鄰而居,也算是姐妹一場; 聽說你生了個皇子,作為姐妹; 我怎麼都是應該過來賀一賀的; 還是姐姐已經忘了我這個妹妹了?”
“孩子?”楊書嬅這才注意到屋子裡面太靜了,連忙雙手支撐著準備起身看一看; 不過估計是因為剛生完孩子不久,沒什麼力氣,身子起到一半又跌回了床上:“我的孩子呢,你把我的孩子怎麼了?我告訴你我的孩子是皇子,是皇上的孩子; ”楊書嬅有些怕; 她想要藉著孩子的身份威嚇柳慧。
柳慧冷眼看著楊書嬅虛張聲勢的樣子; 嘴角彎了彎:“我知道你生了個皇子; ”說完這句話後; 她便笑看著楊書嬅,眼裡帶著嘲諷:“可惜因為你的原因,他剛出生就要揹負惡名,你不覺得你愧對他嗎?”
“你什麼意思?”楊書嬅的眼睛惡狠狠地瞪著柳慧:“我的孩子是皇子,是皇上唯二的皇子之一,他一生下來就註定尊貴無比。”
柳慧像看傻子一樣看著楊書嬅,之後便大笑了起來,過了好一會她才歇了大笑:“也許你安分一點,他還可能擁有你剛剛說的尊貴。可惜啊,他不會投胎,遇上你這麼個娘,你難道忘了今天是什麼日子?”
“今天?”楊書嬅兩隻眼睛不停的轉動著:“今天……今天是七月十五?”說完後,她又有些不相信,左手抓著坐在她床邊的柳慧說:“你告訴我今天不是七月十五,是七月十六還是七月十四?反正不能是七月十五。”
柳慧看著有些崩潰的楊書嬅,伸手把她的手從自己的袖口上扯了下來:“你是在替你傷心,還是在替你的孩子難過?”
“不可能,嗚嗚……”楊書嬅哭了起來:“怎麼可能?”
柳慧看著楊書嬅哭得鼻涕眼淚一把抓的樣子,忍不住嗤笑了一聲,滿是不屑:“你是在替你自己傷心吧,那個孩子即便是生在七月十五,但他終究是皇上的兒子。雖然失去了一些機會,但他這一生,只要不去想那些他不該想的東西,他還是會過得很好。你這樣傷心是因為他不能給你帶來你想要的榮華富貴嗎?”
“你懂什麼?”楊書嬅聽柳慧這麼說,隨手拽過床裡面的枕頭就砸向了她,尖聲吼叫道:“他是皇子,是皇子啊。”
柳慧一手抓住楊書嬅砸過來的枕頭,冷笑著說到:“是皇子又能怎麼樣,是皇子就一定要承繼大統嗎,你怕不是生孩子生痴了吧?”說完就冷冷地朝楊書嬅瞥了一眼後,把枕頭丟在了地上:“有這做夢的時間,咱們不如來算算我倆之間的賬吧,畢竟時辰也不多了。”
“你……你說什麼?”楊書嬅一聽柳慧說這個,人就不免有些慌張:“你在說什麼,我……我聽不懂,我有些累了,我要睡了。”
“睡?”柳慧臉上沒了笑意,斜著頭看著楊書嬅,眼睛裡透著天真:“你就沒感覺到你有哪不對勁嗎?”
楊書嬅眼睛上下轉動了一圈,後突然睜大了眼睛,扯開蓋在自己身上的薄被,空著的一隻手撐著身子,她朝自己的身下看去,被褥上鮮紅一片:“啊……,”她尖叫了一聲後,就又跌回了床上,渾身發抖地說:“你對我做了什麼?來人啊……快來人啊……嗚嗚……”
柳慧看著楊書嬅顫抖的樣子,終是滿意的笑了:“你不要再叫了,這連玥閣裡除了你,就還剩下我了,你就是叫破喉嚨也是沒用的,白費力氣罷了。”
“不可能,”楊書嬅再一次拼命尖叫:“綠裹……綠裹……”
“綠裹?”柳慧淡笑著,笑得很是諷刺:“她不是被你送去慎刑司了嗎?說到這個,我還要謝謝那兩個宮女呢,到底我的銀子沒白花。不然有那個綠裹在,我也不會這麼容易進來你這連玥閣,”說到這,她的眼神就看向了楊書嬅還在流血的下半身:“當然你也不會喝下我特地為你準備的極品藏紅花。”
“你說什麼?”楊書聽到藏紅花眼睛瞪得滾圓,眼瞼上還沾著兩顆淚珠:“你怎麼能給我喝藏紅花?”
“我怎麼就不能給你喝藏紅花了?”柳慧這時看向楊書嬅的眼神變得冰冷,就連說話的聲音都是透著陰沉:“你在給我下阿芙蓉的時候,你怎麼就沒想到放過我一次呢?”
“阿芙蓉?”楊書嬅梗著脖子,木木的問:“什麼阿芙蓉?”
柳慧嗤笑了一聲:“原來你不知道那是什麼東西啊?”說完她就嘆了口氣:“幸好你不知道,不然又不知道有多少人要喪在你手裡?”
楊書嬅感覺她的血一直的在往外流著,雙手有些顫抖地抓住柳慧的衣袖:“求求你,放過我,求求你,叫太醫來……我要不行了……嗚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