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再快點”徐烈鈞朝著車中計程車兵大叫,透過觀察口,看那海岸是越來越近,清軍發射的炮彈已然臨近,在車裡聽起來,這一發離的遠,那一發似又過了打在後面,現在飛過過來的這一發似就要在身邊落下,教人恨得牙要發癢,可現在又有什麼辦法。
徐烈鈞只覺的車中空氣沉悶,掀開戰車前部副駕駛坐位頭頂上的蓋板探出頭去,情願拼著捱上一槍也不願在這車裡悶死。
要說這戰車在海上跑起來除了稍稍顛簸外,倒也不如何慢,這不只幾代煙的工夫離岸就近了許多,迎面清涼的晨風吹拂下,使徐烈鈞精神一振。深深吸了口這稍帶腥氣的海風,徐烈鈞卻見那堡上大炮火光一閃。
“轟隆隆”如響雷般的聲音那裡傳來,並冒出大量黑煙,尤其那黑煙噴出的方向,正是朝著這裡過來,只覺頭皮一緊,忙打算鑽進車去。
第一百六十三節 蛙跳做戰—登陸戰(二)
面對網路,時時需做出選擇,那麼我選擇……即便是仆街。
徐烈鈞正待縮下頭去時,這時炮彈呼嘯而來的尖嘯聲已然到達頭頂。
“轟”的一聲,水柱起處,徐烈鈞三車的三角編隊中的一輛戰車後部被擊中。
騰起的水花濺起淋了他一頭一臉,待他明白過來時,探出半個身子向後觀看,眼見那輛被擊中的戰車後被已被炸了了個不知去向,隱約傳來傷者的叫聲。徐烈鈞鐵青著臉回到戰車內,衝著那些本已十分賣力計程車兵大叫:“快,快……”
說心裡話,他很想調頭去救那幾個士兵,可是在平時訓練中就說過,衝灘之時最為忌諱的就是猶豫不決,想要戰勝對方唯一的選擇就是衝上海灘。
徐烈鈞睜大充滿噴火的眼睛,心中大罵“媽的,偵察連我是送你們上岸觀光的麼?怎麼還不見你們動手。”
許多是他罵的話偵察連聽見了,為了回應他的報怨,岸上的永安堡中騰起了大團的白煙,偵察連打響了。兩個偵察連按照約定的時間,一齊從村中摸出來,悄悄靠近這永昌堡。一串榴彈拖著身後的繩子飛向堡中。
要說這永昌堡中實力頗為不弱,現在還有兵三千,只是這三千兵都是過去明軍的降軍再加上防守此處的魯監國手下,雖然塗千總手下跟著清兵作戰已有相當時日,也頗有了些膽氣,只是被人從想不到的地方奇襲即便是清兵也少有不慌亂的。
嶽效飛在旗艦上舉著望遠鏡把剛才那一幕看了個清清楚楚。戰車後部中彈。實心炮彈的衝力生生把連線兩邊平衡浮桶的連線杆打斷,兩個浮桶飛起老高,而戰車則由擊的差點就翻個跟頭,然後又落回到海面。最為糟糕的是那戰車的後門被水壓著根本就開不開,只有前邊正副駕駛以及戰車中間的炮手處有艙門,那也是車裡的人唯一的逃生機會。
說起來嶽效飛有幾件後悔的事情,當時以為一樣戰車就可以包打天下,看來這水上的戰車與陸上的是有所不同,其次也一直沒考慮移動的戰車會被擊中,所以逃生出口設計不足。再者為了好看這些戰車排的隊形也太過於狹窄,極易被這種打西誤傷。最後缺乏壓制手段,說白了就是火炮。
且不說岳效飛在旗艦上自哀自怨,這邊永昌堡中徹底亂成了一團。
要說這打仗全仗的是一口氣,就說這塗千總手不,過去當明軍時,十不當一,後來跟了清軍,再打明軍時又以一當時,故此這也就是一口氣罷了。
“大人……大人……”堡子北門守軍的傳令與西門的傳令幾乎同時到來。
“何事如此驚慌,北門和西門處何來炮火。”
“大人,那門外突然出現人馬,這炮火來的是無聲無息,小人敢拿人頭擔保,絕沒有看見對方有火器。”
聽了這話,塗千總心道:“此刻只有東門沒有動靜,莫非只來自其他三個方向,這個可不是那圍三缺一之計吧!我卻萬萬不能中了他的計。”原來想著東門毫無靜,敵人定然是隻來自這三個方向,那就可從東門調一哨人馬和北門守軍一起衝出,先保了後話無憂再說,可這轉念一想萬一中了他那個計可不是大大不妙,這東門的兵馬需是動不得的,看看再說。
“回去對兩個把總說,緊守堡牆,不可隨意出戰。”
“得令,”兩個傳令兵飛跑而去。
徐烈鈞嘴裡撥出一口氣“終於上岸了”這時他的戰車已經進入了火炮射擊的死角,而那些射過來的密魯銃打在車上發出撲撲的聲音,並不能擊破車上的複合裝甲,戰車上岸徐烈鈞走到後部向從射擊口向後張望了一下,那些戰車陸續近岸,也有偏航的戰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