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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部分

是靠不住的,於是開始從全國募兵,開創了大明的募兵制。

這些募集來計程車兵,士兵被稱為戰兵,也就是通常所說的“軍”,而府兵被稱為“兵”,軍和兵的區別,不僅在字面上,他們的待遇也不一樣,“軍”是能領到更多的軍餉,雖然這軍餉也不是足額的。有了軍餉,士兵們就可以脫離生產,專門從事訓練,因此“軍”的戰鬥力與“兵”相比,還是有所提高的,現在大明有戰鬥力的軍隊,都是“軍”,比如遼東、京師以及北方其他軍鎮計程車兵,都是“軍”,也就是戰兵。

募兵制的出現,從一定程度上提高了軍隊的戰鬥力,但府兵的弊病卻沒有革除,現在全國有超過一百萬的府兵存在,他們沒有軍餉、沒有收入、沒有訓練,說他們是農民的話,他們基本沒有土地,也沒有人生自由,必須生活在軍籍指定的地方,不管日子過得多麼貧困;說他們是軍人,也不是,他們沒有軍費,也不會參加任何的軍事訓練,根本沒有任何的戰鬥力,山東十幾萬府兵,在兩千倭寇面前望風而逃,就可見一斑。不僅山東,全國的府兵都差不多。

朝廷雖然因為北方的軍事壓力,不得已在全國募兵,但府兵卻沒有解決,實際上,朝廷中誰也不會關心他們,在文官的眼中,他們是賤民,根本不值得考慮;在武將眼中,這些士兵沒有戰鬥力,只會要軍餉,給軍隊抹黑,他們不屑於為府兵考慮出路。

在朱由檢看來,眼下朝廷經濟困難,無力向他們支付足額的軍餉,朝廷也不指望他們打仗,但出路總是要給的,哪怕就像後世的下崗工人,國家無力將他們養起來,但可以給出政策,讓他們自謀出路,也是好的,不至於讓這些本來應該保衛大明的安全的人,反而成為社會上的歲時可能爆發的炸彈。

但朱由檢現在僅僅是奮武營的指揮同知,信王的頭銜只是虛銜,沒有絕對的權力和權威,要想改變這幾百年來留下的毒瘤,根本不可能。

“原來殿下已經知道……”李元不是武將,不好對軍務指責過多,只好順勢推到朱由檢身上。

朱由檢是信王,皇帝的親弟弟,如果他要整頓軍務,那是皇家的事,有皇家作後盾。自己只是七品知縣,在大明朝廷,根本不入流,如果自己干涉軍務過多,觸犯某些人的利益,死了都不知道對手是誰,那些敢吃空餉的人,可是吃人不吐骨頭的主。

朱由檢也知道李元的品級太低,根本沒有能力撼動大明的府兵制度,他不想為難李元,便和秦永年告辭回營。

“殿下,天色還早,去我營房坐坐吧!”年輕的朱由檢指揮奮武營,遊刃有餘,秦永年早就有一肚子話要問朱由檢了,在奮武營,朱由檢是他的下屬,加上平時朱由檢也不是難相與的人,所以秦永年對朱由檢也沒什麼特殊的禮節,就像普通的上下級關係。

“我正好沒有早睡的習慣。”朱由檢也有話要對秦永年說。

二人在秦永年的營房坐定,親兵給二人泡上茶。

“你先下去吧,有事再叫你。”秦永年支走親兵,室內只剩下他們二人。

秦永年盯著脫下盔甲的朱由檢,寬闊的胸膛,英俊的面孔,嬌嫩的面板,整個一個京城的紈絝,只有臉上的剛毅,才有一些軍人的殺伐之氣。

“指揮使大人?”朱由檢感到窘迫。

“哈哈,失禮了。”秦永年這才發覺自己在緊盯著這位王爺,有些不妥,“殿下,我早就想問,殿下怎麼擅長訓練軍隊?怎麼在京師就制定出殲滅倭寇的策略?殿下這麼年輕,以前肯定沒有上過戰場,難道是在兵書上學的?”

“指揮使大人,你還真說對了,我的確是在兵書中學的。但我看的書很多,學的不是某一本軍事秘籍。”朱由檢怎麼能說自己是穿越的?就是說了,秦永年也不會相信。“縱觀歷史,漢民族強兵時代,靠的就是嚴格的訓練和絕對的服從。嚴格治軍,才能造就戰鬥力強悍的軍隊。漢代的霍去病、唐代的李靖、宋代的岳飛、本朝的戚少保,哪一個不是以嚴格治軍聞名?”

“難道殿下殲滅倭寇的思路來自戚少保?”秦永年將信將疑,雖然同樣是倭寇,但時間過去了百年,誰能知道現在的倭寇和戚少保時代的倭寇就一樣呢?而且,戚少保當年是專門訓練士兵對付倭寇,現在的朱由檢雖然也是嚴格訓練士兵,但他怎麼能過預料倭寇入侵大明呢?是巧合還是另有隱情?

“也是也不是。要說是呢,是參照當年戚少保嚴格練兵的方法,訓練出比倭寇更加強悍計程車兵,因此打敗了倭寇。要說不是呢,是因為當年戚少保為了對付個人戰鬥力超強的倭寇,創立了不少陣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