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駕船隻求平穩,哪駕過快船。
高俅看著船頭軍官,喝道:“船上賊人在哪裡下船了?”
“一出弓箭手射程便有一部分賊人下船了,似乎分作三路逃了。”
高俅聽到軍官回答,險些氣炸肺,罵道:“蠢貨,賊人一早就下船逃了,你讓本大人沿河追什麼。來人,給我拿下他,回去好好拷問,是不是和賊人勾結。”
船上水手看高俅下令,也不敢猶豫,當即把自己上司扭住。
軍官趕忙道:“大人饒命啊,非是小的不說啊。方才大人問小人船隻逃到哪裡了,小人剛剛說了在前面,大人便追去了。小人再想說時,大人馬快,已經沒了人影。”
高俅想了想,剛才也確實是自己著急,沒想到賊人會上岸逃走,只問了船隻去向,便迫不及待的追了上去,後面彷彿也聽到他還說什麼,只是被馬蹄聲掩蓋沒聽清楚。
不過命令已下,高俅也不打算改口,喝道:“那也要治你個艹練不勤之罪,你們這許多人都追不上賊人船隻,拿回去再說。”
剛要打馬走,又想起這個教訓,扭頭問道:“賊人往哪裡走了?”
“一路往北,一路往西,一路往南走了。”
高俅想起阮小七說的河北之事,當先分了兩隊人往西、南兩個方向追去,他親自領人往北邊追來。又追了十幾裡,卻沒追著可疑之人,不由懊惱的返回太尉府。
府中眾人也都知道了衙內被劫的事情,看到高俅一臉鐵青的回來,都大氣不敢出的伺候著。
高俅氣呼呼的在節堂喝著茶,他身為禁軍太尉,掌管著幾十萬禁軍,沒想到卻被人光天化曰之下,從東京劫走了兒子。大相國寺還不知傷了多少百姓,明曰恐怕又要鬧到朝堂上去了。
高俅休息了一陣,才看著堂下跪著的兩個精銳禁軍,沉聲道:“今曰衙內去相國寺幹什麼了?在哪裡被人劫持的?”
這兩個精銳禁軍卻是高俅撥給高衙內做護衛的,先前只是被晁勇打暈,醒來之後便來太尉府請罪。
二人互相看了一眼,也不敢隱瞞,稟道:“衙內抓了一個婦人到寺後巷子,我們在那裡被人襲擊了。”
“砰”
高俅一巴掌拍在桌子上,罵道:“不成器的東西,成天胡作非為,被抓走也好,省了我不少心。”
一旁伺候的侍女看桌上的茶盞被震倒,茶水流了高俅一手,趕忙上前擦拭。
高俅夫人聞言,不由哭道:“我們就這一個兒子,你不管他,以後誰給我們養老送終。”
旁邊幾十個小妾看夫人都哭起來,也都跟著抹起眼淚來。
高俅還想著如何應付朝堂之事,聽到一屋子女人哭,不由心煩道:“好了,你們都下去,我自有主張。”
“官人一定要救他回來。”
高俅夫人又含著眼淚叮囑了一句,才領著一眾小妾退出去。
高俅揉了揉太陽穴,才道:“幾個人打倒你們的,可有說是哪裡來的人馬?”
禁軍滿臉漲的通紅,道:“沒有交談,一個人便打暈我們了。”
當初高俅卻是從禁軍中千挑萬選才選出一些人來護衛他家人安全,聞言,不由瞪著眼道:“一個人?”
禁軍看高俅一副懷疑的樣子,忙道:“不敢欺瞞大人,確實是一個人,衙內其餘隨從也都是被那人打暈的。”
高俅倒也不是懷疑他們說謊,只是有些難以置信,聽到十幾個人都是被一人打倒,不由又愣了愣。
其中一個禁軍士兵想了想,道:“那男子同行的女子曾經喊衙內住手,聽口音似乎是江南人士。”
高俅聞言,不由一愣,仔細思索起來,先前那駕船的漢子口音有些像京東人士,卻說是河東田虎,其中又有一個江南女子,難不成這些賊人不是一夥?
想到此,高俅便讓人把來報信的兩個高衙內隨從喚來。
二人進來,便嚇得跪在地上。
高俅道:“你們一直跟著劫持衙內的賊人,可發現那些賊人有什麼不對的地方?”
盯梢晁勇的隨從想了想,道:“那對賊人抓了衙內回去之後,彷彿聽到有吵鬧聲,然後有**人便挾了衙內出來,後面那些賊人卻是我們領著禁軍堵住他們時才出來的。”
看來這些賊人果然不是一夥的,但是這許多武藝高強之人聚在大相國寺又為了何事呢?自己兒子應該是被他們撞見才抓了去,若是專為抓他時,那許多人必然不會只去兩人。
若是真有田虎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