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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部分

“婉兒,水。”剛才練了無極神功,加上明確了奮鬥方向的快意,朱由檢放鬆下來,突然有了口渴的感覺,自己是王爺,又是病人,當然不用親自動手。

“來了。”婉兒好像早有準備,立即答應著,然後就聽到輕手輕腳的走路聲,不知是宮廷中養成的好習慣,還是怕吵了夜的寧靜。

朱由檢在婉兒推門進來的時候,掙扎著做起來。水來伸手,已是不應該,難道要婉兒喂自己?

“殿下,你怎麼起來了?你可是病人呀,身子弱。”婉兒緊走兩步,來到朱由檢的床前,將水杯送到朱由檢的面前,“水不燙,溫水,剛剛好。”

“你說什麼?”朱由檢感覺一種靈動在眼前晃悠了一下,又悠然不見了。

“奴婢……”婉兒不知道自己錯在哪?漲紅了臉,不安地看著朱由檢,就像明明做錯了事卻不知道錯在哪兒的林心如,一雙眼睛瞪得大大的,顯得很無辜。

“你剛才說什麼了?”朱由檢沒有心思理會婉兒的表情,生怕一點靈感就此消失。

“奴婢說……水不燙……剛剛好。”婉兒嘟嚕著,目光在朱由檢的臉和水杯之間迴圈,不知道自己怎麼就惹惱了王爺,好像自己沒什麼不對呀。

“前一句。前面你說了什麼?”朱由檢那個急呀,就怕婉兒也忘記了自己說的話。

“前面?奴婢說……殿下身子弱……”婉兒明白了,原來朱由檢是生氣自己說他身子弱,男人,都希望自己強壯如牛,威猛如虎。雖然殿下正在傷病中,而且身子本來就有點弱,那也不能直接說出來呀。她垂下螓首,不安起來,捧著杯子的雙手也不知不覺地抖動起來。

“就是這句。”朱由檢興奮得大叫起來,右手從被子裡伸出來,忘情地直指著婉兒。

果然如此。婉兒再也不敢抬頭,但也能感覺到朱由檢灼人的目光。“奴婢該死……”

“該死?該什麼死?婉兒,你可幫我大忙了。”朱由檢得到想要的答案,嗓子也不覺得乾燥了。

“殿下,你……”婉兒實在不明白朱由檢怎麼變得喜怒無常,剛剛還雨暴雷霆的,轉眼卻又是潤物無聲的和風細雨。她抬起頭,這才發現朱由檢的興奮勁,“原來殿下沒有怪奴婢?”

“怪?婉兒,你幫我大忙了,感激你還還不及呢。”有了婉兒的無意提醒,朱由檢終於找到去軍營的理由了——身子弱,需要去軍營鍛鍊,以朱由校和張嫣對自己的溺愛,他們可能會同意。

“殿下,奴婢沒幫你什麼忙呀?”婉兒不明白朱由檢為什麼高興,不過,既然朱由檢沒有怪罪自己,她就已經謝天謝地了。

“不久之後,你就會知道。”朱由檢神秘地朝婉兒笑笑,一副釋然的模樣。

……

魏府,一個叫做書房的密室。

一名鬢髮已經花白的老太監不安地踱來踱去,突然,他停下來:“朝欽,訊息確切嗎?”

“回九千歲,千真萬確。太醫院院正李泰剛剛傳出的訊息。”一名四十多歲的太監,垂首作答,顯得相當無奈。

叫做九千歲的,當然是魏忠賢。“怎麼沒摔死他?早知如此就該下副藥。”他空歡喜了一場,朱由檢昏睡了兩天兩夜,卻沒有隨他老子而去,又活過來了。

“九千歲,現在怎麼辦?”李朝欽是魏忠賢的心腹,他比魏忠賢還急:“要不要讓李泰再去一次?”

“他已經醒來,現在再去,豈不是讓咱家在皇帝面前難做人?”魏忠賢微微搖了搖頭,頹然坐到椅子上。

“九千歲,那就這麼算了?”李朝欽不甘心,這是他們精心策劃的刺殺,無論是否成功,誰也不會拿這說事,最多是當作安全事故處理。當著皇帝的面刺殺他的弟弟,說出去誰信呀?

魏忠賢的眼睛更加黯淡了,過了好久,才咬著牙、恨恨地說了句話:“給咱家盯緊他。”

第7章長嫂如母

清晨,天氣格外晴朗,雖然太陽還沒有出來,晚春的暖氣卻是非常明顯。這時沒有後世的汙染,和煦的春風,清新的空氣,令早起的人感覺十分舒暢。

朱由檢翻起身,發現身體上沒有任何的異常。他穿起衣服,稍微活動了一下身體,正準備去練虛極神功。

“殿下,你怎麼下床了?”婉兒真是無處不在,好像自己的身體,在她面前都是光光的,沒有任何秘密。

“沒事,我活動了一下,身體一切正常。我正要去練功。”朱由檢,耐心解釋,誰讓人家是關心自己呢?咱不能小心眼,對關心自己的小丫頭橫