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沒讓沈玉珺久等,大概過了半個時辰,淑妃就到了昭陽宮。竹雨見淑妃來了,趕緊放下手中的事兒,迎了上去,行禮:“奴婢給淑妃娘娘請安,淑妃娘娘吉祥。”
“快起來,”淑妃今兒是來賠罪的,自然不能端著,態度較往日裡更是可親,不等竹雨起身,就急急地問到:“你們娘娘怎麼樣?本宮一聽到訊息,嚇得魂都沒了。”
竹雨看著淑妃這樣,雖說心裡有怨言,但也不好什麼都不說,不過她話還是說一半:“回淑妃娘娘的話,我家娘娘這會還沒醒,不過太醫已經來看過了,說是動了胎氣,接下來幾個月需要靜養,奴婢剛隨太醫從太醫院拿了安胎藥回來,這會正在藥罐裡煎著。”
淑妃一聽這話,就知道熙修儀的胎是保住了:“你領本宮進去看看熙修儀,不然本宮不放心。”
“諾,”淑妃這樣說,竹雨作為奴才,也只能按吩咐行事。
淑妃看著躺在床上的沈玉珺,面色蒼白,沒有一絲血色,眉頭還微微皺著,就知道這次她是受了大罪,不過她倒是厲害,竟然會泅水。不要說宮裡的女人,就是宮外的一般官家女子,可沒幾個會泅水的,這也算是許氏的錯算。
“可憐見的,”淑妃眼眶都紅了,拿著手裡的錦帕按了按眼角,嘆了口氣對竹雨說:“既然熙修儀還沒醒,本宮也就不多做打擾了,本宮一會就去皇上皇后那請罪,熙修儀醒了,勞煩你差人給玉芙宮送句話,本宮再過來。”
“奴婢知道了,”竹雨朝淑妃福了一禮。
淑妃領著伊蓮還沒出昭陽宮,就遇見了匆匆趕來的皇后跟陸昭儀:“臣妾給皇后娘娘請安,娘娘吉祥。”
“熙修儀怎麼樣?”皇后有些不滿地看著淑妃,也沒叫她起身,就直接開口問了。
淑妃輕聲回道:“熙修儀還沒醒,不過太醫已經看過了,萬幸龍胎無礙。”
過了幾息,皇后嘆了口氣:“起來吧,你也不要怪本宮苛責,熙修儀的龍胎要是有個什麼差池,本宮也沒法向皇上交代。”
淑妃在伊蓮的攙扶下,剛起了身,聽皇后這麼說就又跪下去了:“臣妾心裡明白,是臣妾教子不嚴,還請皇后娘娘責罰。”
“現在你說這些還早,這事本宮也做不了主,還是請皇上定奪吧,”皇后還有些自知之明,這事她可不能往身上攬,再說她也的確做不了主。
一提到皇上,淑妃就不禁心裡一冷:“是。”
知道沈玉珺還沒醒,皇后也就沒進去,吩咐了昭陽宮的宮人幾句話,之後就直接離開了,淑妃也跟著離開了。
沈玉珺在皇后、淑妃一行都離開之後,也沒有起身,就直接準備睡覺了,畢竟連日來因為一直擔心皇上,她都沒有睡好。今日皇上也平安回宮了,這會子她就開始發睏了,沒一會兒就睡著了。
淑妃離開了昭陽宮,就直接去了乾元殿,不過她也沒見著皇上,就被皇上身邊的路公公給打發了。她無法只能先回了她的玉芙宮。
景仁宮裡,這會皇后正面帶微笑的跟容嬤嬤敘話:“沒想到淑妃也有這著急忙慌的時候,本宮還以為她永遠都能保持那淡然如水的樣子呢。”
“這次淑妃算是栽了個大跟頭,”容嬤嬤輕聲對著皇后說:“娘娘何不趁這個機會收回淑妃手裡的宮權?”
皇后臉上沒了剛剛的嘲諷,倒是思慮了起來:“嬤嬤說的對,麗妃的宮權已經收回來了,淑妃手裡的宮權要是不趁著這次的事把它收回來,那以後可就難了。”畢竟淑妃跟德妃兩個都是位處四妃,她們可不容易對付。
“要想收回淑妃手裡的宮權,娘娘必須要好好謀劃,”容嬤嬤點到:“這次因為大皇子,熙修儀差點皇嗣不保,娘娘可以抓住淑妃教子不嚴這一點。”
皇后微微點點頭,看向容嬤嬤笑了:“還是嬤嬤看得清,有嬤嬤在本宮身邊提點著,本宮著實是安心不少。”
次日辰時,景帝才醒來,好在燒退了,不過人還是有些黯然。在路公公的服侍下,景帝進了些清淡的早膳,就坐到乾元殿的御案前,準備看摺子。這麼些日子沒在宮裡,政事積壓了不少,他既然回來了,看到案上的摺子,也就沒心思休息了。
“你這一早上欲言又止的,到底是怎麼回事?”景帝看著小路子一直皺著他那淡淡的眉頭,就順嘴問了一句。
路公公實在是不想拿那些瑣事來煩皇上,但昨天那事,可是牽扯到大皇子跟熙修儀肚子裡的皇嗣,最終他還是跟景帝如實回稟了。
景帝聽了這事,放下手裡的摺子:“淑妃那怎麼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