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滿院春風流動。窗內,滿室甜蜜的氣息驟然濃稠。
他的吻熱情而灼熱,聽著她漸起的細微呻_吟,愈加纏綿,吻得她全身酥軟無力。意亂情迷的慾念燃燒著,燎原著。漸漸的,他眉心一蹙,戀戀不捨的將吻移開,長吸了口氣,移到她耳畔,低低細語呢喃:“除你之外,再無我想要想給之人。”
阮清微的面頰緋紅,嬌羞的偎在他懷裡,幸福融在她的笑容裡,暖暖甜甜的,柔聲道:“我相信你。”
幕天席地,縱使不間斷的出現煙霾、溝壑、荊棘、懸崖……,只要兩顆心貼在一起跳動,就沒什麼是真正的阻礙。
慕徑偲撫摸著她的背,將唇落在她的額邊,溫熱的氣息輕灑在她的髮間,輕問道:“你想出府走走嗎?”
阮清微一怔,反問:“是你要出府?去哪?”
“我還不能出去,”慕徑偲道:“我知你喜歡自在,終日這樣悶在府中,害怕你會心生不悅。”
他不害怕面臨的危險,卻只害怕她的心情?!阮清微心中震顫,感動不已,溫柔而堅定的道:“因為是與你一起度日,無時無刻不喜悅,已然忽略身處之境。”
“嘴真甜。”慕徑偲捧著她的臉,柔和明淨的目光落在她清秀的容顏,情不自禁的吻上她的嘴,細緻的嚐了嚐。
良久,直至他嚐了個遍,阮清微面頰潮紅的拿起一塊點心接著吃,含情的望著他為她續上一杯奶酥茶遞來,她會心的笑著。這些日子,她時刻浸在他給予的溫柔體貼中,心變得很平和,有著曼妙度日的舒服。
慕徑偲加了一勺蜂蜜,輕攪拌著奶酥茶,道:“再過十五日,你入太子府就滿一年了。”
“我奄奄一息時,遺憾與你在一起太短太短。如今一想,又覺這一年過得驚心動魄,好似過了半生似的。”阮清微莞爾一笑,很高興這一年是與他一起度過的。
慕徑偲輕握住她的手,指腹摩挲著她的手指,篤定的道:“命運就是這樣的安排,把那些不愉快的事都集中的被我們經歷,此後的大半生我們就安穩的幸福的度過。”
阮清微挑眉,“言之有理。”
“這種境況不會太久的,相信我。”
“我當然信你。”
慕徑偲端起溫熱的奶酥茶,一勺一勺的喂她,道:“送魏晏去到泰郡的侍從回來說,亦心已懷身孕了。”
阮清微一喜,連忙問道:“他們相處的如何?”
“聽侍從說,途中,他們常常拌嘴,魏晏對亦心的性子絲毫不放任縱容,亦心被不予理會了三日便有所收斂。到了泰郡,得知亦心懷了身孕,魏晏是真的狂喜,待亦心疼愛有加。亦心自是歡喜,幾乎寸步不離的跟著魏晏,滿面笑容。”
這對冤家慢慢的磨合相處,他會發現她的嬌俏可愛,她能感受到他的鐵漢柔情。
阮清微笑道:“那就好。”
推算下時間,亦心的身孕似乎是大婚之前懷上的,他們相視一眼,心照不宣。可見,在大婚前,亦心偷偷的去找過魏晏,魏晏已漸生了情愫。
一碗奶酥茶喝完了,慕徑偲將空碗放在旁邊的案上,用唇輕沾著她溼潤的唇瓣,輕輕的挪移,低低說道:“好好的調養身子,此後生育兒女的重任就交給你了。”
阮清微雙眸含情,笑道:“好。”
慕徑偲溫柔的在她額頭一吻,問:“該服藥了?”
“嗯。”阮清微要讓身子儘快康復。
慕徑偲親力親為的喂她服藥,每日都對她照顧的無微不至,事無鉅細,那是發自他內心深處的愛,自然而然的流露。阮清微的心窩裡總是被溫得發軟。
當阮清微服完藥後,慕徑偲佇立在窗前,抬首看了看正午的陽光,若有所思的朝窗外張望,在等著什麼。
沒多久,石竹從院外而來,稟道:“太子殿下,新上任的大理寺卿王大人求見。”
等的人來了,慕徑偲道:“宣。”
阮清微擰眉,許奇正不再是大理寺卿?
慕徑偲握著她的肩,說道:“慕玄懿限十日為期破案,許奇正已辭官離京,今日剛上任的王恆是慕玄懿任命的人。”他執起她的手,讓她坐在窗邊的椅上,鄭重說道:“坐著等我。”
“好。”阮清微聽話的端坐著,用輕輕的笑意遮住猛起的憂色,形勢儼然不容樂觀。
方才還晴空萬里,這會兒,似乎颶風將至。
慕徑偲信步走至院內,波瀾不驚,正大光明的站在天地間。
大批的大理寺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