當然馬鳳嬌的錯,人家多看她家幾眼,也能惹上她。
趙文強目光沉沉地瞪著那個滿臉不在意的女人,以及女人身後怒氣衝衝卻眼光閃爍的趙二麻子。
這兩口子打架鬧了好些天,女人心情不好,就把氣撒到了旁人身上。
再加上,上次馬鳳嬌與姜書媛在村口就有些瓜葛,這次分明就是藉機生事。
這女人,真是個禍端呀,才到望林村多久,已經鬧出了多少次事端了。
呂素青扶著姜書媛回家清理一身狼藉,洗掉滿身泥水後,她看著女兒的臉倒吸了一口涼氣。
姜書媛左臉頰上三條血紅的抓痕,明晃晃地扎人眼球,脖子上也有好幾道明顯的抓痕。
這要是留下疤痕,可怎生得了。
呂素青忙拉著她去了村頭的老林大夫那裡。
“現在事情怎麼樣了?”李氏有些憂心忡忡地問潘雪蘭。
潘雪蘭剛從村長家看熱鬧回來。
“老林大夫說,抓痕不淺,有可能留下疤痕,呂先生都快氣暈過去了,姜書媛也是一副隨時暈倒的樣子,馬鳳嬌下手真狠,姜書媛臉上脖子上都有抓痕,大腿小腿都被踢青了,據說還被拽掉了好多頭髮,嘶~這女人太狠了。”
姜書媛的慘狀,讓潘雪蘭看著心有餘悸。
“還會留下疤痕?”李氏就愣住了,女孩子的臉有多重要,李氏怎麼會不知道。
“可能會,老林大夫也不敢肯定,他說每個人的恢復能力不一樣,也有可能不留疤痕。”潘雪蘭把大夫的話學了一遍。
珍珠坐在石凳上,正和劉金葉、林婆婆剝著筐裡煮熟的雞蛋,家裡的雞蛋有些多,她們煮了一鍋,打算做滷雞蛋吃。
聽了潘雪蘭的話,珍珠眉頭蹙了起來,就那麼一小會兒功夫,馬鳳嬌就把姜書晴抓花了臉,這女人心裡是有多陰暗,下手這麼狠,分明就想毀了姜書媛的臉。
“最後怎麼處理的?”
“村長把趙二麻子和她婆娘狠狠罵了一遍,又讓那個馬鳳嬌給姜書媛賠禮道歉,最後,趙二麻子賠了五兩湯藥費,事情才算告一段落。”
村長評判期間,一直鬧鬧哄哄的,馬鳳嬌根本不願意給姜書媛道歉,一直說她也被打傷了,憑什麼光讓她道歉,各種找藉口,把村長氣得夠嗆,後來,還是趙二麻子不知在馬鳳嬌耳邊說了什麼話,馬鳳嬌勉強道了個歉,就扭屁股走了。
呂素青和姜書媛氣得臉都白了。
最後,還是趙二麻子給她們賠禮道歉,又賠了銀子,事情才勉強過去。
“哎呀,別的都還好說,可就是姑娘家的臉,要是留下疤痕可怎麼辦喲?”李氏就發愁。
“沒事的,娘,老林大夫只是說可能而已,那就是沒那麼嚴重,咱村水質好,將養些日子就好了。”
珍珠倒不愁這些,就是有些懊惱,她應該早點找人去把兩人分開的。
劉金葉坐在一旁邊剝蛋殼,邊好奇地聽著,她剛到望林村不久,對村裡的人和事都不大瞭解,只知道呂先生的大閨女姜書媛被村裡的一個婦人給打了。
李氏點點頭,隨後站了起來。
“希望是這樣,珍珠,你看著點秀珠,娘過去看看她們。”
等珍珠應下,李氏便找了個小籃子,裝了些雞蛋、點心進去,匆匆往外走去。
李氏走到女學院門前,發現裡面已經擠了不少人。
隔壁的阿雲娘和趙虹玉都來了,還有幾個村裡的婦人也來探望。
姜書媛的臉頰脖子都敷著一層綠綠的藥膏,看不出原來的抓痕,她紅著一雙眼睛,顯然是剛剛哭過。
“書媛啊,別哭,眼淚鹹,碰到傷口就不好了。”趙虹玉挺著大肚子坐在一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