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角:“娘娘給我……做主……”
皇后看她這般,只能勸到:“喝藥吧,你也可以少受些苦,孩子日後還是會有的。”
“不……不……,沈氏賤人害我……害孩兒……害我……”錢洛惜到現在這般境地,還是不忘記她的初衷:“我要……她……死,她們……都……啊……”
沈玉珺在一旁看著,原還有些同情她,沒想到都這樣了,她還不忘記拉她下水,可真是用心良苦!就不知道她的這副身子骨能拖到幾時?
“你先好好的,”皇后也有些被她叫的心慌了:“本宮會為你做主的。”
“娘娘,路公公來了,”皇后身邊的秋紅來稟。
皇后心裡一沉,難道皇上那也知道了:“本宮就來。”
路公公老遠就聽到錢洛惜的慘叫了,原本也不該他來的,只不過他在皇上面前多了句嘴,說錢良娣和太醫腳跟腳的出了重華宮,去了添禧樓。皇上是什麼人?看多了這類小爭小鬥,又怎會猜不出錢良娣的打算。這不為了少費點事,就讓他領著太醫親自送落胎藥過來。
“你怎麼過來了?”皇后硬是扯出三分笑:“可是皇上有什麼吩咐?”
“回皇后娘娘的話,早上太醫給錢良娣請了脈之後,就回稟了皇上說錢良娣的胎息已經沒了,皇上讓奴才給錢良娣送落胎藥過來。”路公公是一點都瞧不上錢洛惜,那就是個沒腦子的,太醫診完了才跑去添禧樓鬧,簡直就沒見過這麼蠢的。
皇后她們都是久居深宮多年的,一聽這話,還有什麼不明白的,這錢洛惜還真是玩得一手好戲。皇后剛還有些替她心疼,現在只感覺自己心太軟,忍不住嗤笑了一聲:“呵……路公公請便吧。”皇后現在只想旁觀,盡到她做皇后的本份就行了,其他的就看錢洛惜的造化了,她可不想做她手裡的刀子。
“那奴才就先進去了,“路公公可是得了皇上的吩咐,要看著錢良娣喝下落胎藥的,他可沒時間浪費,他忙得很。
路公公進去沒有一盞茶的功夫,就出來了,沈玉珺看著小太監端著盤子上已經空了的碗,不知怎麼的就想到錢洛惜之前的種種,要說沈玉珺不恨,那是不可能的。但現在卻又有些同情她,說得更坦白一點,她是同情錢洛惜那個沒了的孩子。
“啊……”這是最後一聲慘叫。
第40章
馮嫣然不知道怎麼描述此時她內心的感觸; 有因就有果,如若一開始錢洛惜就安安分分的; 想必她也不會落到今天這個境地。不管她之前有多少不可告人的念頭,這會子也終究鬥不過命。經了這事; 也希望她能找找自己的問題,不要再把她所有的不辛都怪在別人頭上。
重華宮正殿裡,德妃坐在主位上; 看著跪在她面前的菀瑕:“你可有什麼話說?”菀瑕跟了她多年; 她萬萬沒想到; 有一日菀瑕也能無視她的話。
菀瑕知道今天這事怪她掉以輕心; 不過之前她心裡還存著僥倖; 以為錢氏能扯掉熙德容一層皮肉,沒想到那就是個無用的:“奴婢知錯,請娘娘責罰。”
“你跟了本宮多年,應該知道本宮的性子; 今日要不是你自作聰明,想必本宮也不會丟這樣的醜,現在這滿宮裡的人誰還不知道本宮是個無能的,竟然連宮裡一個小小的末位妃嬪都料理不了,還要皇上親自叫人動手,你讓本宮日後還怎麼在宮中立足?”德妃是真的發怒了,要不是看在菀瑕多年來對她盡心盡力的份上; 她是容不得她的。
“奴婢知罪!”菀瑕跪伏在地上。
德妃看她真心知錯了; 終是嘆了口氣:“本宮知你的心思; 但你也應該知道有些事情,並非本宮能做得了主的,也絕非熙德容能夠動搖的。你一向聰明,理應分得清這其中的道道,怎麼你就非要跟熙德容過不去?”德妃說到這眯起了眼睛打量著菀瑕,嘴角一勾:“你最好不要有什麼不該有的心思,不然本宮會親自動手了結了你。”
“奴婢不敢,”菀瑕是有點自己的小心思,但也只是一點見不得人的妄想罷了,沒想到今日盡叫主子給察覺了,她太瞭解自家娘娘的手段了,想想都能叫她從心底發抖。
“但願吧,”德妃冷哼了一聲:“你先下去吧,要是再自作主張,到時就不要怪本宮心狠了。”
“奴婢謝娘娘寬恕,奴婢日後定勤勤懇懇地做事。”菀瑕連磕了幾個頭。
“下去吧,”德妃擺擺手。
“諾”
德妃想想今天這一連串的事,就忍不住伸手揉揉額頭,沒一件順心的。淑妃那個女人現在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