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有空去害她呀。她要是把她害人的心思往這上面挪一挪,估計她早就不敢再鬧了:“皇上,麗妃那基本已經熄了,”路公公想到剛剛暗子傳來的訊息,額頭上的皺紋都深了一點:“不過,淑妃那估計想要動許貴儀跟楊氏。”這一出一出的,還真是沒完沒了了。
“正常,”景帝倚在龍椅上,一手擱在御案上:“元安已經五歲了,朕上次生辰又晉了許氏的位份,她能忍到現在已經算是很好了。”不過淑妃也不比德妃聰明到哪去,元安已經五歲了,資質怎麼樣,他心裡早已經一清二楚。如果元安真的被他議儲,就不會一直被養在淑妃身邊到五歲。他的儲君可不會長於婦人之手。
路公公有時候真的覺得皇上後宮裡的那群女人真的很會自作聰明,就說這淑妃,大皇子都五歲了,還養在她身邊,她就沒考慮過皇上對大皇子的態度嗎?
皇上可不是那種見不得兒子好的君王。皇上是很有野心,但也非常明智,他想要的儲君必須要有青出於藍的勇氣。淑妃只看到大皇子是皇上膝下唯一的兒子,就沒看到皇上壓根對大皇子沒有期望這關鍵一點,難道這真的是旁觀者清?
路公公看著皇上面上沒有任何不愉,就接著說了:“皇上今兒您是歇在乾元殿,還是去哪位小主那?”
景帝頓了一會:“去昭陽宮,朕也有些日子沒去看熙修儀了,”他可是記得有人說過十天半個月沒見著他就會想家的,不知道那個小妮子這會在幹什麼,是不是在想家?
路公公暗暗在心裡翻了個白眼,那位不是昨天剛見過嗎?
景帝到昭陽宮依舊秉持著他一貫的作風,不需要吟唱也不需要領路,他自己就熟門熟路的進去了。
走到屋裡,景帝看到的就是沈玉珺閉著眼睛,一臉的享受,她那個叫竹雨的丫鬟站在一邊輕聲暢讀著什麼。
說好的想家呢,她上次不會是忽悠他吧?看她那嘴角彎彎的樣子,就知道是舒服得很。
景帝是突然進來的,再加上他故意放輕了腳步。他在屋裡站了有一息的功夫,才有人注意到他,不過那人被他一個眼神給嚇住了,就直闆闆地立在那裡,動都不敢動,要不是因為人活著就要喘氣,她估計能連氣都不敢喘。
又過了幾息,竹雨剛好讀完了一頁,準備翻書,眼角餘光一掃,書掉地上了:“皇上吉祥,”說完,她便連頭都不敢抬。
沈玉珺前一刻耳邊還是竹雨的輕聲慢語,這會就突然冒出句“皇上吉祥”,她瞬間睜開了雙眼,連滾帶爬的下了地,行禮:“臣妾給皇上請安,皇上萬歲萬歲萬萬歲。”
景帝能說他被剛剛沈玉珺下榻的動作給驚到了嗎?他就沒見過一個有了身孕的妃子,是從榻上翻下來的:“身手不錯,跟慈雲山上的猴王有得一比。”
沈玉珺壓根就沒注意到她剛是怎麼下的榻:“啊?”
景帝看她那一臉的傻樣,真心覺得他是在浪費口舌:“起來吧。”
沈玉珺有些莫名其妙,她是真的不知道皇上為什麼那樣說:“皇上您怎麼來了?”
不問還好,一問這話,景帝就忍不住瞪了沈玉珺一眼:“朕來看看有沒有人想家?”
一聽這話,沈玉珺就開始打哈哈:“臣妾就知道皇上心裡有臣妾,臣妾上次說的話,皇上還一直記著,真好,”說著,她就攀上了景帝的胳膊,還撒嬌似的輕輕搖了搖。
景帝也不理會她,把自己的手臂從她懷裡抽出來,兀自來到榻邊,向一邊的小路子使了個眼色。路公公就趕忙上去服侍皇上上了榻,後又退到一邊了。
景帝像剛剛沈玉珺那般倚著軟枕,眼睛看向立在一邊的竹雨:“繼續讀。”
竹雨有些木,不過命到底還是很重要的,聽到皇上的吩咐,就立馬撿起地上的書,開始從第一頁讀起。
沈玉珺癟了癟嘴,見皇上沒有一點要理會她的意思。她輕輕地嘆了一口氣,撅著張小嘴,就慢慢挪到榻邊,先是坐了一會,見景帝已經閉上了眼睛。沈玉珺玩了一會手指,終是忍不住了,就自己爬上了榻,自顧自的捱到景帝身邊,抱著他的胳膊,把自己的小腦袋擱在他的胸口,眼睛閉得緊緊的。
景帝在沈玉珺把腦袋拱到他懷裡的時候,嘴角彎了彎,不過到底忍住了。
大概半個時辰過去了,景帝才放過竹雨,擺擺手讓屋裡伺候的宮人都下去。當屋裡只剩下他們兩人的時候,景帝以為沈玉珺要跟他說幾句好話來著,結果他等了半天,懷裡的小妮子愣是一動沒動。景帝就忍不住睜開眼睛看了看,看了半天還是沒動,這會他算是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