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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部分

“明日在太子府設宴慶生,朕將駕臨。”

“是。”

慕昌帝捕捉到了慕徑偲眼底閃過的震驚,便不再言語,徑直去見想見他的人。

回到太子府,慕徑偲下令設生辰宴,恭敬皇上駕臨。

阮清微依舊躺在美人榻上翻閱古籍,抬首瞧到慕徑偲款款而來,詫異他的速去速回,發現他心事重重的樣子,輕問道:“怎麼了?”

慕徑偲的神情略有凝重,道:“明日是我的生辰,擺宴太子府,皇上會親臨。”

阮清微一怔,,若有所思的問道:“你在思忖什麼?”

慕徑偲冷靜的道:“明日也是父皇的忌日。”

阮清微駭然,父皇的忌日?在她腦海中閃現出的第一個想法是:他打算明日暗殺皇上?

☆、第七三章

知道阮清微會疑惑不解,慕徑偲遣退了全部的侍從;坐在美人榻邊;握住了她的手,平靜的道:“明日是我父皇駕崩二十一年的忌日。”

阮清微美眸圓睜,難以置信的看著他;見他坦然常態;低聲問:“當朝皇上是?”

慕徑偲緩緩說道:“我不是他的親生兒子。”

阮清微擰眉,簡直太不可思議!如此說來,他是先帝所生?!

先帝便是當朝皇上的皇兄;眾所周知,當朝皇上弒兄奪位;在二十年前發動了一場宮變;奪取皇位一統山河。細細回想,那場宮變確實發生在二十年前的龍頭節。

二十年前龍頭節的當晚;發生了什麼?

當晚,皇宮中喜氣祥和;因為有一位倍受聖寵的文妃娘娘將要臨盆。皇帝龍顏盛悅,焦急而興奮的在琉璃宮外來回的踱著。華麗的花炮已佈置在皇城各處;只待齊放。禮官和女官們都做好了迎接皇嗣降生的準備。

那時的後宮之中盡是嬪妃;尚無皇后。皇帝有言在先:若文妃娘娘產下皇子,則當即冊封文妃娘娘為皇后,皇子為太子。

眾人都在翹首猜測著新生兒是皇子還是公主,也深知,若是這次產下的是公主,依皇帝對文妃娘娘的聖寵,皇后之位定也為文妃娘娘留著。

皇宮中的氣氛很熱鬧,只待嬰兒出生後載歌載舞,舉國同慶。然而,只有極少數人知道,一場暴虐的殺戮正在秘密的進行,兵戈鐵器在黑暗中整裝待發,皇宮的兩處宮門內外的腳步聲矯健,且井然有序。

一位二十五歲的男子坐在馬背上,目光堅硬的盯著宮門,神色冷沉至極,如石雕一般。他的手始終搭在劍柄上,長劍隨時可能破鞘而出。

在男子的旁邊,是時任京城郡守的柳丞相,稟道:“禁軍統領已在宮內作好了接應,你一聲令下,我們就攻進宮中。”

這是一場策劃了半年的宮變,他拉攏了有兵權的郡守和禁軍統領。外有京城衙兵,內有皇城禁軍,裡應外合,他勝券在握。

不留退路,他非做不可。沒有選擇,他必須要把她奪回來!無論付出怎樣的代價,他在所不惜。除非死別,絕不再生離!

在他面無表情之下,是無法輕易磨滅的痛苦,他冷漠、絕決、義無反顧,抬首望著漆黑一片的天,沉聲道:“可有叮囑,本王未進琉璃宮之前,任何人不得進琉璃宮?”

“有。”

“再叮囑一遍。”

“已叮囑三遍了。”

“本王說再叮囑一遍。”

“是。”

半夜子時將近,琉璃宮中的文妃娘娘難產,皇帝心急如焚,多次對太醫傳達口諭:“護好文妃娘娘。”

子時,離後宮宮苑較近的宮門猛然開啟,訓練有素的衙兵手持冰冷的武器,有著山崩地裂之勢殺進了皇宮。

嗜血的長矛刀刃下血流成河,尖叫聲嘶裂了夜空,宮人四處抱頭逃竄,屍體遍地。皇宮的上空瀰漫著殘酷的殺氣,傾刻間,恐駭的陰霾牢牢的籠罩住了皇宮。將不留任何一個活口。

皇帝得知宮變,震驚動怒,派近衛們保護文妃娘娘,他迎著叛變的禁軍廝殺一片。

整座皇宮中唯有一人,鐵石心腸似的剛毅冷厲,黑眸銳利懾人,不畏生死的持劍直殺向琉璃宮,所向披靡,殺出一條血路。他的身上臉上濺滿了血,閃電一樣的衝進了琉璃宮。太醫和宮女大驚,他手中的長劍迅速的劃過,悉數應聲倒地。

他滿身鮮血的來到了她的面前,長劍上的血在向下滴著。她懷抱著剛出生的男嬰,臉色蒼白,蜷縮在床榻一角,看清是他,她的嘴唇在顫抖,喉嚨緊得一個字也說不出。

他望著她,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