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了他後面的話讓嶽效飛頓覺前途一片渺茫“什麼世道,人也可以被當成禮物亂送麼”來自於網路時代的他怎麼也難以接受這件事,轉念一想卻又發現他話語中似有漏洞“那王府裡的往來之客都是如此招待嗎?”
“回公子爺的話,不常有的。也只在來了重要客人才如此做,想來因為公子爺是我家王公子的救命恩人方才如此安排。”
“那麼你也是被安排來招待我的?”
“也不盡是如此,老爺著王總管交待,我並非只是安排招待公子你的,而是將我送與公子爺為僕,自然倘若公子爺需要也是要待寢的。”
一時間嶽效飛心中極其鬱悶,怎麼好好的就被人誤會成為同性戀,聽了他嘴中輕巧的說出“待寢”二字更是感到心中難受,生怕他誤會把個頭搖的如同個撥啷鼓一般,心說:“染了艾滋病那不就掛定了。”
再看看眼前眼巴巴的等待自己發落的小僮,心中沒由來的一酸“也罷,我不趕你回去,但你得依我幾件事方可。”
“都依,都依……”小僮對於被退回去的後果顯是知道的極清楚,聽了嶽效飛話帶轉機,也不管他的條件若何,只管點頭不已。
“其一,從明日起不得搽胭脂挘�邸F潿��親∧閌歉瞿腥艘院笤僮齟聳戮陀胛夜齙埃�諶��菔蔽一姑幌氳劍�肫鵠叢俑嫠吣愫昧恕!�
眼見面前小僮雞啄米樣的點頭,突然想到自己今於是否無意中失去個好機會。抬頭望著朦朧的月亮想道:“今天那幾個跳舞的MM裡面哪個最為漂亮……好像……好像是穿綠裙子那個。”實在想不起來順口問依然跪在地下的小僮。
“那幾個跳舞的姑娘也都需要陪客人嗎?”
“回公子爺只除了繡月姐姐一個”
“繡月,名字倒挺好聽的,她是哪一個?”
“穿湖綠宮裝的便是,只因平日裡只侍候夫人,不知今日裡為何會被喚出來,實情小的委實不知。”
“湖綠裙子……”嶽效飛怎麼也回想不起來她的容顏,以中無緣由的泛起一潭秋水,只可恨這朦朧的月色,教他怎麼都看不清楚。
天色漸漸明亮起來,奼紫嫣紅的園中靜逸無聲,兩隻彩蝶悄無聲息的揮動著柔軟的蝶翼,相互纏繞,他們或許在傾訴中用纏綿迎接一個新的黎明。
只是一個身影,自不遠處行來,打斷了他們的幽會,讓他們恨恨的勞蝶分飛。
老管家小心翼翼的捧著個錦盒。錦盒本身沒有什麼重量,裡面只有一張紙。只是這張被人們視為字據的紙承載著一個少年太多的血淚與屈辱方才會使老管家這樣的人感到沉重。
“安仔是個可憐孩子,希望我做的對。那個嶽仙長一看就是個好人。他那心腸、那本事,乖乖……只是他好像沒什麼仙風道……”突然他緊張的停住這個想法,稍顯緊的四處望一下心裡罵自己:“敢是活的不耐煩了,大仙也能這麼說的真真該打。”
轉過遊廊,前面就是那個岳家大仙住的小舍,老管家突覺腳下發軟,“大仙那手段,剛才的想法別讓給知道了。就如昨夜一樣,只瞟了我一眼就把我看了個通透,真是高明。”
打工仔出身的嶽效飛從未享受過如此美妙的清晨。不用揉著酸澀的雙眼,極不情願的離開床鋪,叼著昨天下午買好的饅頭,騎著腳踏車匯入上班的洪流。
美妙、寫意到底該用哪個詞來形容呢?正要擦牙的嶽效飛有些斟酌的時候,老管家到了。他走至近前彎腰一躬,將懷中抱著的錦盒舉過頭頂。
“公子爺安好,我奉我家老爺之命為公子送來此物。”
嶽效飛手中端著一隻碗,一手舉了塊布,努力與昨夜口中殘留的異味做艱苦奮鬥。
人總是難以滿足,嶽效飛雖然讚歎了這個悠閒的清晨,這依然無法使他忘記對這沒有牙刷、牙膏的時代的不快。抬頭看老管家王福鄭重其事的舉著個盒子。
“王伯,你拿這是什麼東西”
“不敢勞公子如此稱呼,此物為我家老爺吩咐送來,公子爺一看遍知。”
“賣身契”嶽效飛心裡明白這這將代表著安他這個小僮永遠只可以依附於自己。以往,自己在公司中為一紙合同所約束就已感到極不自在。可是安他這個僅只有十三四歲的小孩居然連自由都沒有“什麼玩藝!”他詛咒這個世界。
“安仔”招呼一聲隨手把賣身契遞到他手上。嶽效飛原意是告訴他“你自由了”
安仔顯然是識得字的,接過一看便知此物輕重,心中只道嶽效飛只是在考較他為人忙躬身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