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李春燁,另外兩人朱由檢都不認識。
“李大人,哈哈,這兩位是……”
“見過信王殿下。”三人一起向朱由檢行禮。
“這位是兵部右侍郎趙彥,這位是兵部左侍郎閻鳴泰。”李春燁向朱由檢做了介紹。
“哈哈,都是兵部重臣。不知李大人找本王何事?”人雖然不多,卻都是重量級的,朱由檢覺得氣氛有點重。
“這麼熱的天,讓信王殿下跑路,實在是不該。”李春燁再次拱手錶示歉意,他沒有直接回答朱由檢的問題,而是繞了個彎子:“不過奮武營發回的軍報太簡潔,老臣實在希望瞭解詳細的戰況。”
“尚書大人是指?”朱由檢還不知道李春燁對自己的戰績有了疑問。
“殿下,恕老臣直言,當年戚少保平倭,用兵如神,但準備充分,麾下士兵幾乎都是專門對付倭寇的好手。即使如此,戰場之上,士兵亦是傷亡不斷。今奮武營在毫無準備的情況下,能以極小的傷亡而殲滅倭寇,希望殿下能給老臣解惑,老臣也會將奮武營的戰例向全軍推廣。”李春燁已經相信秦永年和朱由檢並沒有虛誇戰功,他真心希望瞭解奮武營獲勝的原因,不管這個成功是來自秦永年還是朱由檢。
“尚書大人是否懷疑奮武營的戰報?”李春燁在皇帝還沒有決定給奮武營什麼獎勵的時候就來責問自己,朱由檢覺得李春燁可能懷疑戰報的真實性,也就是說,他朱由檢和秦永年在冒功。
但人家沒有直接說出來,朱由檢也不便發作,他用直接發問來逼迫李春燁表態。
“殿下誤會了。”李春燁站起身,再次向朱由檢行禮,“如果老臣懷疑軍報的真實性,一定會派人暗中查訪,而不是直接詢問殿下。況且,山東離京師不遠,錦衣衛也會根據自己的方式核對軍報。老臣只是在想,山東十幾萬軍隊不能剿滅倭寇,而奮武營只有六千士兵,卻能完勝倭寇,這中間的差別到底在那裡?”李春燁不待朱由檢回答,重新坐到位子上,“殿下,遼東軍士正陷入苦戰,猶且處於不利局面,如果殿下能將奮武營的戰術推廣到遼東,那遼東的局面必定定能大大改觀。老臣主管兵部,對遼東的戰事憂心如焚,故此不避嫌疑,私會殿下。望殿下不要懷疑老臣一片為國之心。”
“奧。”朱由檢輕答了一聲,李春燁的話,無論從原因還是結果,都說得合情合理。朱由檢想到他對自己有推薦之恩,心中的怨氣早已消散。“李大人,奮武營以六千士卒,對付倭寇的兩千,這點微末的勝利不足以向全軍推廣。而且,奮武營的獲勝只是個案,要向全軍推廣,恐怕條件不足。”
“殿下是指?”自從發覺奮武營的軍報沒有水分,李春燁就更加看好朱由檢,雖然秦永年也是一位耿直的軍人,但奮武營面貌的改觀,是從朱由檢來到奮武營之後才發生的,真正的功臣還是朱由檢。
“咳咳……”朱由檢似乎被茶水嗆著了,好長時間都說不出話來。
李春燁看了朱由檢一眼,沒有再問下去,在場的人都是文官,兵部的頂級人物,當然也明白軍隊的改革不是兒戲,朱由檢所說的條件不足,他們都心知肚明。
見有點冷場,李春燁轉移了話題:“殿下,老臣有一些事情不明,希望殿下能為臣等解惑。”
“尚書大人言重了。只要本王知道,自當言無不盡。”對於奮武營本次戰鬥,朱由檢覺得沒什麼好保留的,他唯一的希望,就是將功勞栽到秦永年的頭上,好讓他早日入主山東。
“殿下怎麼想到用弓弩圍殲倭寇?難道僅僅是為了減少奮武營的損失?殿下焉知倭寇不冒死近戰?”李春燁提出了自己得疑點。
“這些倭寇只是盜匪,以劫掠為生,他們並不是正規的軍隊。雖然單兵作戰勇猛,但並沒有嚴格的紀律。況且奮武營安排兩路騎兵接應,如果倭寇死戰不退,這些騎兵同樣以弓弩,從側面出擊。倭寇排成縱隊,必然是騎兵弓弩的靶子。”朱由檢侃侃而談,似乎又回到了當日的謀劃之中。
“平原設伏,聞所未聞,殿下何以自信能圍而殲之?”李春燁雖然是文官,但他在兵部任職多年,對軍隊的戰術也多有研究。但他從來沒聽說過,在沒有任何遮擋的平原,可以埋伏軍隊。
“倭國不產戰馬,所以倭寇不習馬術,對騎兵的優勢瞭解不夠。奮武營則無論騎兵還是步兵,都有戰馬,行軍速度至少是倭寇的五倍,所以奮武營能夠依靠速度的優勢快速布起包圍圈。即使倭寇能衝出包圍圈,也沒什麼關係,奮武營以騎兵的速度,能很快重新包圍他們。”朱由檢沒有明說,這套戰術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